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了這些眼線，又讓人京討要說法。”

蕭旻皺起眉頭。

孟姑姑道：“豫王將這樁事鬧大，恐怕是沖著奴婢們來的，是要將皇上邊人都清理干凈。”

孟姑姑神頹然，更多的卻是憤怒和不甘，開始后悔，早知曉豫王會這樣，從一開始他們就該攔著點，設法不要讓豫王恢復份。

“阿兄不會這樣做，”蕭旻道，“朕寫封信，讓人立即送去藩地，問問阿嫂如何了，如果阿嫂沒事，說不得阿兄就不會再追查下去。”

蕭旻想好了，信函里寫一些讓阿兄消氣的話，保證不會再有什麼眼線出現在藩地。

孟姑姑搖頭：“沒用的，豫王另有圖謀，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。”

蕭旻仍舊勸說孟姑姑：“嬤嬤不要多想，朕會好好與阿兄說。”

說完這話，蕭旻看向曹侍：“將嬤嬤扶下去歇著，朕要給阿兄寫信。”

曹侍等人來攙扶孟姑姑，蕭旻立即拿起筆，仔細琢磨，要如何與蕭煜說清楚，首先他要先問候豫王妃，然后再設法為孟姑姑求。

孟姑姑看著皇帝皺眉思量的模樣，想到那信函中必然有討好豫王的言語，心中就跟著發酸，皇上如何能這樣的委屈？他可是大齊的天子啊！在豫王面前低頭一次，以后可還能有君主之威？

孟姑姑覺得這就是豫王的目的。

走出大殿，孟姑姑看向曹侍：“還得去將人頭要回來，好好安葬。”他們的眼線不止是這些人，將那些眼線的后事置好，也算是給下面人一些安。

曹侍剛打聽了消息回來，面難看地向孟姑姑道：“您剛離開，武衛軍的人就將人頭取走了，聽說要拿去大理寺，等大理寺用完后，他們還要將人頭吊在城樓上三天三夜，以儆效尤，免得有更多人被相王蠱，去投奔叛軍。”

孟姑姑咬牙道：“他們要的是叛軍，讓他們將我們的八個人留下。”

曹侍低聲道：“現在多雙眼睛都盯著呢，看誰去認領那些人頭，如果我們去了，能將人頭帶回來還好，若是帶不回來……

就被豫王徹底拿住了把柄。豫王府真的想給咱們個面子，人頭送去大理寺之后就不會再管，咱們也能暗中行事。”

孟姑姑深吸一口氣，微微閉上眼睛，曹侍說的沒錯，豫王府就是在等他們自投羅網。

孟姑姑恨恨地道：“我們到底是看錯了人。”豫王才打了勝仗，自以為轄制住了太師和相王就開始迫不及待地算計皇上了，難不豫王還想拿下太師之后就宮？

這些孟姑姑沒法去猜測，但算是見識了豫王的心狠手辣。可憐了那些眼線，他們什麼都沒做，手上不曾染，卻死的這樣凄慘。

也許不久之后，這也將是的下場。

……

蕭旻寫了信讓人送去藩地，信函還沒能出城，太師就拿到了一份謄抄好的。

信是蕭旻自己寫的，其中的話語很是稚，通篇沒有皇帝的威嚴，有的只是示弱和安。

太師將手中的紙箋遞給中書省員。

中書省員看著皺起眉頭：“皇上乃一國之君，豈能如此？”

另一個道：“皇上必然派人試探過豫王府，豫王府不肯輕易放過此事，皇上無奈之下，只得這般做。”

“這不是著皇上低頭嗎？”

“豫王狼子野心。”

話雖這樣說，幾個人都多了看戲的念頭。

豫王和皇帝互相算計，得利的只能是他們。

太師淡淡地道：“豫王府的人去了大理寺，暗中還在京中四盤查，今日又向朝廷請求，想要審問宮中的侍。”

中書省員道：“真的讓豫王府的人這樣任意妄為？”

他們可以阻攔豫王府，但他們不太想這樣做，豫王府可是在對付小皇帝邊的那些人，那些人教唆小皇帝防備太師，若是能借豫王府的手將那些人除掉，對他們自有好，并且通過這樁事，還能看著豫王和小皇帝從此決裂。

他們樂見其。

不過……

中書省員道：“豫王就沒想過后果？莫不是他真的為了豫王妃失了理智？”

第623章 無關

太師一直防備著豫王和藩地，所有西北的消息，都很難傳進京城。

豫王與吐蕃打了勝仗，這件事人盡皆知，但太師卻一直想方設法消弭掉這場仗的影響，眼下坊間流傳的消息有兩種，一種是吐蕃王庭兵馬攻占西北，馮國舅和兒子兵敗如山倒，多虧豫王而出。

還有一種消息，那就是吐蕃來的并非王庭兵，就是吐蕃戍守邊疆的一支騎兵，趁著長公主、豫王和馮家時進了大齊，豫王殺了馮家人之后，這才騰出手來對付吐蕃，對外說是勝仗，不過是在安民心罷了。

哪有什麼外族侵，都是人禍。

這是太師掌控權柄的手段，他不但不能讓百姓人心向著豫王，他還要為將來改寫這場戰事留下一個缺口。

過多年之后，又有幾人能確定，這兩個說法到底哪個是真？

馮國舅等人早就過世了，親經歷這些的將領都是豫王的人，想要一窺真相會有多難？

所以絕不能讓豫王的手進京城。

可是現在不一樣了。

豫王京攪起這場風波，可能是太師翻盤的最后機會，這也不是什麼突然發生的事，而是有太師在暗中做的安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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