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班主任再一次的請了家長。
這一次過去的還是薄司言。
班主任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薄先生,沈曼昨天的作業沒有完,我聽說現在在跟您住在一起是嗎?”
薄司言側頭看了一眼沈曼。
沈曼卻事不關己的看向了窗外。
“是。”
“薄先生,雖然說現在是二十一世紀,咱們思想也不保守,可是現在沈曼還是未年,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學習,而不是談,所以……”
班主任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。
哪有未年就有了未婚夫,而且上高二就和未婚夫同居的?
這出去還不知道讓別人怎麼看。
“的作業我會輔導,多謝老師關心。”
薄司言看向了一旁的沈曼,說:“背上你的書包,現在就跟我回家去。”
薄司言和神態看上去太過嚴肅,班主任連忙站了起來,說道:“薄先生,我們學校可是不支持家暴的,只是沒有完作業,按時做完就好,可千萬不要使用暴力手段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說我要使用暴力了?”
薄司言的反問讓班主任尷尬的咳嗽了一聲。
“因為你看上去太兇,所以老師才會擔心我會被你家暴。”
一旁的沈曼站著說話不腰疼。
薄司言掃視了一眼,又裝作什麼都沒有說一樣,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車上。
薄司言說:“我讓你有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學習,結果你不寫作業,是不是非要我盯著你,你才會寫作業?”
“也不是,就算是你盯著我寫,我也不會寫。”
沈曼說道:“學校里老師留的作業已經很多了,多到讓學生沒有辦法自主思考,這種短時間的記憶有什麼用?等到畢了業上了大學,我早就已經把這些知識拋到腦后了,趁著年輕,我還不如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。”
“你覺得什麼事有意義?”
“做自己喜歡的事就是有意義。”
沈曼說道:“比如我喜歡畫畫,比如我喜歡彈鋼琴,這些現在雖然都是我的興趣,但是遲早有一天我也能夠靠他們吃上飯,這總比我寫作業要強,你總不能指著我畢業之后靠著寫作業賺錢吧?”
“就只有你的道理多?”
薄司言皺著眉頭,說:“學校有學校的規矩,別這麼肆意妄為。”
“不是說做了你的未婚妻就能夠肆意妄為的嗎?”
沈曼很是委屈的說道:“連學校你都搞不定,你這個未婚妻也沒有多大的含金量。”
薄司言無奈。
沈曼的伶牙俐齒,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。
“好,那今天晚上我來監督你寫作業,寫完了你想畫畫還是想彈鋼琴,我都沒有意見,可如果你寫不完,今天晚上你肯定睡不了覺。”
“等我寫完作業了,我就沒有力學畫畫也沒有力彈鋼琴了。”
沈曼搖了搖頭。
薄司言看著側的沈曼,看了好一會兒,他才問道:“除了畫畫和彈鋼琴,你還有什麼想做,但卻沒有做的嗎?”
“有吧。”
沈曼思考了一會兒,說:“我想去游樂場玩,我還想去逛街,驗一把花錢不用看標簽的生活,或者去旅個游,到各個城市去看一看。”
沈曼的眼睛里全都是對未來世界的暢想。
看著沈曼的那雙眼睛,薄司言沉默了。
“你問我這些有什麼用?你又不帶我一起去玩。”
薄司言突然想到,前世沈曼總是希來一場和他的婚后月,可實際上他們卻連婚禮都沒有。
他總是用很忙做借口,拒絕沈曼的一切要求。
薄司言說道:“先想一想你想去什麼城市,想好了我就讓書訂機票。”
聞言,沈曼愣住了:“可是明天要月考……”
“以你的績,不月考對你也沒影響。”
薄司言說道:“人生總是要瘋狂一次,這一次……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。”
“我想去哪里,都可以?”
“不管你想去哪里,都可以。”
“好,那我要去國外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可是要去整整七天的!”
“你就算是去一個學期,環游整個北半球,我都沒有意見。”
沈曼越發震撼:“那你的公司不要了?”
只見薄司言直接摘下了前的那枚家徽,他順著窗戶就扔了出去:“去他的公司。”
這個爛攤子他早就已經背夠了。
沈曼的眼睛亮了亮,大概是沒有想到薄司言會答應陪著一起環游世界。
“那就從北半球開始!我要環游世界,你的錢包兜得住嗎?”
“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,你現在應該考慮你想去哪個城市。”
只要是沈曼想。
他愿意帶去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。
“我想……”
沈曼仔細地想了想,說道:“我想去法國,他們說,那里是浪漫之都,我還從來都沒有去過呢。”
薄司言看著側的沈曼。
分明沈曼是沈家的千金小姐,分明……想去哪里都能夠立刻啟程。
薄司言從前從來都沒有正視過沈曼的痛苦。
就比如為千金小姐的沈曼,其實一直寄宿在親戚的家里。
寄人籬下,自學才,卻還要掩飾鋒芒,不讓自己淪為利用的工。
薄司言手,不自覺的想要一下沈曼的頭發,的臉上寫滿了對于旅行的期待。
可是這樣的期待越是明顯,他就越是能夠想象到前世沈曼面對他拒絕時候的失。
沈曼見薄司言一直都沒有理會自己,回過頭去,問:“你該不會是后悔了吧?”
“我看上去很像是會反悔的人嗎?”
“那可不一定,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摳門。”
聽著沈曼說的話,薄司言的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。
“你笑什麼?”
“我笑你傻的可。”
薄司言說道:“我既然答應了你,就不會反悔。”
沈曼看著薄司言認真的樣子,說道:“你知道嗎?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第二好的男人。”
沈曼看著車窗外的景象,說:“在這個世界上對我第一好的男人,是我爸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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