阮梨的心因為這句話猛然一,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。
“什麼線索?”沉聲詢問。
“火災當天,除了你說的那個目擊者外,還有第二個人在。”
阮梨一愣,立刻想到傅硯禮之前的調查。
現場有第二個目擊者這種事,小白一個私家偵探都能查到,擁有那麼多勢力的傅硯禮怎麼可能查不到?
所以,他是在故意瞞自己!
這里面到底有什麼?
阮梨暫時顧不上去思考這些,張地追問小白:“他在哪?你能找到他嗎?”
“應該不難,但需要一點時間。”小白又笑了。
“我解決了這麼多事,那之前說好的錢?”
“我先給你轉五千,找到人并讓我見過以后,剩下的一起給你。”阮梨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。
“阮小姐警惕很高啊。”小白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:“行,那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在電話掛斷之前,小白頓了頓,還是開口提醒:“已經有人盯上你了。”
“希你能繼續保持這樣的警惕,自己小心點。”
“好,謝謝。”
阮梨輕聲應了句,掛斷電話后就給小白的微信上轉了五千塊。
現在還不確定小白是真有本事還是故弄玄虛,要真被騙了,只損失五千塊也無所謂。
但如果他沒騙自己,真能找到有用的線索,那這五千塊給的就一點不虧了。
下復雜的緒,阮梨整理好心后回到包間。
裴斯年沒有過問電話的事,等阮梨點好菜就開始和聊天。
這麼多年沒見,他們有很多話題聊,但都默契地避開了阮家的事,不想再去揭這個傷疤。
吃完飯后,裴斯年開車送阮梨回去。
“小梨子,你打算一直在現在的公司做嗎?”
在路上,裴斯年主提起了這個話題:“有沒有想過以后做什麼?”
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了解到,阮梨初中就開始學德語和法語,有天賦加上足夠努力,的績一直很不錯。
而且才二十一歲,還有半年多才大學畢業。
年輕又有實力,阮梨的未來大有可為。
裴斯年覺得在現在的公司做書,實在是有些屈才了,所以才問起這事。
阮梨聽到這話愣了一下,思緒不由得飄遠。
上一次問這個問題的人,是的母親。
那個漂亮,臉上總是掛著溫的笑,抱親的人。
只是,后來葬火海,阮梨都沒來得及見最后一面。
想到這些,阮梨的眼眶又開始泛酸。
眨眨眼,將眼淚憋了回去,然后很認真地回答:“我暫時不打算離職。”
“等我存夠錢應該會去德國,但以后要做什麼,現在還沒想好。”
其實存夠錢只是的一個借口。
阮家的那筆產和阮梨自己這些年存的錢,已經足夠支付去國外讀書幾年的所有開銷。
現在不去,是想要查清火災真相,親手抓到真兇替親人報仇!
“我可以幫你。”裴斯年不知道的這些想法,只想著幫。
“小梨子,所有費用我來承擔,你安心讀書就行。”
阮梨聽到這些心里很,可不能答應。
“斯年哥的好意我心領了,但我已經是大人,不是小孩子。”
阮梨笑著搖搖頭:“自己的事該自己解決,不能總是依賴別人。”
“我又不是別人。”裴斯年微微皺眉,小聲反駁了一句。
“是,你和伯父伯母都不是別人,但我也不能一直依賴你們啊。”
“為什麼不可以?”裴斯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收:“我們難道不是一家人嗎?”
阮梨沒有接這話,側頭看向窗外。
等過了一個紅燈后,才再次開口。
“斯年哥,即使是一家人,有些事也必須自己去面對。”
知道裴斯年是好心,但要做的事太危險,不想把裴家牽扯進來,只能辜負這份好心了。
裴斯年還想再堅持,但看著阮梨一臉堅定的模樣,最后只能將話咽了回去。
“好,但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要找我,不要自己扛。”
“嗯,謝謝。”阮梨輕聲道謝。
很快車就開到公寓門口。
阮梨想了想,還是在下車前又補充了一句:“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聯系吧。”
“是我剛才惹你不高興了嗎?”裴斯年張又著急地看著。
“不是,是我最近工作會很忙,等忙完這陣我們再聯系。”阮梨還是選擇了撒謊。
既然小白說已經被人盯上了,那只要是跟自己走得近的人就都有可能被盯上。
就算這種可能小到可以忽略不計,也必須小心。
裴斯年覺得好像沒有說實話,但最后也沒多問,點頭答應了的提議。
第二天早上,阮梨像往常一樣的時間到了公司,結果剛出電梯就見許明。
許明一向是二十四小時跟著傅硯禮,現在他出現在這,是不是代表傅硯禮也來了?
想到這個可能,阮梨下意識皺起眉。
現在是真的很不想看到傅硯禮。
“阮小姐。”許明看到阮梨后,立刻快步上前跟打招呼:“我等您很久了。”
“許助理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阮梨有些疑。
“我媽說夫人最近不太好,飯都吃不下去,還總是念叨著小姐您的名字,想著請您回去看看也許有用。”
許明的母親就是傅家的傭人許媽,在傅家做了二十多年,以前也很照顧阮梨。
一聽到許明說蘇婉卿的不好,阮梨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。
前幾天和傅老爺子鬧掰后,蘇婉卿也聯系過阮梨幾次,但阮梨都沒有搭理。
因為蘇婉卿發來的那些信息里,幾乎都是在指責阮梨,怪不懂事,怪這樣做會毀了傅硯禮的前途。
阮梨知道自己不是蘇婉卿的親生兒,會被差別對待是正常的。
但只要一想到之前蘇婉卿對自己的好,再想想現在這樣,那種落差和委屈疊加在一起,讓覺得很難很糾結。
所以只能選擇無視,假裝什麼也沒看見。
就是沒想到許明會特意來找自己說這件事。
阮梨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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