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他們拿起武，上戰馬，準備與武衛軍對沖時，武衛軍忽然向兩邊散開，一人一騎緩緩馳出，棗紅的戰馬，閃著寒的甲胄，映襯著他那高大、威武的姿。

他站在了武衛軍最前方。

相王府的家將們，明顯覺到武衛軍士氣一振，連同他們下的戰馬仿佛也更加威武起來。

家將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。

這樣沖撞過去，輸的只會是他們，因為豫王在這里，豫王是武衛軍的脊梁，從武衛軍那熱烈的目中就能看出，他們會所向披靡，并且不會讓人傷到他們的豫王半分。

相王府的家將真想讓京中的皇帝看看這一幕，如果皇帝看了，也會害怕，會對豫王猜忌，會擔憂有一日被豫王殺死在龍椅之上。

可惜皇帝看不到。

“沖。”家將發出一聲吶喊，只不過沒有他想要的威勢，反而帶著幾分悲戚的味道。

這是他們最后一搏，也是相王麾下兵馬的最后一次出擊。

騎兵撞在一起。

幾乎是瞬間，家將覺到他們的軍陣被沖開，他眼睜睜地看著邊人被長槍穿了。

雖然早有預料，卻還是太快了。

武衛軍所到之，可以碾碎一切。

家將要提起長槍廝殺，就是這一刻，他發現了豫王，然后……他眼前一黑，人已經被豫王手中的長刀斬落在地，接著就是馬蹄狠狠地落在他上。

相王府的家將幾乎都是這樣的經歷，他們的失敗，讓更多將士果斷放棄掙扎。

以至于蕭正、蕭勛帶著死去的相王出來時，武衛軍幾乎穩住了局面。

蕭正怔愣片刻想起自己該做什麼，他與蕭勛、寧福縣主一同跪下：“罪臣蕭正叩見豫王。”

端端正正叩拜三次之后，蕭正接著道：“逆賊相王已經伏誅，我等聽從豫王發落。”

蕭正話一說，那些尚存抵抗之心的將士，登時覺到最后一線希徹底崩碎。

武衛軍手中火把照在死去的相王臉上，只是這一瞬間，就讓所有人都確定了相王的份。

“王爺。”有人悲呼一聲。

似是料到自己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，在這一刻，相王府的家將紛紛選擇揮劍殉主。

看著那些倒下的將士，蕭正更覺得渾冰冷，他也該選擇那樣的結果，但他沒有那樣的決心和膽。

相王死，蕭正等人降了豫王，不想投降的家將自戕，剩下的人紛紛丟棄兵，跟著蕭正一同跪在地上。

蕭煜看向懷：“綁縛起來送京城，祈降將士等編軍中。”

懷應聲。

蕭煜看著跪在地上的降兵，本不多說什麼，手掠過腰間的流蘇，那是出征前泱給他編的平安結。

想起了泱，他的神似是也和了些，心中難免多幾分歡喜，他也不吝福澤旁人。

蕭煜道：“你們跟隨相王起兵，乃謀逆之罪，若是能戰場殺敵，立下戰功，本王會上書朝廷為你們求。”

豫王指了一條活路。

跪地的將士無不心中歡騰，就像蕭正說的那樣，誰不想活命？既然有機會活下來，他們就會力一搏。

“謝豫王，謝皇上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
呼喝聲四起。

豫王于馬上，在這聲音中，迎來了一縷朝。

當豫王沐浴在金黃的芒下時，他的威儀讓人難以直視。

誰都不知道，此時此刻的豫王在想些什麼。

他遙京城的方向，可能想要早些鏟除佞，還大齊盛世太平。

他們猜錯了。

豫王只是在想他的小鬏鬏。

小鬏鬏肚子不知道多大了，在看不到腳尖之前，他得回家。

第658章 選擇

太師收到相王的消息，立即命所有將領到中軍大帳議事。眾人落座之后，太師將探子送來的函讓眾人傳看。

看到函上的容，眾人的神立即變了，函上寫的清清楚楚，相王被蕭煜所殺。

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
“相王在做什麼？就這樣被蕭煜攻破了？”

“相王可帶走一小半的兵馬啊。”

“這才幾日，怎麼就敗了？”

“這可如何是好？”

將領們忍不住出聲議論，其中一個道：“相王的書信不是前日才送到？”

他記得信函上寫的清清楚楚，相王決定帶兵往東北方向，暫時躲避蕭煜鋒芒，且可以與太師兵馬掎角之勢，如此便能互相配合，尋到合適時機夾擊蕭煜。

就因為相王這個決定，眾人還聚在一起罵相王膽小，還沒有與蕭煜正式手，居然就趁著大雨行軍離開。

不過這也符合相王行事作風，在太師還沒離開京城之前，太師就四躲避，只要看到蕭煜來了，他立即風而逃。

太師走到輿圖前，仔細看著相王行軍的方向，很快大帳里就安靜下來，將領們也紛紛起站在太師旁邊。

跟著太師最久的杜莫最為了解太師，試探著揣太師的意思，太師的目落在東北，那是相王書信上說要撤軍的方向。

如果太師覺得函沒問題，就不會一直看著那里，順著這個往下去想……

突然有一個念頭在杜莫腦海中一閃而過。

“不對，不對，”杜莫上前去指輿圖，“相王冒雨撤軍，即便路上走得慢些，也早就走遠了，而豫王的兵馬一直在西邊駐扎，豫王追趕相王已是不易，怎麼會發戰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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