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皇家飯莊外,周姐帶著蘇淺淺走了進來。
“來,坐吧。”
周姐帶著蘇淺淺找了一個距離薄司言不遠的位置坐下。
沈曼聽到了周姐的聲音,于是對著邊的薄司言說道:“我去個洗手間,一會兒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薄司言應了下來。
沈曼則起,朝著衛生間離開。
“今天的酒局嚇到你了吧?你只是個實習生,讓你來陪著一起喝酒真的是難為你了。”
周姐的上說著安的話,卻一直都在觀察蘇淺淺的神。
蘇淺淺自進來之后,目就一直在大廳搜尋著薄司言的影。
果然,很快就注意到了坐在大廳中央的薄司言,除了薄司言之外還有一些商業老總。
蘇淺淺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亮。
這些天,無論做什麼,都聯系不到薄司言,連李書都已經開始不接的電話了,若非今天周姐說這個地方經常會有像是薄司言這樣的大人出現,也不會想要過來運氣。
周姐說道:“我先去個洗手間,你看看你想吃什麼。”
“好。”
蘇淺淺不得這個時候周姐趕快離開。
周姐前腳剛剛離開,后腳就有一個老總注意到了隔壁桌的蘇淺淺。
“那位不是蘇小姐嗎?”
老總疑的開口,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隔壁桌的蘇淺淺上。
蘇淺淺穿著一之前薄司言送的禮,打扮的很是,之前一直跟著薄司言出席各種場合,所以那些老總對都十分悉。
薄司言每次也都是帶著認識一些大人,蘇淺淺更是和這個飯桌上的人都聊過天,很快,飯局上的老總都認出了蘇淺淺。
其中一個老總說道:“薄總,艷福不淺啊。”
眾人理所當然的以為蘇淺淺也是薄司言過來的。
薄司言微微皺了皺眉頭,目也冷了下去。
蘇淺淺被點到名字,于是也走到了薄司言的邊,說道:“沒想到能在這里到大家,我先敬各位一杯。”
蘇淺淺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,正準備倒酒的時候,薄司言卻冷淡的說道:“把杯子放下。”
薄司言的一句話,讓蘇淺淺整個人尷尬在了原地。
眾人頓時沒有了剛才調笑的聲音。
蘇淺淺勉強笑著,說道:“司言,只是喝一杯酒而已……”
“如果蘇小姐想喝酒,可以自費敬酒。”
薄司言的視線一直都沒有落在蘇淺淺的上,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。
蘇淺淺咬,說道:“司言,你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蘇淺淺輕輕拽了拽薄司言的袖子,薄司言的眉頭卻皺的更深。
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沒有人敢。
不過看樣子,蘇淺淺這個被包養在外的小三,怕是被薄司言給踹了。
“蘇小姐,我看今天薄夫人也在,你在這里也的確是不方便,要不……改日有時間咱們再喝酒。”
一旁有老總解圍,但是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那就是趕蘇淺淺離開。
畢竟沒有了薄司言,他們也本不需要給蘇淺淺什麼面子。
“怎麼我才離開了一會兒,大家的氣氛就這麼凝重了?”
沈曼從洗手間走了出來,目隨即落在了蘇淺淺的上。
蘇淺淺回頭,在看見沈曼的那一刻臉瞬間就難看了下去。
沈曼今天盛裝打扮,舉手投足都是高貴優雅,相對之下,蘇淺淺的裝束就顯得俗氣多了,既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,也沒有名媛千金的打扮,看上去就像是個不流的夜場小姐。
沈曼之前也是懷疑過薄司言的眼,畢竟蘇淺淺的長相并不算是十分出眾,材更談不上有多好,只不過算的上是清純。
如今蘇淺淺故意裝扮得如此,反而將唯一的清純優勢給遮蓋了。
看上去就像是個俗不可耐的暴發戶小姐。
沈曼笑著,說道:“蘇小姐也在,真的很巧。”
“沈姐姐……”
“我還是更喜歡你我薄夫人。”
沈曼直接打斷了蘇淺淺的話。
蘇淺淺一臉的不愿,明顯是不想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承認沈曼薄夫人的份。
“蘇小姐來這里做什麼?也是有飯局嗎?”
沈曼左右看了看,說道:“不過,我怎麼看這里,好像只有蘇小姐一個人?”
蘇淺淺勉強笑著,說道:“我是和我的同事一起來的,去洗手間了。”
“對啊,蘇小姐好像是上班了,不知道被唐氏辭退之后,蘇小姐去了哪家公司高就?”
