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時雲很是滿意他的做法,臉上最後一點不快也煙消雲散。
走廊裏,穆時雲總算開口說話了。
他看向司景懷:“你還年輕,不清楚失去人意味著什麽。”
“但同樣作為男人,我想告訴你的是,男人這輩子什麽都可以放棄,唯有自己的人和孩子,才是男人最寶貴的東西。”
說起這個,穆時雲的眼神暗淡了一瞬。
或許是又想起了夏的母親,老爺子眼底出幾分憾:“若是當年……”
他頓住,不再多言。
大約悔恨這種緒隻有自己才能懂,無數個日日夜夜,穆時雲都夢想著再見到夏瑾一麵。
卻沒想到這麽簡單的願,最後卻變了奢。
“您現在找到夏,嶽母哪怕是在九泉之下,也會欣的。”
司景懷是會安人的,這話一出口,穆時雲的臉果然好看了些。
“或許吧。”穆時雲聞言,扯著角微微笑了笑:“找到夏,等到百年之後,我總算有臉去見了。”
“叮咚……”
他話音落下,電梯剛好到站,電梯門在他麵前緩緩打開。
穆時雲抬步走上去,又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司景懷。
“照顧好夏和萌萌。”
司景懷點頭:“您放心。”
“慢走。”
送完穆時雲,司景懷折返回去。
“走了?”夏問。
司景懷略微點頭,看著夏的目愈發深邃。
下一瞬,男人抬步走過去,從後抱住夏纖細的腰肢,大手落在不盈一握的腰間。
“現在,真好。”
夏不明所以:“好什麽?”
司景懷難得有這麽溫的時候,沒再說話,隻是角的笑意愈發深邃起來。
萌萌住院了三天才出院。
出院的時候,司景懷很費了些心思,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,在後後備箱放滿了鮮花氣球。
還有小丫頭喜歡的玩偶零食。
也許是萌萌年紀還小,也許是孩子都喜歡這種儀式。
反正萌萌被司景懷的不行,走過去抱住司景懷的:“爸爸~”
這是萌萌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時候他爸爸。
司景懷這樣一個冷靜自持的人,也不由紅了眼眶。
男人抱起萌萌,在臉上落下一個吻:“對不起,以後爸爸再也不會讓你這樣的委屈。”
萌萌吸了吸鼻子,搖搖頭。
夏站在不遠看著這一幕,心裏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似的,暖洋洋的。
午飯是在穆時雲的家裏吃的。
他早早了星級廚師回來就為了給這一頓飯做準備。
夏他們到的時候,穆時雲坐在院子裏等,一邊等一邊看著門的方向。
李叔沒忍住笑:“先生,不如直接給小姐和姑爺去給電話吧?”
“去電話幹嘛?”穆時雲冷哼一聲:“顯得我多著急似的,而且我在這裏又不是等他們。”
話雖然這麽說,但他眼神卻騙不了人,時不時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。
李叔無奈搖頭,看破不說破:“是是是!”
“您啊一點都不著急。”
話音落下,門口就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。
李叔拿眼睛去瞧穆時雲,果然看見他臉上帶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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