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涂然起,拿出手機,“救人要,傳我手機里吧。”
剛剛泡茶的空擋,也聽的零零散散。
雖然沒有聽全,但知道顧惜行是為了救人。
顧惜行心存激的看了涂然一眼,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
兩人加上后,顧惜行層層輸碼解開公司機文件。
直接調出了這款新品的分。
為了增加勝算,他連基地著火燒掉的那款分都提供了。
涂然手機接收之后,遞給了孫大夫看。
至于為什麼不直接用顧惜行的手機看?
那是因為人家的手機里太多重要的資料,孫老頭不想惹麻煩。
要是不小心看了其他不該看的東西,怎麼辦?
所以說,別看表面上老頭脾氣不好,存心大意。
但實在也是個細心謹慎的人。
孫大夫戴上老花鏡,仔細的看著資料,臉越發的凝重。
趁著尷尬的空擋,顧惜行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。
這次應該是解釋給涂然聽的。
“事就是這樣了。”他說。
“找吳校長了嗎?”涂然問。
“找了,我老師還幫我找了一些朋友,但大家都沒有更好的辦法。”
“小子,這些人既然是試藥的,你們之間應該有那種合法的協議,就是類似生死狀那種東西吧?”
孫老頭問完,顧惜行坦然的墊底那頭,“有的,孫大夫。”
“那他們就算死了,也不會追究你責任的。”
“你那麼有錢,直接賠錢算了。”說完,孫大夫放下涂然的手機,摘下老花鏡。
顧惜行面凝重,“實不相瞞,孫大夫,我就是不想用金錢去打發,才想找您幫忙的,錢隨時都可以擁有,但他們的生命不會重來。”
“還有良心,他們對于你而說,就是陌生人,有啥好可惜的?”孫老頭故意說。
“這句話也不對,他們雖然是我不認識的,但是他們能選擇用試藥換取報酬,證明家境一定不是很好,不到了萬不得已,誰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。生活本來就不易,我何苦在多加一重枷鎖?”
說實話,顧惜行說這話,涂然不意外。
雖然兩人集并不深,但能覺到他是一個充滿善意的人。
從未仗著自己的有錢有勢,去為非作歹。
香城就這麼大,他要是人品不好,早就傳的滿天飛了。
而且他是吳校長的得意門生,吳校長看重的人,肯定不是人渣。
但孫老頭頗為意外,“小顧先生,別怪我老頭子損,我也只是提醒一句,你一個資本家,這麼心,可未必是好事。”
“孫大夫說的是,但這世界上總是有人不同的。”
“我也只是按照我自己的風格做事,別人怎麼做我不管。”
“但我想盡力救救那些人,我只求問心無愧。”
“哈哈,好一個問心無愧啊,你就趕回去準備賠償金吧。”孫老頭冷笑。
“您……什麼意思?”顧惜行大驚失。
“很憾,我幫不了你。”
“孫大夫……是我剛才冒犯了嗎?”
“您只要幫我,有什麼要求,都可以談。”顧惜行也許沒料到這麼快就被拒絕,一瞬間有些失落。
“這已經不是我們談不談妥的問題。”
“我說過,你父親對我有照拂之,我幫你們一下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“不需要你給我錢,給我好。”
“但剛剛,我看到了那些中藥的分了。”
“你最開始設計的那款,是沒有問題的,那款藥溫和。”孫老頭說。
顧惜行謙虛的點頭,“那個是好幾年才磨出來的新品。”
“但我聽你的意思是,基地著火,沒有原材料了,是吧?”
“是的,OL12原材料沒有了,所以我們才找到了N9。”
“這個N9是哪里給的?你們自己研發團隊設計的嗎?”孫老頭問。
顧惜行猶豫了一下,“不是,是中醫大學的一個學生組的團隊。”
“呵,我就說嘛,真是胡鬧。”
“你也是,一個老板,竟然相信一群孩子?”
“不是的,那個團隊也是十分的厲害,有幾個學生極天賦,這N9拿回去后,我們團隊確實也反復考量,覺得是可以平替的。”
“但你們忽略了副作用。”孫老頭開口。
“沒錯,所以我們需要人試藥……。”
“只是沒想到會對心臟損傷那麼大,很久都沒看到對心臟損傷那麼大的中藥了。”顧惜行說到這里,也是十分郁悶。
“涂然,你來看看。”
“這……。”涂然不敢上前,就是因為這些是顧惜行公司機。
“沒事的,你過來。”孫老頭著急教涂然東西,所以連連擺手。
涂然緩緩走過去,孫老頭指著其中一味藥說,“這款正常來說,是不會引起副作用的,跟其他藥混合在一起,毒也很小,甚至可以忽略不計。所以,是什麼原因導致那三個試藥人員,心臟衰竭的?你說說。”
涂然腦子頓時飛快的轉,來迅速消化孫大夫的話。
還要一邊盯著這位中藥,找出破綻。
十幾秒后,涂然抬頭看了一眼顧惜行,“顧總,三個試藥的人,是否都是五十五歲以上的男患者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顧惜行震驚了。
知道都是男的,這件事不奇怪,本來就只有男兩個別。
但是五十五歲以上,這一點是怎麼分析出來的?
“不僅如此,他們應該腎臟不好。”
顧惜行震驚,“診斷報告書在這里,上面寫了,他們都有多年的腎臟類病史。”
“丫頭,你怎麼分析出來的?說說。”孫老頭很是得意,他甚至不驚訝這丫頭能說出這些話。
涂然沒有賣弄的意思,語速緩慢,耐心的解釋,“人的臟中,在風水易經中對應五行,心臟對應的是火,火屬。人在五十五歲后,氣會下降很多,心火本來就不旺盛。而這個N9里,有一味藥材是水生。是水里生長的東西。對火是克制的。水屬,會加重的氣場。”
“而男人屬,對沖。腎在五行中,也屬水,腎臟不好的人多半是水積過多導致,這時候再給補充,滅心火,肯定要出麻煩的。這些人腎本來就功能不全,所以只能啟心臟對對抗,這一對抗,火直接滅了,就好像蠟燭被水澆滅的覺一樣。”
“我是瞎說的,不做任何考究。”
“也不能供專業人士參考,你們聽聽就得了。”說完,涂然還嚴謹的補充了一句。
“聽著是有些復雜,但覺很有道理。”顧惜行確實認真的聽著并且分析。
“聽見沒,小子,你這個事很復雜的,他們不是中毒那麼簡單,你是屬于滅了他們的心火。”
“那怎麼辦,孫大夫?還有別的辦法嗎?”
“據我所知,能力挽狂瀾的那味草藥,如今我們世間稀。讓你們去找的話,等你們找到,估計那些人也嘎了。來不及的,所以算了,我勸你回去準備賠償金吧。”
“孫大夫,是什麼藥草,這麼難找,也許我手里有呢?”
顧惜行還是不想輕而易舉放棄三條人命……
“補心草,你有嗎?”
顧惜行一愣,搖搖頭,“聞所未聞。”
而涂然的眼神卻變得復雜起來,補心草,那是爺爺留給的嫁妝。
原來在林家,如今,正在的手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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