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去忙吧。”
低聲讓店員離開后,一轉頭,卻見姜海已經朝著人頭攢擁的地方走了過去。
“白小姐。”
看見來人的一瞬間,白芊下意識地有點慌。
鄒言之前的警告深深地刻在了的腦子里。
扔玉佩砸傷對方的那一個月里,自己在劇組飽折磨。
不是這兒磕,就是那兒撞傷。
次數之頻繁,要是看不出來在被針對報復,那就是個傻子了!
所以從此往后,見了姜海都是繞道走的。
不過今天……
白芊想到目前的份和底氣,腰桿子又了起來。
“姜助理,你怎麼也在這兒?該不會是……”
目移向人的小腹。
不是吧?
難道也……
那自己這,該做出什麼反應?
“我來給朋友買份禮盒,另外……我早就不是助理了。”姜海平靜道。
見對方沒有任何針鋒相對的意思,白芊暗暗松口氣。
如果可以,一點也不想起沖突。
誰知道會不會又中了鄒言的怒點,連累到自己。
不過,也沒覺得這人有多特別。
畢竟,要是真在乎,早就娶回家了。
怎麼可能不聞不問地,放在外面,到現在都沒給個確切的名分?
不像,兜兜轉轉,注定是鄒家的。
“哦,那咱們不一樣,我是來給自己寶寶買的。”白芊著小腹,滿臉掩不住地得意。
以為寒暄到這里,對話差不多該結束了。
誰知道對方并不罷休,竟直接問道:“孩子的爸爸,是誰?”
“當然是鄒……言啊!”白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,為掩蓋心虛,又板起臉氣沖沖地說道,“你什麼意思啊!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你之前做的那些事,我不跟你計較,那是因為,我相信他有分寸,玩玩而已嘛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“沒想到你居然敢主跑過來跟我囂,哼,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份!”
這句話一出,周圍人的眼神立馬都變了。
姜海只覺得眼前一黑,頓時晃了晃,陳穎芝一個箭步沖過來,扶住了,轉頭就朝著白芊嗆聲道:“你是得了妄想癥,還是別人肚子里的蛔蟲啊,再說話,小心我告你誹謗!哦對,我們海本就是很出的律師,有素質,有修養,不像你,只會捧著個還沒看出來的肚子,在這邊汪汪。”
“你!”
白芊剛想罵回去,忽然覺得有點眼,再仔細一看,媽呀,這不是陳家的大小姐嗎!
騰起的火氣,霎時就滅了。
瞧著對面這兩人稔的樣子,心里又驚又疑,還十分妒忌。
這個姜海,真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。
“穎芝,別說了,沒有錯,錯的是我。”
“什麼?哎……”
姜海買好禮盒,結賬離開,全程沒有多說一個字,陳穎芝自知不會安人,只得病急投醫,拿出手機向哥求助。
剛要點擊發送,卻聽邊人突然道:“有空嗎,陪我去喝一杯吧。”
們又來到了夜人。
這次沒去二樓,姜海徑直走向吧臺,一扭坐在高腳椅上,把手機調到付款頁面,往臺面上一拍。
“調酒。”
陳穎芝在后面連比劃帶使眼神,暗示調那種度數低不容易醉的。
酒保什麼場面沒見過?立刻輕點了下頭,表示明白。
從寥寥無幾,坐到人聲鼎沸。
夜深了,酒吧里越來越熱鬧。
姜海瞇著眼,再次將面前的尾酒一飲而盡。
這是今晚的第六杯。
“這真的是酒嗎?我怎麼還沒醉……”
“當然是……你看,我這不就……快醉了麼……”陳穎芝大著舌頭道。
雖然只喝了三杯,但度數實打實,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。
私底下收過高額小費的酒保走了過來,拿走空杯:“我給你調的,都是好喝不上頭的類型,一下子喝醉了還有什麼意思呢。”
頓了頓,又好心提醒道:“我看士你啊不像個常客,差不多就得了,待會兒人多起來,太。”
姜海托起一邊的臉頰,歪著子,用力搖了搖手:“今天……不喝醉了,不走。”
酒保嘆口氣:“酒不醉人人自醉,又是一個傷心人吶。”
“胡說!”陳穎芝突然了起來,“明明是兩個!我天天傷心,沒人看得見……他們都看不見……”
囔累了,趴到了柜臺上。
“就算看見,也會裝作看不見的……”姜海苦笑一聲,湊了過去,“你不是想聽故事嗎?我今天就告訴你……”
“我曾經,囚過一個男人。”
“我們在一間屋子里,度過了七天。”
“我以為,那就是我生命最后的時,可沒想到,我活下來了,還再一次見到了他。”
“但事的發展,并沒有更加好,有時候活著,真不如死去。”
“或者,早在六年多前,他就應該報警。”
“他為什麼不報警呢?”
“把我送進去,一了百了,好過……給了希,又全是絕……忽冷忽熱,若近若離,好痛苦……”
“其實今天,白芊罵我罵得沒錯,我就是個壞人,穎芝,你還想跟我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壞人……做朋友嗎?”
半天沒有回應。
姜海忐忑地低頭看去,隨即愣住。
陳大小姐睡著了,甚至約傳出了鼾聲。
輕嘆口氣,說不清此刻的。
懶洋洋地靠坐回去,揚聲道:“再來一杯!”
“這杯我請。”
一杯紅的尾酒推了過來,姜海看也沒看,不耐煩地閉了閉眼:“走開。”
“好歹認識這麼多年,一杯酒,都不愿意賞嗎?”
的腦袋已經有些昏沉了,想了半天才察覺出聲音有幾分悉,慢吞吞地抬頭順著去。
“陸……陸茂筠?”
“小,好久不見。”
其實也沒有多久。
不過,眼前的青年,似乎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。
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了,但他眉眼間的神,以及周散發出的氣質,令到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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