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這些年周茵似乎沒見過司一聞戴過那塊智能手表。
現在想想也有些唏噓,當時就不應該送什麼智能手表的。比起傳統手表而言,智能手表更新淘汰太快,這麼多年過去早都落后了。
周茵一直知道司家的做派,也知道司一聞的格不喜歡太過熱鬧。
于是在得知司一聞的生日之后,就開始琢磨著怎麼給他舉辦。前前后后花了整整一周的時間心準備,又是親自挑選禮,又是親自布置,又是第一次手做蛋糕。
好在,最后呈現出來的效果還算不錯。
其實說起來,那次周茵也差點錯過了司一聞的生日,若不是司雨提起,司一聞甚至本不會主“代”。
司雨有次來找周茵玩,忽然說了一句:“大嫂,大哥生日快到了,你準備送他什麼禮呢?”
周茵都驚了:“他生日不是還有好久嗎?”
司雨了然,解釋道:“我們一般過的都是農歷生日呢。”
周茵這才知道司一聞生日的真正日期。
司家人過生日都是過農歷的生日。
司一聞份證上的生日是換算歷的,但過生日又過得是農歷的。
這就讓周茵覺到十分混了。
司一聞的農歷出生日期在7月18日,換算每年的歷日期都不一樣。
但周茵不同,過生日都是過的歷生日,看日歷也幾乎不會在意農歷的日期。這是多年養的習慣,因為在國沒有人看中國農歷。
去年農歷7月18日是在歷的8月25日,而今年農歷7月18日是在歷的8月15日。
所以說,對于過日子只看歷日期的周茵而言,真就是只是習慣使然,并非不放在心上。
忘記司一聞生日這件事讓周茵自責愧疚到無以復加,甚至絕到有點想哭。
但司一聞這個當事人看來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。
過不過生日的,生活還不是要照樣進行?
對于司一聞這種大直男而言,太隆重的安排反倒有些應接不暇。他只是傳統保守地覺得,這一天只要和自己最親近的人過就足夠。至于有沒有蛋糕,或者有沒有禮,這都不重要。
今天晚上司一聞沒能聯系上周茵,倒是在妹妹司聽然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和周茵一起的合影,他才知道原來周茵是去看演唱會去了。于是他也沒多想,親自驅車到了演唱會場館外面等待周茵。
等待的時間倒是沒有多久,他九點多過來,一直等到十一點半,期間還在車上補了一覺。耳邊是演唱會場館里傳出來的音樂聲,以及歌迷的瘋狂吶喊聲。據說這個小明星最近風頭正盛,到很多年輕孩的喜歡。
司一聞猜測,周茵今晚一定很開心。
手邊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,司一聞也正準備下車,可抬頭一看,周茵竟然就在跟前不遠。
眼前的孩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,似乎懊惱極了,時不時咬著自己的指尖,來回踱著步子,臉上帶著細碎的芒。
司一聞亮起車大燈,一束明亮的線照耀在周茵的上,也讓他更看清楚。
他從車上下來,對電話那頭的小公主說:“老婆,我在你面前。”
周茵抬起頭,卻因刺眼的線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人。
一直到司一聞逆著朝走來,眼里的他仿佛是古埃及法老的守護神荷魯斯。他頭上仿佛戴著一頂無形的王冠,手上也拿著象征王權地位的權杖。
傳說,荷魯斯的眼睛是太和月亮,就像是司一聞的那樣。他逆著看著,眼底仿佛有一抹太和月亮。
“壹壹……”周茵急得有些想哭,“對不起,我忘了今天是你生日。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司一聞低頭看,眼底的緒看不明:“就對不起?還有呢?”
周茵以為他是責怪,連忙解釋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司一聞抬起頭,下朝周茵后的一個方向揚了一下:“你朋友在等你。”
周茵轉頭一看,是辛嚀。
辛嚀坐在一輛紅的敞篷車上,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擾。
司一聞對周茵說:“去跟你朋友說一聲再見吧,我在這里等你。”
周茵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,乖乖地點頭,繼而轉朝辛嚀走過去。
一轉背對司一聞,周茵的臉就垮了下來,臉上原本細閃著的小星星似乎也黯淡無。
走到辛嚀面前后,周茵哭喪著臉:“你自己走吧,我和壹壹一起走。”
辛嚀揚眉,一臉猥瑣:“你老公是不是很生氣呀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周茵是真不知道,捉不司一聞的臉。
辛嚀幸災樂禍:“你沒準備禮是不是?我給你支個招。”
“什麼招?”
辛嚀說:“把你自己送他。”
周茵:“……”
滾吧,一個老還在教做事!
*
再次回到司一聞的面前,周茵依舊還是無盡的自責。
時不時觀察司一聞的反應,又實在捉不他心里在想什麼。
好煩啊。
怎麼就會忘了呢?
怎麼就這麼白癡呢!
換位思考一下,這會兒要是司一聞忘了的生日,肯定要炸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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