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用的力氣太大,阮梨被扯得往后踉蹌了一下,站穩后才發現拽的人竟然是方怡!
“你不許走!”
方怡咬著牙喊了聲,抓著阮梨胳膊的手用力收,眼底是不帶毫掩飾的恨意。
本來就嫉妒阮梨得傅硯禮的青睞,沒想到剛才那麼危急的時候,傅硯禮竟然只顧阮梨不顧!
抑了這麼久的緒在這一刻發,方怡徹底失去了理智,都顧不上去管傅硯禮在不在旁邊。
知道現在在這里多耽擱一秒就多一分生命危險,所以必須把阮梨留下來。
方怡想要阮梨死在這里!
越來越多的人從酒店里跑出來,一聲接一聲的槍響格外刺耳,現場一片混。
傅硯禮也沒想到方怡會突然來這麼一出,但他很快反應過來。
憤怒地將方怡推開,傅硯禮再次把阮梨護進懷里。
“滾!”傅硯禮厲聲對著還想要湊過來的方怡吼了一句,快速帶著阮梨上車。
況急,他們不能在這浪費時間。
許明也明白這個道理,趕坐上副駕駛,關上車門就讓司機開車。
方怡被拋棄,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直到另一個司機瘋狂按喇叭和不耐煩的催促起來,才回過神,慌忙上車。
車遠離酒店一段距離以后,阮梨的手腳還是冰涼的,心臟也依舊跳得很快,呼吸急促。
知道國外特別,這樣的事時常會發生。
但阮梨這是第一次經歷,即使努力想要平復緒,還是會不自覺地張害怕。
坐在旁邊的傅硯禮倒是除了一開始張了一下外,全程都很冷靜。
只是……
阮梨側頭看了眼他的手,寬大的手掌正將的手握在掌心里,指腹在的手背上輕輕挲。
傅硯禮仿佛是在用這樣的作安著。
阮梨愣愣地看著他,心跳慢慢平靜下來。
等回過神后,趕想要將自己的手出來,傅硯禮卻突然加重力度收。
阮梨微微皺眉:“傅總可以松手了。”
“用完就扔,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還真厲害。”傅硯禮垂眸看著,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生氣。
想到剛才那種危險時候,傅硯禮下意識的反應是保護,阮梨頓了頓,將要懟他的話咽了回去。
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。
“謝謝。”阮梨小聲道謝,再次想要出手。
傅硯禮目沉沉地盯著看了會兒,慢慢松開抓住的手。
阮梨一收回手,趕往旁邊挪了挪,靠著車門。
這會兒冷靜下來,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。
傅硯禮不是說他不懂德語嗎,為什麼剛才只是聽到有人喊話,還沒聽到槍聲他就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?
難道他一直都在騙自己?
意識到這點,阮梨忍不住又看向傅硯禮,神有些氣呼呼的:“你騙我!”
傅硯禮的視線始終落在上,將的表變化盡收眼底。
明明知道說的是什麼,他卻還要裝不懂。
“我騙你什麼了?”傅硯禮裝作疑地看著。
“你聽得懂德語,為什麼還要帶著我出差來給你做翻譯?”阮梨直接問出來。
“我的確不懂德語。”
“那剛才還沒聽到槍聲你就帶我跑?”
“看到那麼多人往外跑,肯定是出了大事,跟著跑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。”
傅硯禮說這話時的表非常淡定,阮梨盯著他看了半天,也沒看出異常。
要麼他說的都是真話,要麼就是他的演技太好!
阮梨對他的這番說辭半信半疑,但也沒有再繼續追問。
在兩人談話間,車已經開到了另一家五星酒店門口。
他們剛下車,載著方怡的那輛車也開了過來,跟著停在后面。
但方怡看著車外的傅硯禮和阮梨,遲遲不敢下車。
之前被憤怒和嫉妒沖昏頭腦,做事完全沒考慮后果,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。
即使方怡再不甘心,傅硯禮向著阮梨也已經是明面上的事。
雖然剛才的行為并沒有給阮梨造傷害,但方怡還是擔心傅硯禮會找自己算賬。
就在方怡坐在車上猶豫著要不要下去時,突然看到許明走過來,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。
車窗降下,許明用英語跟司機說了一句話。
“把送到其他酒店,拿到護照后就送回國。”
方怡聽懂了這句話,顧不上考慮其他的,急忙下了車。
“工作不是還沒結束嗎,為什麼要我先回去?”方怡著急地問許明。
“這是老板的意思。”許明神冷淡地看了一眼,語氣冰冷。
“至于為什麼……”許明頓了頓,冷哼了一聲:“方書做了些什麼,自己心里沒數嗎?”
方怡一僵,腦子里閃過自己不久前做的事,一強烈的寒意從后背涌上來。
知道自己的行為會惹傅硯禮不高興,但沒想到后果會這麼嚴重。
他竟然直接把自己趕回國!
阮梨對傅硯禮來說就這麼重要嗎?
方怡愣了會兒,回過神后還想要再問許明,結果他已經轉往酒店里走去。
司機下車,將失魂落魄的方怡塞進車,帶著去了一家普通酒店。
第二天早上,傅硯禮的手下去酒店拿回了他們的行李。
護照到手,方怡自然和的行李一起被送上了飛機。
原本方怡以為自己踏上飛機以后,之前的一切就都結束了,可沒想到等落地京市,傅硯禮的報復才剛剛開始。
這一刻,方怡是真的后悔了。
阮梨對這一切都不知,專心在德國跟著傅硯禮理工作。
每天忙完工作后,傅硯禮就會帶著四逛逛。
雖然阮梨每次都拒絕得很堅定,但傅硯禮總是出其不意,讓防不勝防。
轉眼,他們就在德國待了十天。
工作結束,他們該回國了。
這些天阮梨和小白一直保持著聯系,但關于那位目擊者的事還是沒有什麼進展。
阮梨知道這件事難辦,打算回國以后先和小白見個面,商量一下能不能找到其他辦法。
可沒想到還沒見到小白,剛回國就阮梨就遇上了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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