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門沒反鎖,對好口供,溜出去,那人應該也不會知道的……吧?
想到這里,起走過去,抬手敲了敲。
“鄒林臻小朋友,你爸爸……讓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咔嗒。
門很快就開了,小人兒站在門口,仰起頭,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,嚴肅道:“去哪里?”
姜海不在心里哀嘆,看來假傳圣旨是對的,否則哪能這麼迅速呢。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半小時后,他們站在一家集吃喝玩樂于一的,大型室親子游樂場門前。
對上孩充滿疑的眼神,姜律師面不改地繼續胡扯:“你爸爸說,你最近表現很好,這是給你的獎勵,喜歡嗎?”
鄒林臻垂下眼瞼,就在以為謊言要被破的時候,對方輕點了下小腦袋,低聲道:“喜歡。”
“那抓時間吧,第一站,先填飽肚子,出發!”
歡快地拉起小男孩往里面沖,渾然不知有個人蹲在街角,盯了自己許久。
“老姜,看什麼吶?”
“沒什麼。”
姜榮生記下車牌號,收回目,拍掉上沾染到的灰塵,咧開笑道:“走吧,進去了。”
真是踏遍鐵鞋無覓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他的寶貝乖乖兒啊,出落得比初中的時候更漂亮了,而且看上去,還十分面的樣子,也不知道,現在在做什麼。
那輛車……看不出價錢。
至于那個小孩子……
沒關系,既然人找到了,所有的疑,早晚會解開。
游樂場對面的巷子里,有個不起眼的門臉。
推門進去,一路往下,里面別有天。
奢華的裝修,極致的,只有想不到,沒有玩不到的。
姜榮生和同伴看得心,卻不敢停留。
他們加快了腳步,來到走廊盡頭,也是最的房間。
輕叩兩下,厚重地木門敞開一條,一石楠花的氣味立刻撲面而來。
姜榮生瞥了眼,今天的三個,加起來可能還沒他年紀大。
心里面罵了句老不死的,又暗暗羨慕。
可躺在那兒的人,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。
“曾老,歐老板的電話。”
被尊稱曾老的人閉著眼,眉宇間盡是不耐,他呼出口氣,抬手揮了揮。
今晚的這場妃嬪宴,宣告結束。
而姜榮生他們要做的,就是以最快的速度,理掉房間里可能留下的證。
中年人沉早就備好的熱水中,邊人舉高手機,近他的耳邊,一道嘶啞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。
“曾老啊,咱們這進度,好像有點慢啊。”
“當初我就跟你說過,想吞下他們,最要兩年的時間。”
“可我現在后悔了,因為我發現,并沒有預估得那麼難,什麼京圈四大家,不過是幾個過了氣的老東西,和一群打打鬧鬧的二世祖,想玩垮他們,太簡單。”
“玩得太過,太明顯,會出事。”
“那只能說明,曾老您的膽子,有點小。”
中年人睜開眼,刻板的臉上浮起一抹不悅。
對方隔著電話似到了,當即緩了口吻:“不要生氣嘛,我只是稍稍地提個醒兒,畢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,我好,您也好,別再玩什麼選妃啦,下次來我這兒,請您試試十二金釵。”
電話掛斷,一條報道剛巧推了上來。
【本市企業家茍大信涉嫌違規罰,本人表示現已立案起訴……】
中年人皺起眉:“茍……”
“是咱們近期的目標。”
“打電話給小陶,問問他怎麼回事!”
十點,夜深人靜。
兒床旁,一盞壁燈灑下和的。
“……Twinkle,twinkle,allthenight.”
GoodNight.
姜海合上兒睡前英文詩集,剛要起,床上的小人兒忽然睜開眼,問道:“你和我爸爸,到底是什麼關系?”
毫無心理準備,一下子愣住了。
努力想了半天,支支吾吾道:“算是……有點過節的,前同事。”
“過節是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……有矛盾,關系不太融洽。”
尷尬的解釋完,想溜,但見小男孩一副言又止地樣子,又忍不住問道:“你怎麼啦?”
鄒林臻搖搖頭:“沒什麼,只是覺得,你和爸爸念英文時的腔調很像,他的尾音總喜歡一下,你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
大腦里空白了兩秒,姜海了鼻尖,笑道:“應該是巧合,好了,時間不早了,快睡吧。”
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。
站在門口,長舒了口氣。
怎麼也沒想到,小朋友的耳朵會那麼尖,連這個都能聽出來。
確實,當年特地模仿過鄒言的英文發音,每次的念的時候,都會想象著,是他著自己的耳邊在誦。
GoodNight.
低聲重復了一遍,一回頭,嚇得雙一,差點摔倒在地。
“你、你回來啦,什麼時候……回來的?”
鄒言一邊解開袖扣,一邊淡淡道:“大概是你,對著門傻笑的時候。”
“我才沒有傻笑,我那是……想到了一個,很重要的人。”
袖扣握在掌心,他抬起眼:“你恢復記憶了?”
“當然沒有!”話一出口,覺得語氣不對,姜海忙順著隨口道,“我要是想起來了,怎麼可能還待在你這里!”
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,轉往臥室走去。
留下一個人站在原地,滿臉茫然。
又是這種反應。
淡漠,平靜。
卻令越來越不安,心頭呯呯地跳著,像是嗅到了狂風暴雨來襲前的氣息。
可仔細想了想,不到好笑。
自己怕不是有什麼M傾向,對方正常對待,竟還覺得奇怪了。
跟著進了房,等著被問晚上有沒有出去過。
誰知,一直到熄了燈,鄒言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。
滿肚子的計劃和應對,沒了用武之地。
只能在黑夜中,對著模糊的廓,低低地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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