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映眼簾的,卻是空的房間。
昏黃老舊的房子里,只有一張整潔的床鋪跟一張破敗的桌子。
除此之外,再無任何東西。
床上的被褥也被疊得整整齊齊的,看起來本就沒有人睡過一般。
“夏夏呢?”
霍廷琛蹙眉,看著眼前這樣的景象,臉越發的沉了起來。
鄺志榮被這樣的他給嚇壞了,連忙解釋道:“這......這.......剛剛還在這里頭的啊,怎麼......怎麼眨眼功夫就不見了呢?”
他回答得十分心虛,毫不敢去看霍廷琛的神。
誰知下一秒,霍廷琛卻直接抓住了他的襟,狠狠的將他往墻壁那邊甩了過去!
“啪——!!!!”
重砸到墻壁的悶響聲驟然傳來,接著,霍廷琛抬腳踩上了他的腦袋。
皮鞋狠狠的碾著他的額頭。
霍廷琛的腳尖微微使力,那劇痛頓時讓鄺志榮慘出聲:“......婿......饒命,饒命.......啊........”
霍廷琛瞇著眼睛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鄺志榮,他的周彌漫著嗜的戾氣。
“既然你不知道在哪兒,那麼你也沒有可用之了!!”
他聲音低沉,著一抹濃郁到化不開的森然與威脅。
那眼底的凌厲,足以將眼前的人凍結冰。
鄺志榮嚇得全戰栗,臉都白了。
“婿,婿,饒命啊,我真的不知道那死丫頭怎麼就跑出去了,剛剛真的還在這屋里頭的啊,我這回真的沒敢欺騙您啊。”
原本鄺志榮還想著趁這一回,撈點錢,誰知這下子不止錢撈不著,很可能還得把命都給搭進去了。
他嚇得連連哀嚎,那踩在他頭頂上的皮鞋也在不斷的碾磨著他的頭蓋骨。
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一定死定的時候,他突然想到簡月之前一回來就鼓搗那個菜園子,也許......夏夏就在那里呢?
想到這里,鄺志榮突然像是瘋魔了一般,舉起雙手掙扎著哭喊了起來:“婿,我想到了,我想到了,這回真的想到了,阿月有個菜園子,以前總帶著夏夏過去玩,那個菜園子的位置很蔽,除了們母,就只有我才知道,夏夏一定就在那里,就在那個菜園子里面.......婿,我帶您去,您放了我吧,放過我吧.....”
聽到這話,霍廷琛冷嗤一聲:“你覺得,我還能信你嗎?”
這話,徹底擊潰了鄺志榮心的防線。
他抖著出手來,猛的抱住了霍廷琛的大,苦苦哀求道:“婿,真的,我沒有騙你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騙你,那個菜園子我知道在哪兒,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夏夏,若是再找不到,您再弄死我也不遲啊。”
鄺志榮的這番話倒是讓霍廷琛松了些許。
他垂下了眼瞼,沉半晌,這才抬腳踢掉了腳下的鄺志榮。
“帶路,若是這回你敢再跟我耍花招,你應該清楚自己的下場。”
他冷漠的說道。
說完,霍廷琛率先朝外走去。
而鄺志榮則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,隨即,他連忙快速追了上去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另一邊,簡之夏正在菜園子里清理雜草。
這里面有很多已經枯萎的蔬菜,雖說這些菜已經干癟得跟樹葉一樣。
但是,對于簡之夏來說,它們依舊是母親留給的念想。
可是這些念想,帶不走。
想.....母親生前最后一次來這里,一定也沒有很久吧。
因為這里面還有些堅強的菜苗子正在發育。
只可惜......
它們都像肚子里的孩子一樣,不該到來。
既然今后也沒有人養活他們,還不如早些夭折,或者,讓他們就這樣長埋在土壤之中。
反正......這世界上,從來都是弱強食的。
沒有背景的孩子,生來就是要欺負的。
想到這里,簡之夏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的拔出那些雜草,仔仔細細的清理好。
這個地方,今后已經不打算再回來了。
要帶著母親的記憶一起走。
從今往后,是簡之夏,不再是任何人的誰。
然而就在收拾完畢,準備起出門的時候......
“轟隆——!”
伴隨著一聲驚雷,豆大的雨滴頃刻間嘩啦啦的從天而降。
簡之夏抬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眸。
雨幕模糊了的眼眶。
耳朵里嗡鳴作響,似乎聽到了汽車鳴笛的聲音。
回眸。怔愣了一秒鐘后,便迅速跑到草屋里避雨。
然而草屋很小,本擋不住風雨,幾下子,屋頂便被雨水澆了。
簡之夏抱著背包里的日記本,瑟在角落里,護著手里的本子等雨停。
現在出去,只會淋得更慘。
空曠的山路里,本不可能找到避雨的地點。
因此,必須等到雨勢小了一些,再慢慢走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
然而此時,霍廷琛的車子也一同抵達了菜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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