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并不是一件要的事,許柚想要去也好,想要別人來也好,他能做到,當然要做到。
許柚看他這幅不理解的樣子,便與他解釋:“我有點問題,想要當面問一些人。”
比如說,為什麼謝聚萍當時會在遂城早產。
再比如說,省會的醫院管理一直很嚴格,為何偏偏發生了這種事。
還有,孟同恕的妻子,為什麼生孩子的時候,會在一堆人攘攘的普通病房,卻沒有花錢托關系,找個條件好一些的。
這樣多的疑點,在李小娟和許忠良的案件中,不屬于重點。
可若是牽扯到孟同恕,那便是重中之重。
畢竟,這些巧合與不正常的行為,很像是孟同恕在刻意安排。
其實完全也可以不用查證的,直接給警方,可能會更快一點。
但是不甘心,只毀掉孟同恕一個人。
孟同恕教唆他人犯罪,進了監獄坐了牢,孟氏集團照樣會存在。孟同恕出獄之后,一樣可以過上富貴的,無憂無慮的生活。
他所經歷的懲罰,和許柚經歷的,不正比。
這不是許柚愿意看到的。
而且,也未必有足夠的證據,能夠送他坐牢。
畢竟,按照孟同恕的智商,大約并不會明正大跟李小娟許忠良說,讓他們抱走許柚,而是百般暗示。
但暗示,是不可能作為呈堂供證的。
所以,許柚要自己找到證據,證明孟同恕曾經做過這樣喪盡天良的惡事。
要毀掉孟氏,再毀掉孟同恕。
讓孟同恕不僅要接法律的罰,還要接道德的譴責。
最重要的是,要他窮困潦倒,要他深陷泥潭,苦苦掙扎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正如以往的許柚,所經歷的那樣。
許柚的眼神很冷淡。
江臨遇看著,手按住的腦殼,聲音輕輕的:“別傷心。”
許柚微微抬頭,笑了笑:“我早就不傷心了。”
該傷的心,早就傷完了。
“父親”這兩個字,與而言,早已是一個無關要的意向。
只是不平,不平于前世今生,自己都要為了別人的一己之私,這樣的痛苦。
可是,不會傷心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江臨遇家的司機帶著兩個人,前往遂城,直奔省會醫院。
江氏家大業大,產業早就遍及遂城,在醫療械方面,和遂城省會醫院有合作。因此,醫院的人非常給江臨遇面子,聽他說要看以前的監控,雖然為難,卻還是答應下來。
由檔案室的負責人親自陪著去的,調出了當年,從謝聚萍住院之后,到李小娟夫婦出院之后的全部視頻。
他們開了三倍速來看,只是來來往往,都沒有看見什麼重點容。
從監控視頻里看,孟同恕就如同世界上每一個即將做父親的男人一樣,期待著新生兒。
甚至于,他比醫院里大部分男人做的都好。
在那些男人大聲吵鬧,生氣不耐煩地對待臨產妻子的時候,他會在產床前,溫地安謝聚萍。
在別的男人為了省點錢,激烈要求妻子順產,不肯出剖腹產的錢時,他毫不在意錢財,只要謝聚萍安全。
……如此種種,當真稱得上是模范丈夫。
等到謝聚萍生下兒后,他甚至抱著那小小的襁褓,對謝聚萍道:“你看,這是我們的兒,以后我們就兒雙全了。”
那樣繾綣深,怎麼也想不到,此時此刻,他的人也即將生產。
他們已經看了很久,刪繁就簡,大概有五個小時。
高倍速意味著高度的力投,可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檔案室負責人看看二人,有些無奈道:“江,八是沒有你們要看的東西了。”
江臨遇看看許柚,含笑搖了搖頭,語氣堅定不容反駁:“我們再看看。”
對方也便沒有說什麼。
又過了半小時,許柚忽然道:“停一下。”
對方連忙作機,讓視頻停下。
許柚道:“麻煩往回去倒半分鐘,再開正常速度。”
對方按照的要求進行。
許柚看著這一幕。
是孟同恕和一對夫妻在聊天,那對夫妻不是李小娟夫婦,而是一對陌生人,看著打扮,像是哪個普通職工家庭的夫妻。
孟同恕笑對二人道:“你們家也是兒,巧了,我們家也是。”
在對方笑著與他寒暄了幾句之后。
他卻不知道為何,一反常態開始顯擺自己的家境,“你們是要在這里住到出院嗎?”
“我覺得遂城的醫院,條件還是不夠好,不如首都。等我太太好一點,就讓我們家司機開保姆車,把接到首都療養。”
“你們兒就喝這個啊,這個不太好,建議你們喝進口的。我剛剛給我兒買了一百萬的保險,還讓人從國外空運了和嬰兒用品,確實更好用一些。”
“我父親母親給我兒準備好了十套珠寶,價值二十個億,等回到首都,就變小富婆了。”
對方夫婦的臉越來越難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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