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甜甜臉上出欣喜的神，微微往前傾，“所以惜晚姐，你離開季氏不是因為工作太繁重，對嗎？”

聞言，陸惜晚眉微挑，戲謔地看了季盛堯一眼。

周甜甜可能不清楚，但是季盛堯難道不知道為什麼離開季氏嗎？

可他卻偏偏不說清楚，讓周甜甜誤會。

“當然不是了。”陸惜晚坦然一笑，意味深長道：“我離開季氏，是因為和季總有矛盾，并且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。”

周甜甜一愣，抬頭了季盛堯，只見他眉宇間覆著一層厚厚的冰霜，泛著幽的眸子死死盯著對面的陸惜晚。

陸惜晚勾了勾角，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。

怎麼，生氣了？有本事推卸責任，就別怪說實話了。

季盛堯也是沒想到陸惜晚這麼記仇。

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能用以前的目去看待了。

收回視線，季盛堯盡量平靜地說道：“上次的事是我不對，我向陸小姐道歉。”

“那我就接季總的道歉了。”陸惜晚也沒想追究，沒有意義。

倒是周甜甜品出點不一樣的味道，狐疑地看看這個，看看那個。

季盛堯見左顧右盼的，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底，聲讓吃飯。

他眉眼溫，毫不像是對著陸惜晚的橫眉冷對，一下子就打消了周甜甜的顧慮。

但心里又生出了一個新的疑：明明是前任，卻假裝不認識，就連見面都像是打仗一樣，雖說前任就是敵人，但也不至于這樣吧？

周甜甜很清楚，季盛堯極其厭惡，甚至是恨陸惜晚。可不是有句話做“之深、恨之切”嗎？

難道季盛堯包裹在恨意下的其實是濃烈的意？

這麼一想，心里就打了個突，下意識地握住了季盛堯的手，像是在確認什麼。

“怎麼了？”季盛堯見有些不安，了的手。

周甜甜搖搖頭，見他眼里滿滿都是自己，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，手上卻抓得更了。

陸惜晚看見兩人親昵的樣子，只覺得自己就不該答應周甜甜來吃這頓飯。

如果知道周甜甜剛才在想什麼，一定會笑出聲來。

季盛堯對哪有，全是恨。畢竟當時可是卷走了他所有的錢。

吃得差不多了，周甜甜去上廁所，桌上就只剩下陸惜晚和季盛堯了。

陸惜晚頭都不抬，眼睛碗里的菜，“避嫌”兩個字寫在臉上了。

季盛堯靜靜地打量著陸惜晚，突然出聲：“你好像有些不一樣了。”

陸惜晚：？

“你現在比以前，格堅韌很多。”他意有所指道。

哦，原來是說這個。

陸惜晚想笑，是覺得不像以前溫、順著他了唄？

有時候真的不理解季盛堯，一邊對不假辭，一邊又埋怨對他不夠溫。

“季先生，人都是會變的。”掀了掀眼皮。

坐等右等周甜甜都不回來，陸惜晚也明白了，周甜甜找道歉是假，季盛堯找才是真。

“季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，不然我怕甜甜在衛生間里等得腳疼。”陸惜晚開門見山。

見猜到了，季盛堯也不掩飾了。

“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季氏了？”他幽幽地著，“好歹季氏也有你的一部分心。”

開始打牌了，可惜現在鐵石心腸。

陸惜晚神淡淡：“我在智聘里投的心更多。更何況，”頓了一下，出譏諷的神，似笑非笑：“我配嗎？”

見拿他說的話來堵他，季盛堯深吸一口氣，下心頭的火氣。

“上次是我的不對，”他低下了高貴的頭顱，鄭重道歉：“我不應該那麼說你。”

“嗯，我接季先生的道歉。”陸惜晚靠在椅背上，“但是去季氏還是算了。季氏的力比智聘大多了，更何況季氏也給不了我想要的待遇。”

季盛堯眸一閃，“陸小姐想要什麼待遇可以直接說，我們可以商量。”

陸惜晚輕笑，獅子大開口：“怎樣也不能比智聘給我的待遇要差吧？張程給我的份不多，數字我不知道，但也至有百分之五了，季氏起碼要給我相同價值的份吧？”

季盛堯瞬間繃了下頜線，瞇起眼睛，呼吸都重一瞬，“陸小姐真敢說啊。”

季氏的份可比智聘的值錢多了。智聘不過是在海城有些名聲，但季氏卻是舉國聞名的大集團，就算是相同價值的份，季氏的份漲幅也比智聘快上幾十倍甚至上百倍。

陸惜晚攤手，就是故意的。

“季總要是出不起這個價格就算了。我在智聘待的好的。”是無所謂。

但季盛堯卻不能無所謂。

沉默半晌，他說道：“如果你愿意回到季氏，我愿意給你‘季雨’的人力資源總監職位，薪資給你調整到最高檔，年薪稅后兩百萬，年底雙薪，獎金另算。”

這個待遇讓陸惜晚直了子，神驚愕。

人力資源總監已經屬于集團的高層了，雖然只是一個子公司的總監，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坐上去的，能力強不說還要熬資歷。集團里的總監哪個不是超過40歲的。

讓去當，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走后門進來的嗎？

陸惜晚皮笑不笑地說道：“季總，您開玩笑的吧？如此重任，我不敢擔當啊。”

“我說陸小姐當得就當得。”季盛堯掀了掀眼皮，語氣平直。

“謝謝季總的抬，我本事小，當不起。”陸惜晚直接拒絕了。

季盛堯冷下臉來：“陸小姐是什麼意思？一開始嫌棄待遇不好，給你好待遇了又說當不起。故意耍人嗎？”

陸惜晚氣笑了：“季總，你那是正經給待遇嗎？你是怕我進了季氏之后過得太順當是吧？”

站起，“如果季總是這個態度的話，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。謝季總的招待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陸小姐著什麼急？”季盛堯氣定神閑，“剛剛就當作我開玩笑，現在我們來正式談一下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