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空口白牙沒有證據,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。】
【如果是真的公平,就請節目組拿出后續節目單,讓大家評鑒評鑒。】
【不求100%的公平,至要有70%吧。】
主持人一愣。
后續的節目……
節目是定好了的,走什麼流程請什麼人,也都一清二楚。
但是他不能說,一旦說出來,那公平與否,自然清楚明白。
節目要辦下去,前期的名聲就不能臭。至于以后會不會被人罵,只要不耽誤賺錢,就不要。
主持人穩住心神,“我現在還不能說。”
“后續的節目安排由導演組心設計,不能提前劇。你們盡管放心,每個人都不會吃虧。”
【主持人說的,好像也有些道理。】
【劇確實有點下頭,聽了都要萎。】
【但那不等于許柚白問了嗎?】
【關鍵是,到底是怕劇,還是節目組在顧左右而言他。】
【希節目組能夠正面回答。】
于絨還想繼續追問。
賀琳琳已經在怪氣,“怎麼輸不起了?們什麼都不會,讓節目組怎麼照顧們?”
“難不去比賽割豬草嗎?還是掃豬圈?簡直笑死個人了。”
這話一出口,于絨被噎得一言不發。
割豬草、掃豬圈。
別說賀琳琳,也不行。
不了。
沈盼雨卻怒了。
家是農村的,從小就養豬養養鴨子,割豬草掃豬圈喂喂鴨,打掃衛生,屬于是每天必做的家務。
聽到賀琳琳用輕蔑辱的語氣說出來,一刻也忍不住,冷聲質問:“賀琳琳,你什麼意思?”
賀琳琳一臉輕蔑:“那種臟活,我肯定不會去做,誰干誰干!”
沈盼雨怒火中燒:“你再說一遍?”
賀琳琳重復:“臟活!”
沈盼雨氣得渾發抖,張口就想罵。
許柚拉住沈盼雨的袖,輕聲道:“盼雨,冷靜。”
沈盼雨看看許柚,眼底燒紅。
許柚沒看,只是盯著賀琳琳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賀琳琳矜傲地抬起下。
許柚驟然笑了,意味深長道:“你看不起割豬草這樣的活?”
賀琳琳冷笑:“哪個正常人看得起?”
【賀琳琳說的也沒錯吧,不可能會有人喜歡割豬草的。】
【確實是臟活累活,看不上……也很正常。】
【難道就我一個人三觀不正嗎?】
【賀琳琳的態度是難免的,但我覺得這樣說出來,不太好。】
【人都是有缺點的,總不能要求跟圣人一樣吧。】
【怎麼想,沒有人管,但說出來就是不對。】
【這話一看就是許柚,裝什麼有道德!】
【沒道德的人,才會覺得別人在裝!】
聽了賀琳琳的話,眾人都沒說話。
就連孟熙寧一向商奇高,此刻也沒覺得不對,充其量是覺賀琳琳不夠聰明,不會拉觀眾好。
但許柚笑了一聲:“有位偉大的人曾經說過,勞是不分貴賤的,賀琳琳,你不會沒有上過學吧?”
“還是說,你知道,卻不認同?”
賀琳琳臉一白。
當然上過學,也當然聽過這句話,更知道說這句話的人是誰。
看到那篇課文時,和別人一樣,哭的熱烈盈眶,覺得勞者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偉大的存在。
勞是不分貴賤的。
這句話從小學學到現在,早就銘刻在腦海里,讓讓敬佩,卻沒有形的三觀的一部分。
主持人臉驟然一變,剛松下去的一口,頓時提到嚨眼里,憋得他險些呼吸不暢。
這種話也是能說的嗎?
他立馬就想阻止許柚上綱上線。
然而許柚也不是個好欺負的,忽視了主持人的暗示,揚起下頜,冷笑道:“賀琳琳,你憑什麼看不起人?吃著農民種的糧食,養的,你很高貴嗎?”
“我在家里每天都干這些活,我覺得累,覺得疲憊,但我不覺得低賤。”
“你呢?你高貴在哪里?在你的浪費里,還是在你高高在上的四不勤里?”
“有本事,你這輩子不要吃豬。”許柚看著,“若是這樣,我自然一個字不說,你能做到嗎?”
賀琳琳當然做不到,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人,怎麼可能做到不吃豬。
可是也不覺得自己有錯,邊這麼想的人很多很多,怎麼會有錯呢?
彈幕上沉默了一瞬間,隨后熱鬧起來。
【勞者是不分貴賤的,刻煙吸肺!】
【勞者是最的。】
【許柚說得對!一把子支持了!】
【人不能忘本,不能忘記來時的路。】
【哇,許柚果然,隨蒸煮,個個都是上綱上線的好料子!】
【只不過是直播節目閑聊,就上升到這個高度,真有意思。】
【賀琳琳真慘,憐了,小姑娘說句話被人說這樣。】
【許柚真的很煩,大家吵架就吵架,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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