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哦,要留著賣銅板,蓋房子老花錢了呢!”
看著蘇立年老氣橫秋的樣子,蘇靜云終于一掃心中霾,誠心實意笑開了懷:“沒事,二姐告訴你,二姐可有錢了,好多好多錢!”
“二姐的錢要留著當嫁妝箱底的!”蘇立年毫不猶豫出賣了爹娘:“我聽爹爹和娘親說的!爹爹還說,要努力掙錢,給二姐的嫁妝多添些,將來嫁人了底氣也足!”
冷不丁兒的一番話,竟蘇靜云險些落下淚來。自己這是怎麼了?爹娘對的心意不是上一世就已經會過了嗎?那是能為豁出命的!如今也是對各種寵,怎的自個兒還矯起來了呢?
蘇立年尚且不知自己給了二姐多大的,猶自道:“二姐,你晚幾年嫁人好不好?等立年長大了,也掙錢給二姐添嫁妝!”
蘇靜云再也忍不住,淚珠滾滾而下,角卻是含著笑的:“嗯,二姐等著立年長大了,能掙錢了,再嫁人。”
六皇子靜靜站在廊下,看著窩在那兒小聲說話的一大一小,看著蘇靜云出小般得意的笑容,看著角含笑面上帶淚。這才轉,正要回房,就上了打算來跟蘇靜云分喜悅的青檸。
青檸嚇了一跳,忙收起燦爛的笑容,規規矩矩行禮。
六皇子形微頓,略一頷首。可惜,低著頭的青檸看不見,只等著六皇子的擺離開視線,才又歡喜地去了后院兒,將言明的那番話一字不地轉述給蘇靜云。
“言大夫真是太厲害了!小姐你沒看到,蘇月兒的臉都白了,最后只能靠裝病來掩飾,可言大夫是誰呀?那是神醫!一眼就看出假裝!”青檸倒豆子似得說了個痛快:“最后,夫人一粒藥都沒買就把人給帶走了,想來也是覺得失頂吧。”
已經想通的蘇靜云輕嘆一聲:“可憐了夫人一片慈母心。”
聽了這話,青檸也歡喜不起來了:“小姐,你就是子太和了,剛剛蘇月兒見面就往你上潑臟水。”
“有些事,并不是靠污蔑就有用的。大家都有眼睛,哪怕一時了蒙蔽,也總有撥云見月的時候。只是有些人,不愿意睜眼去看罷了。”
青檸若有所思:“你是說夫人嗎?”
“我爹娘亦是如此。”蘇靜云輕聲道:“若非這般,蘇月兒也不會長如此子。”
子不教,父之過。蘇月兒冷漠自私,與蘇大海和柳氏多年來的一味縱容也有關的。
等蘇靜云回到前院兒,陳氏已經帶著蘇月兒離開了,院子里氣氛有些沉悶。
看到出來,蘇大海忙斂了心緒,道:“云兒,后天的買賣要不咱就不做了吧,這天太熱了。”
蘇月兒的出現,言明的那番話,讓蘇大海想起了許多往事,原來自己曾經為了閨做了那麼多事。一對比,更覺得愧對蘇靜云,同樣是閨,一個抱錯的被他寵的不像樣,一個親生的卻要為他勞家用。他這個當爹的,真是越來越糊涂了!
蘇靜云笑道:“咱們連食材都準備的差不多了,哪兒能不做呢?再說了,這次的集會還在咱們村兒呢,爹再早起幫我占那棵榕樹下的位置,就不熱啦!”
也不知是出于什麼緣由,原本應該幾個大村兒換的集會,居然又開在上溪村。蘇靜云暗自猜測怕是同六皇子有關,但沒有證據,便也不去糾結了,總歸與有利,免去了來回奔波。
柳氏也回過神來,暗罵自己糊涂,居然放著親生兒不管,去心疼那白養了這麼多年的蘇月兒。
對上柳氏滿懷歉意的目,蘇靜云聲道:“娘,當初我的份曝,相府里的長輩們都不愿我離開,相爺和太夫人都要收我做養。是我想要回來爹娘邊,所以婉拒了他們。”
“相府養了我十三年,不舍得放我離開;你和爹爹養了蘇月兒十三年,也一樣會不舍得。”蘇靜云道:“人非草木,孰能無?不是誰都如蘇月兒那般的。”
言明笑道:“說得好!”
蘇靜云笑得有些:“還要謝謝老師替我和爹娘出氣。”
“也不僅僅是幫你們,我早就對不滿了,打從懂事起就開始懷疑我的醫,隔三差五就要來問我為什麼還沒治好!若不是看在海大哥的面上,我早就教訓了!”
蘇大海搖頭苦笑:“是我的錯,我教子無方。”
“你啊,是關心則。當初聽了我的話,就覺得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病是你們夫妻兩的疏忽造的,對一味的縱容溺,才把人教這樣!”言明說完,又道:“不過,也是生如此,看親娘就知道了。”
真是好話歹話全讓他一個人說了。
蘇靜云不由抿笑,這位老師最大的本事,就是明明是悖論,他卻都能說得理直氣壯,且都十分有道理。
……
蘇月兒坐在馬車里,可憐地在角落,委委屈屈地看向陳氏,想以此來讓陳氏消消氣。
陳氏沉著臉,看也不看蘇月兒,只覺得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,怎麼就那麼相信蘇月兒的話!又不是素來乖巧聽話的蘇靜云。
自打把蘇月兒接進了相府,不知丟了多臉面出去,又賠了多笑臉,如今,連好不容易籠絡來的相公都再度對失了興致,院里又有兩個小賤人有了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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