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不語這才定了心，后來沈翠又拿了他出的試題給他看。

那試題當然是自己做的，還反復驗算過，百分百的正確率。

勞不語沒再懷疑那個不存在的年的數學水平，只道：“他這字……是怎麼回事？”

沈翠又沒正經練過字，上輩子孤兒出，小時候連興趣班都沒錢上，日常在書院這邊也沒在人前練字，只有每天睡前，在屋里自己練，練完還要立刻銷毀。就是怕自己的字跡讓人認出來。

所以寫的字……好聽點鬼畫符，難聽點就是剛學寫字那會兒的穆二胖都能把比地底泥。

沈翠猶豫著問：“比數學，也看字寫得好不好？”真要是看，那還得多練幾天字。

勞不語道：“那倒是不看，就是讓人覺得怪異。”

這樣的字會出自一個通數學的學子之手，委實讓人覺得違和。

沈翠安心了一些。

轉頭到了大比當日，穆二胖和衛奚換上了校服。

因為準備了多日，就在今朝驗證果，所以大家的神都格外嚴肅。

去城里的路上，也沒人說話。

而沈翠到前一天都還在用力補習，到了出發這會兒開始忙著在腦臉，著著，系統忍不住開始吐槽：【宿主你審絕對有問題，就算不按著穆云川那芝蘭玉樹的樣子，怎麼也不該比兩個培養對象差吧。你這的……也太普通了！】

【我又不是在玩網游，還圖什麼好看，本來就是只會出現一次的人，不想太引起別人的注意，當然越大眾越好。】

出了一張最普通的路人臉，沈翠又設置好了高重，在系統里頭買了一最普通的書生袍，務必讓自己這張新臉泯然眾人。

最后，想到勞不語之前的疑慮，還把新形象的右手了古怪的形狀。

有一只殘疾的手，那麼‘他’雖然滿腹才華，卻連字都寫不好，就很正常了。

而且這時候當也講究儀容儀表，別說殘疾了，便是長得太難看，很容易在殿試那種重要卡被刷下去。

就這樣，就算‘他’表現得再出挑，也絕對不會有人會想著招攬或者培養‘他’，繼而去打聽‘他’的各種消息。

書院大比是青竹書院承辦的，比賽的場地自然也就在此。

他們提前了半個時辰過來，但即便是提前這麼多，書院外早已圍得水泄不通。

文人盛會嘛，肯定不只是下場比試的書院學子才能參加，更多的都是來看熱鬧，漲見識的。

沈翠和勞不語一人護著一個孩子，總算是把參賽證明了上去，進了場。

雖然進書院的過程破費周折，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，回頭沈翠就能不聲地把另一個自己搞出來。

初試人多，場地不在書院里，就在書院外頭的空地上，周圍搭了一圈看臺。

陸陸續續的，很多本地和外地的書院山長都帶著自家學子前來。

這些人或許本人并不怎麼稔，但多都聽過對方書院的名聲，如何也能寒暄上幾句。

至于最追捧的，除了幾家老牌書院的山長，當然還是此次的承辦方，剛培養出‘小三元’的青竹書院的山長凌青明。

別管其他書院的人是不服還是眼紅，都不得不承認青竹書院的實力。

看著自家師兄邊人山人海，而自家這邊則無人問津，勞不語多有些酸酸的，轉頭問沈翠道：“山長說的那個年學子呢？怎麼還不出現？”

沈翠道：“不急不急，他子孤僻，許是瞧著人多不愿意上前呢，我跟負責維護秩序的齋夫描述了他的模樣，等后頭到數的比試，只要他來，齋夫自會放他場。”

熱鬧寒暄了兩刻鐘，天大亮的時候，青竹書院的齋夫推出個系著紅綢，掛著大銅鑼的木架子。

山長凌青明走上臺階，敲響銅鑼——

“第一場，比試書法！請各家書院學子，依次下場！”

第56章

宣布第一場小比開始后，場地的人聲很快安靜了下來。

眾目睽睽之下，各家書院都派出了自家代表。

一眾學子魚貫而出，氣氛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。

翠微書院這邊，去參加書法小比的自然是衛奚。

他面沉靜，格外的肅穆，不茍言笑，顯然還是十分張的。

沈翠見了就道：“小奚隨便發揮，你先生子骨朗得很。何況他前頭確實做過不犯渾的事兒，一頓打挨的不冤枉！”

勞不語忙說不，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屁，“朗歸朗，小奚還是得發揮出正常水平的，能挨一點是一點！”

兩人特地提起這個，自然是為了逗趣兒。

穆二胖也手了他的手指，用掌心的熱度給他加油打氣。

有了他們這麼一打岔，衛奚臉上的神果然松散了一些。

是啊，他不是為了給自己掙什麼名次來的，所求的不過是不在人前輸的太過難看，護衛自家先生的屁。

衛奚微微笑了笑，又點點頭，表明自己紓解好了緒，便跟著其他人下場。

每場小比至一人參加，至多則可以有五人，若參加人數超過一個，則按著五人的平均分來算。

為保穩妥，其他書院派出下場小比的都是五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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