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茵依舊還是拒絕:“不用了。閨之間誰知道要吃到幾點啊?況且,吃完飯沒準我們還有其他安排。”
“其他安排?”司一聞似乎對這句話有疑義。
周茵說:“怎麼?你有意見嗎?還是你想管我?你可別忘了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我有三百天都見不到你,你憑什麼管我?你以為你是誰啊?”
一口氣把話說完,周茵都想咬斷自己舌頭得了。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些重了,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收不回來。
下意識看著司一聞,表面上云淡風輕,心卻一鍋粥。
該不會就在辦公室里吵起來了吧?
沒準他們兩個人會冷戰?
或許司一聞會生氣摔東西?
該不會被家暴吧?
……
周茵腦子里正在想了一堆有的沒的,忽然聽司一聞說:“抱歉。”
“啊?”周茵還有點懵。
司一聞拉著周茵的手,將攬在懷里,語氣誠懇且溫:“這一年我確實工作繁忙,一直沒能好好照顧你。沒能調節好家庭和工作,這是我的不對。對不起。”
埋在司一聞懷里的周茵:……怎麼回事?這和想象的不一樣啊!
司一聞低頭親了親周茵的額,又說:“不過接下去我應該不會這麼忙了,該理的工作也在過去的這一年時間里都理得差不多了。我保證,以后三百六十五天,我爭取有三百天都待在家里,好不好?”
周茵剛才那些話本來也并非本意,現在面對如此溫的喃喃細語,即便是鐵石心腸也會心。
“既然你約好了和辛嚀一塊兒吃飯,那你去吧。無論晚上有什麼安排,多晚結束,我都來接你,好嗎?”司一聞啄了啄周茵的,又輕輕了一下的臉。
周茵鬼使神差地說:“好,好吧。”
司大總裁親自送周茵下樓,他牽著的手,十指扣。
這一幕被路過的員工盡收眼底。
于是整個集團大廈的員工部很快傳開:
“下午總裁夫人來集團了,你們是沒看到總裁一臉恩的樣子,簡直是一雙眼里都是老婆。”
“真的假的?不是傳說他們夫妻兩人是塑料聯姻嗎?”
“傳說這種東西哪有我親眼見到的真?”
最近距離接到總裁和總裁夫人的非總裁辦的人莫屬。
臨下班前一個小時,大伙兒無心辦公,在辦公室OA上群聊起來:
A:[總裁夫人下午兩點就來了,待了三個多小時]
B:[他們在辦公室干嘛?]
C:[報告,我發現總裁夫人走的時候發型變了,來的時候是扎起來的!]
D:[眼尖啊小C]
E:[不得不說,總裁和總裁夫人真的好養眼。]
有些人則在茶水間里聊開,一些個端著咖啡,一些個捧著保溫杯。
有個同事說:“司總不是去年才正式任命總裁的嘛?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底下還有很多非議,我當時也心想,這人有這個值直接去當明星好了呀,還來霍霍一個大集團干什麼。后來事實證明,司總不僅長得好看,更是年輕有為,短短不到半年時間,他一系列的改革,讓整個集團上下都大不一樣。”
“不得不說,咱們司總是真的帥,不像安匯那個老總,長得一副猥瑣樣。”
“安匯所有高層都很猥瑣好不好,跟我們鴻興怎麼比?”
“你們還記得嗎?去年司總和夫人結婚,鴻興價大漲三天漲停。”
“當然知道啊,全公司上下都收到了司總的喜糖呢。那份喜糖還蠻好吃的。”
“你們說,他們兩人要是離婚,這價是不是要大跌三天啊?”
“嘖,話可不能說。”
……
*
出了鴻興大廈之后,周茵才拿出手機聯系了辛嚀,忙著要跟約飯。
辛嚀脾氣:“辛大佬我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嗎!”
周茵說:“我現在讓司機開車到你家樓下,二十分鐘后到。”
“,我剛卸了妝!”
“你那麼卸了妝更清純可人。”
辛嚀說:“真不是我不想跟你約,我剛才不是問過你晚上要不要約飯,你不同意,我就轉頭約別人了。”
“約誰了啊?”
“商家的,我傳說中的未婚夫。”
周茵好奇:“你什麼時候有個未婚夫了?我怎麼一直不知道?”
辛嚀說:“這話說來就長了。這不,很久很久以前,在我們辛家還算發達的時候,和家族實力相當的商家定了親事。后來這麼多年過去,商家眼可見地趕超了我們辛家,現在儼然高不可攀,跟我們辛家往來已經不多。這門婚事呢,人家也沒有再提起了。可我那爸媽呀,非得著我去和商家那位老二籠絡關系,說是培養。”
“商家老二?誰呀?”
辛嚀破罐子破摔:“哼,我本不知道人長什麼樣,也不知道我爸媽怎麼弄到對方聯系方式,讓我打電話給他,我就打了,然后就約在晚上吃飯了唄。吃就吃,也不會一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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