沈曼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淺淺,似乎在等著蘇淺淺的回答。
蘇淺淺張了張口,卻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,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沒有理會的薄司言,又看了一眼正在看好戲的沈曼,蘇淺淺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,說道:“我在……盛隆公司實習。”
“盛隆?”沈曼挑了挑眉頭:“我記得,那個好像是M集團旗下的公司吧。”
最近M集團和薄氏鬧得不愉快,早就已經不是什麼了。
沈曼的話一出來,周圍的那些個老總臉都不太好看。
他們如今的生意不好,可都和M集團不了關系。
“薄總,看來你這幾年對蘇小姐的資助,是為別人做嫁啊。”
“M集團可真有兩把刷子,錄取之前也不先看看對方是誰家的人。”
幾個人冷嘲熱諷,但是明顯都沖著蘇淺淺而去。
蘇淺淺的臉難看。
之前選擇M集團,是因為薄司言下了命令,不讓任何和薄氏有關的企業錄用,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。
蘇淺淺有些下不來臺的看著薄司言,本以為能夠讓薄司言說幾句話來替解圍,可薄司言卻開口說道:“蘇淺淺已經不再薄氏的資助,去投奔誰,和薄氏也沒有關系。”
這一番撇清,讓蘇淺淺的臉更加難看。
沈曼說道:“那看來蘇小姐今天是和盛隆的同事一起吃飯了,既然如此,我們也不打擾,蘇小姐請便吧。”
說完,沈曼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,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經被過了的酒杯,于是抬高了聲音說道:“服務員,給我換個杯子。”
很快,服務員上前為沈曼換了個杯子,這一幕落在蘇淺淺的眼中,顯得分外的刺眼。
這無疑是沈曼在當眾辱。
“淺淺,點餐了嗎?”
這個時候,周姐也已經從洗手間走了出來。
蘇淺淺搖了搖頭:“還沒有。”
周姐皺眉,說道:“怎麼回事?點餐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,那你別點了,我來點吧。”
周姐的語氣里明顯有領導的語氣。
在座的人也不是傻子,這哪里是什麼同事,分明就是領導。
蘇淺淺的臉難看,此刻不得找個地鉆進去,立刻回到了座位上,和薄司言那一桌拉開了距離。
薄司言看得出來沈曼剛才是故意為難蘇淺淺,他低聲說道:“不高興了?”
“沒有。”
沈曼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,說道:“我只是不太喜歡別人我的東西。”
薄司言苦笑了一下:“我還以為你會吃醋,看來是我多想了。”
從前沈曼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刁難蘇淺淺,他本以為是沈曼吃醋,可如今看來,沈曼為難蘇淺淺,并不是為了吃醋,而是為了強調眾人薄夫人的份。
不過是這一點,就已經足以讓他高興了。
薄司言為沈曼夾菜,說道:“如果有一天你是為了吃醋為難,我會很高興的。”
沈曼沒有理會。
今天這麼做,不過是為了告訴所有的人,蘇淺淺已經被薄司言所拋棄了。
從事這一行的人,每個人都是人,很明白見風使舵這四個字怎麼寫。
蘇淺淺唯一的價值便是薄司言的人。
可如今,薄司言既然與蘇淺淺沒有了關系,那麼那些人也不會再和蘇淺淺有瓜葛,甚至為了避免得罪薄司言,他們會對蘇淺淺避之不及。
這麼做,是徹底斷掉了蘇淺淺所有的后路。
明天,最遲后天,所有的人都會知道蘇淺淺與薄司言再無瓜葛。
“來,嘗嘗這個。”
周姐夾給了蘇淺淺一塊,蘇淺淺剛剛放到邊,突然覺得胃里一陣惡心,忍不住作嘔起來。
蘇淺淺的聲音很大,引起了這邊的注意。
沈曼掃視了一樣蘇淺淺,蘇淺淺的臉發紅,不住地捂著口。
周姐關心的問: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我就是覺得……胃里有點惡心。”蘇淺淺的臉難看,說道:“沒事,一會兒就好。”
“哎呀,該不會……該不會是懷孕了吧?”
周姐故意抬高了聲音。
沈曼注意到薄司言原本給夾菜的那只手一頓。
“懷孕?”蘇淺淺聽到這話,突然有些抑制不住欣喜。
是啊,或許懷孕了?
與此同時,原本已經到達皇家飯莊門外的林婉兒正巧聽到了這句話。
林婉兒的目落在了蘇淺淺的上,從來沒有見到過蘇淺淺,但卻知道薄司言從前對蘇淺淺有多好。
如果蘇淺淺懷孕了,那豈不是更沒有機會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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