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到這把年紀,他算是把自己這張英俊的老臉都給丟了。
周茵拿出電話來,當著周建修的面說:“我現在就給媽打個電話!”
周建修把被子往自己腦袋上一捂,破罐子破摔:“你干脆讓我死了得了。”
電話那頭,果不其然蘇芳華接到周茵的電話后樂不可支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快把電話給你爸!”
周建修趴在床上接接起電話,就聽蘇芳華說:“周建修,都老夫老妻了,你跟我還害啊?我現在就過來圍觀!”
周建修求饒:“老婆,就不勞你大駕了。”
“我還給你臉了是吧!做痔瘡手居然也敢瞞著我!”
不多時,蘇芳華就風風火火地提著馬仕包包來到了住院病房。
一見到周建修,蘇芳華就不客氣地在他屁上拍了一掌。
周建修哎呦了一聲:“老婆,你輕點。”
蘇芳華問:“很疼啊?”
周建修委屈地說:“當然疼!”
周茵忍著笑拉著司一聞走到一旁,問他:“今天是你幫我爸上的藥?”
司一聞了鼻子,點點頭。
不過除了上藥以外,婿和岳父兩個人也坐在一塊兒了一會兒心。
周茵簡直無法想想那個畫面,拍了拍司一聞的肩膀:“辛苦你了。”
司一聞一臉淡然:“做婿,應該的。”
第54章 雪
司一聞這個做婿的,自然也很討周家人喜歡。尤其周建修,幾乎把司一聞當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看待。所以有什麼大小事需要商議,周建修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妻子兒,而是司一聞。如今周建修掌控著整個周氏集團,和司一聞所掌控的鴻興集團有一些業務上面的往來。可謂強強聯合。
自司一聞比同齡的孩子懂事穩重,每逢他來周家做客,長輩之間無一不會夸獎他。周建修欣賞司一聞的人為事,也認可他的三觀思想。那會兒周建修倒是還真的想過,若是司一聞了自己的婿,未來他的兒是不是可以安心托付。
沒想到,若干年后,周家和司家還真的聯了姻。
兒子有兒子的好,周建修使喚起司一聞來毫不含糊。
兒是心的小棉襖,周建修對周茵一句重話都不會說。
周建修只有周茵這麼一個獨生兒,其實有一部分的原因,是周建修舍不得妻子蘇芳華生育孩子所帶來的痛苦,所以才沒有要二胎。
蘇芳華生周茵的時候,周建修就陪在產房里,作為丈夫的他親眼看著孩子呱呱落地,也深切地知曉十月懷胎有多不易。生完孩子的蘇芳華面蒼白,整個人宛若被走了三魂七魄,那個畫面周建修至今還記憶猶新。剛好那會兒國家實行計劃生育,干脆周建修也就不打算再要孩子了。
這麼多年,周茵雖然是周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,但無疑也是讓父母驕傲的兒。
自周茵甜也懂得討人歡心,是周家上下的小活寶。出豪門的周茵并不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花瓶,事實上,的優秀超過了很多人的想象。
三歲的時候周茵接雪,從那以后,小丫頭開啟了自己在雪這一塊領域上的天賦。人人都說周茵格囂張跋扈,只有做父母的周建修知道,他的兒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孩子。周茵會吃苦,一次次在雪場摔倒又重新站起來,經了太多常人無法想象的訓練。
十二歲之前,周茵幾乎參加了全大大小小的雪比賽,取得不小的績,家里面更擺滿了所獲得的獎牌。
可自由式雪畢竟是一項極度刺激的運。恰逢那年周茵傷,打封閉針還要忍痛上賽場后,周建修便再也不能坐視不理。他決心將兒帶回國,讓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。
周家人只希周茵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長大,他們不需要周茵獲得什麼榮譽,也不需要周茵為周家增多大的。
十二歲之后,周茵被迫跟隨父母重新回到了中國,開始在國接教育。也是那段時間,短暫地放棄了雪。
有六年的時間,周茵在國接教育,開始按部就班地上初中和高中。在校期間的周茵學習績優異,同時參加校外的各類活,也是獲獎無數。
可那時候的周茵心里仍然會有憾,憾沒有辦法回到雪場。
對周家人而言,只要周茵不是去參加那麼刺激的雪項目,他們都能鼓勵周茵去做任何事。
一切看似能夠按部就班地進行,然而就在高考前夕,周茵卻徹底崩潰。
沒有人知道到底是那線及到了周茵的敏神經,哭著喊著說自己不要再待在國,要回國,要雪。
家里人拿周茵沒有辦法,只得帶重新回到國。也是那以后,周茵重新拾起自由式雪這項運,像個瘋子似的沒日沒夜地訓練。除了吃飯和睡覺以外,就是雪。
可誰也沒料到,就是在那之后,周茵的人生軌跡徹底發生了變化。
本該閃閃發的孩子,卻一蹶不振,甚至心甘愿家族聯姻的犧牲品。
猶記得,周茵和司一聞結婚的那天,周建修穿著西裝筆地哭出了鼻涕泡。
一想到自己疼了大半輩子的兒要被司一聞拱了,他就難過得不行不行的。
其實周建修心里一直有一個憾,倘若周茵十二歲的那年他不一意孤行非要將兒帶回國,是否周茵已經完了的夢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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