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翠人也傻了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為了省錢搞了波作，居然把勞不語和倆孩子給搞哭了？！

不過他們同樣知道不該在年面前做出這番模樣，所以都很快調整緒，若無其事地給‘他’遞送茶水和點心。

好在很快第三場樂舞結束了，評判們給出評分后，就到了第四場小比。

“第四場，比‘數’！”

凌青明剛宣布完，沈翠就站起，給勞不語行了個書生禮，表明自己去了。

怕勞不語還要哭，行完禮沈翠就立刻下場去了。

前頭在場邊觀看的時候，沈翠已經幫著張得不行，如今下場，需要自己表現了，那真是手心都冒出汗來了。

前頭那幾十張條案又被一眾齋夫搬了過來，沈翠排著隊坐定之后，深呼吸了幾下，然后轉頭看向自家的看臺——

看到勞不語、穆二胖和衛奚的影，心下稍安。

很快卷子就發了下來。

初試容確實淺顯，就是按著《九章算》的提綱來出的。

一共九道題，分別對應書上的“方田”、“粟米”、“衰分”、“廣”、“商功”、“均輸”、“盈不足”、“方程”和“勾”。

且題型也都沒變化，只是照著書上的例題變了一下數字。

如此簡單的題目，那比的絕對是速度了。

和試卷一同發下來的，還有數張稿紙。

沈翠當然是不用稿紙的，一則是筆用的不練，二來是已經習慣了系統在腦的網課教育——在腦模擬出自己的Q版小人，還帶一間教室，一張書桌，各種文。

當然系統也并不給行什麼方便，在銅鑼敲響，宣告開始做題之前，沈翠腦子里的小人也不能，只能和在場其他學子一樣閱卷。

俄頃，銅鑼敲響，正試開考！

場又恢復了安靜，只聽得眾人筆下書寫運算的沙沙聲。

沈翠也閉上了眼，腦子里的小人開始趴在課桌上飛快運算。

凌青明和其余幾個評判照舊在場巡視，走到‘他’跟前，發現‘他’沒，自然不由放慢了腳步，多看了幾眼。

等看清年的袍上帶有翠微蘭花的標記，凌青明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勞不語所在的看臺方向——他這個師弟果然是不省心的，前頭兩場翠微表現還算可以，他還當勞不語轉兒了呢，沒想到第三場翠微棄權……第四場估計是不好意思再棄權，所以隨便放了個人在這里糊弄！

不過這樣也好，凌青明挲著指尖，已經在想怎麼用老師傳下來的那藤條。

一邊出神，凌青明一邊繼續巡視考場，再次轉到沈翠跟前時，‘他’突然睜開眼，了。

只見‘他’用形狀怪異的手掌略顯笨拙地拿起筆，蘸取墨，并不用稿紙，而是直接在試卷上書寫答案。

一題，兩題，三題……‘他’竟一口氣直接寫完了九道題，然后舉手示意，表示自己要卷！

第58章

凌青明就正好在沈翠旁邊，‘他’舉手示意之后，也不用再麻煩齋夫來收取試卷，凌青明直接走了那份試卷。

看試卷之前，凌青明用目在其他人上逡巡了一圈。

場其他學子都還在埋頭苦算，即便是凌青明的幾個得意門生，最快的也只做到倒數第二題。

他再低頭看一眼卷面——沈翠的筆字本來就寫得差，又刻意設置了一只半殘的手，雖謄寫答案的時候注意了一番，沒弄出烏墨團團，但這一筆狗爬字屬實一言難盡。

都說字如其人，且眼前的年明明一直閉眼假寐，本沒有用心，那麼不用想也知道，這九道題的答案都是寫的！

凌青明不悅地蹙了蹙眉，另有一位評判也在附近，見他面不對便也過來了，抬眼瞧沈翠那試卷。

那是弘樂書院的老山長，弘樂書院是前朝時就負盛名的老書院，雖然青竹書院這些年風頭正盛，但論基底蘊，還遠遠不如人家。

所以見了老山長，凌青明雖覺得勞不語和翠微書院的人胡鬧，連帶著他也跟著蒙，卻還是把試卷恭敬遞上。

那老山長倒并不見怪字跡，只是看容。

這一看之下，他和悅笑道：“怪不得你站住了腳呢，此子確實天賦了得！”

聞言凌青明驚訝不已，也撇開偏見看容，試卷上的結果還真是全部正確！

他的視線不由又落在沈翠的桌案上，那些稿紙發下來什麼樣，現在就是什麼樣。

即便是凌青明自己，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用紙筆，用腦子憑空算出來這些結果。

他倒是沒懷疑翠微書院題，這些題本就是原題，而數字，則是前頭比拼樂舞時，他們幾位評判才一人定出一部分，然后讓人立刻謄寫到試卷上的。

謄寫完畢后，第四場小比立刻開始，試卷分發下來。

并沒有時間題給任何人，翠微書院這種草臺班子更沒那個本事！

可這不需筆墨運算就能心算出結果，還竟甘愿為名不見經傳的翠微書院所用，也委實是有些匪夷所思！

因兩位山長都在此，齋夫沒過來引著沈翠下場，‘他’立在一邊，大大方方地任由他們瞧。

開玩笑，比運算速度，就算是臨時抱佛腳復習了三個月，但古人跟現代人比，那就是完全沒優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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