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景嶼的聲音本來就好聽，現在又有點刻意低，顯得聲音非常磁。

明月與他對視，聽著他用這樣的聲音對自己說出話，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，能明顯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。

這對為一個極致聲控的來說，簡直就是一個暴擊，本抵抗不了一點！

不過，明月還是很冷靜的。

沒有立刻做出回應，繼續靜靜聽著喬景嶼說。

喬景嶼看到明月笑了，心里的忐忑不安稍微減輕了一些，多了那麼一點點底氣。

至，明月并不反他說這些。

喬景嶼深吸一口氣，又接著開口說：“在明白我的心意以后，其實我一直都想跟你表白。”

“但我太膽小了，我害怕你會拒絕我，害怕你會遠離我，更害怕你會厭惡我。”

“原本我想著，慢慢拉近我們的關系，改變你對我的印象，等到時機的時候再告訴你我的心意。”

“可是我沒有想到，半路會殺出來一個安德烈。”

提起安德烈的名字，喬景嶼就恨得牙，語氣也跟著咬牙切齒起來。

喬景嶼這樣的想法，其實和很多從朋友發展人的人想法一樣。

因為怕一旦邁出這一步，他們會連朋友都做不了，所以一直原地踏步，不敢上前。

可也正是因為膽小，因為不敢，很多人就錯過了。

“我是個膽小鬼。”喬景嶼的聲音有些哽咽：“看著你和安德烈在一起，就是對我這個膽小鬼的懲罰。”

喬景嶼甚至沒資格說他“失去”了明月，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“擁有”過。

他們從始至終，甚至到現在，都還只是朋友，僅此而已。

“說句可能會被你揍的話，知道你和安德烈分手的時候，我還開心的。”

喬景嶼說到這里時，臉上再次有了笑容。

“雖然我知道就算你和安德烈分手了，也不一定會喜歡我，不一定會跟我在一起，但至這樣我還能有機會。”

“哪怕那個機會只有百分之一，我也很開心。”

“但是我沒想到安德烈會背叛你，看到你那晚哭得那麼傷心，我真的很生氣，所以我去找安德烈算賬，把他打了一頓。”

“明月，說了這麼多，我并不是想要你因為我做的這些事或者什麼，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。”

“其實，我就只想跟你說一句話。”

喬景嶼深吸一口氣，再往前傾了傾，和明月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。

因為太過張，他的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，撐在床邊的雙手慢慢收，把白的床單都抓住好幾層褶皺。

明月的耳朵在聽喬景嶼講話，視線卻不控制地落在他的結上，心里想著原來他的結也很。

“我喜歡你。”喬景嶼深地看著明月，一字一頓地開口：“喜歡很久了。”

明月其實已經猜到喬景嶼要說這個了，但真的聽到他跟自己表白，還是愣住了。

喬景嶼見沒有反應，忍不住一腦把自己的心里話都說了出來。

“我當然也希你能喜歡我，能夠和我在一起，但我知道這世上太多事不遂人愿，強求不來。”

“本來我打算等到一切結束以后，再跟你表白的，但這次看到你傷，看到你的染滿我的雙手，看著你在搶救室遲遲不出來……”

“我真的害怕了。”喬景嶼再次哽咽，說得也非常直白：“我怕你會死。”

“所以這次我不想再等了，也許你聽完以后連朋友都不想跟我做了，但我還是要告訴你。”

“我喜歡你，我你，我想和你在一起！”

喬景嶼說到最后一句話時，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提高音量。

把想說的話徹底說完以后，喬景嶼就閉上不再開口，忐忑地等待明月的回答。

反正不管這個結果是什麼樣，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，即使是最糟糕的那個，他也不會糾纏。

明月聽完后，沉默了很久。

其實喬景嶼說的這些話，有些容是他早就想好的，這些天還自言自語念叨了好多遍。

昏迷中的明月，有時候能知到外界的況，自然也就能聽到喬景嶼說的這些。

一直有在慢慢消化喬景嶼的這些話，也有在認真的思考。

對喬景嶼到底是什麼樣的覺？

明月自己一時之間也給不出一個準確的回答，只是知道，并不討厭喬景嶼，甚至對他是有點好的。

想到這，明月也不再沉默。

“我之前的確討厭你，因為你當時很沖，對裴斯年的態度很不好，我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靠譜。”

明月直視著喬景嶼的眼睛：“但是經過這麼久的相，我對你的印象也在一點點改變。”

“在你幫我出頭教訓了安德烈時，在你當我遇到麻煩擋在我面前時，我好像有了不一樣的覺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喬景嶼聽到明月前面說的這些話時，角控制不住地上揚起來，一雙眼睛都亮晶晶的。

直到“但是”這兩個字一出來，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，一顆心再次繃起來。

一般接在“但是”后面的話，都不是什麼好話。

喬景嶼心里這麼想著，但也沒有出聲打斷明月的話，繼續聽說著。

“但是，我還不確定我對你到底是什麼覺，現在也沒有談的打算。”

明月神有些嚴肅，語氣也非常鄭重認真。

“我們可以繼續當朋友，等到我確定喜歡你了，或者確定我不喜歡你以后，我們再來談這件事。”

“當然，這是我自己的想法，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？”明月沒有自己決定一切，還是詢問了喬景嶼。

如果喬景嶼不愿意做朋友，雖然明月會覺得有些可惜，但也會尊重他的選擇。

然而，能夠繼續和明月做朋友這事，已經比喬景嶼心里想的那個最糟糕的結果好多了！

他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呢？

“好！我覺得這樣很好！”

喬景嶼一激，不由自主地就握住了明月的手，還攥得很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