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孩子也會覺得備鼓舞。

但‘小廁’不會，因為十歲的穆二胖有多癡傻，他再知道不過了！

他可是堂堂位面法則，這個世界的主宰啊，居然還比不過早先癡傻的穆二胖！

他眼睛瞪得溜圓，把手邊沒吃完的糕點囫圇吞了，拔就往外跑。

“勞不語！勞夫子！先生！快快！前頭你不是說三百千學完了，要教我讀《學瓊林》嗎？我現在就想讀！”

穆二胖和梅若初當然還是一頭霧水，不過這熊孩子素來行事沒有章法，像個小瘋子，加上他自己肯主要讀書，怎麼也都算是好事兒，他們就也沒管。

而沈翠其實并沒有走太遠——早上就跟穆二胖他們說了給‘小廁’買糕點的事兒，當然也沒忘了知會鄭氏一聲。

特地離開堂屋，也只是因為在書院里，‘小廁’最敵視的除了奚九鹿這外來意識，就是這跟外來意識綁定的宿主了。

果然一走，‘小廁’就立刻開了，沒再裝相了。

后頭的況麼，穆二胖他們倆不明白，但沈翠大概是知道‘小廁’被自家兒子的話給打擊到了，所以要發自強了。

前有穆云川的打擊，后有穆二胖無心的話，雙重力之下，這熊孩子怎麼也能老實好一陣子了。

這自然是好事，不過有件事兒卻讓沈翠覺得有些困。

灶房里，下了值的奚九鹿正在給鄭氏打下手。

察覺到沈翠的緒波，他便主詢問在想什麼。

沈翠說：【我就是覺得……這‘小廁’，也就是法則，越來越像人了。】

【我跟法則是類似于宿主那個時代有的編碼、程序、AI一類的東西。當然我們比那些高級多了，也有自己的意識。仿生AI搜集夠數據之后尚且能擬人，我們越來越像人，也沒什麼稀奇的。】

沈翠點頭笑了笑，又呼出一口氣，【那就好。】

已經完了主線任務，隨時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。

眼下還不想走，準備等到這壽終正寢的時候，再回家去。

所以并不會守護二胖他們一輩子，也不會把法則永遠困在翠微。

如果法則越來越像人，那麼離開后也就不用心他再像前頭似的不干人事兒了。

第217章 番外三 學生婚事

這年中秋節之前，衛恕衛奚在休沐的日子一道來了翠微，提前送上了節禮。

說起來，自打學生們都高中之后，書院里確實比從前冷清不。

也難怪前頭勞不語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著新學生，就是沈翠也頗為不習慣，拿碗筷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多拿幾份。

還好后頭‘小廁’來了，鬧騰歸鬧騰，但總歸不至于讓書院里冷清。

一見面，衛恕就笑著給沈翠見禮說：“幾個月沒來給山長請安，還請山長見諒則個。”

沈翠笑著讓他們都坐下說話，又道：“只不過分開住了幾個月，怎麼還這麼多禮？前頭你們都有正事兒忙，自然是正事兒要。”

翰林院是個清貴的地方，事務不算繁雜，但有人的地方，就不了際應酬。

里頭都是比他們資歷深的同僚或者上峰，休沐的時候約著喝喝茶賞賞景兒，這誰能不去？

梅若初和穆二胖休沐的時候也都是這般，比平日里上值的時候還忙碌。

加上他們兄弟倆許多年未歸家了，高中之后才回家去住。

這些年親朋好友都沒怎麼來往，肯定跟前頭沈翠帶著穆二胖回鄉時一樣，多得是人上門拜訪。同樣輕不得重不得的，不好怠慢。

而且衛恕和衛奚最近雖然沒親自過來，但三不五時派人送些小東西過來，足可見他們的心意。

所以沈翠真的特別理解，沒有半點兒不高興的。

兄弟倆也知道沈翠不喜歡鋪張浪費，所以送的節禮并不是金銀細、綾羅綢緞那些，就還是最實用的吃的喝的。

他們都還沒正式送見面禮給新同窗，正好趁著這次過來，一人也給‘小廁’準備了一份禮。

剛上學的小孩子嘛，除了合用的文房四寶之外，就是好吃的零兒和小玩了。

‘小廁’在吃喝上沒被短過，但還真沒收到過玩，日常玩著的，也就是從前穆二胖換下來的投壺套裝和那張衛恕送的小弓。

而且沈翠給他小弓，也不給他使箭。雖說那配套的小箭并不鋒利，不會真的傷到人。

但在確定這熊孩子完全走回正道之前，沈翠都不愿意給他這種危險品。

衛恕和衛奚送他的是九連環和魯班鎖、華容道那些。總之就是又好玩，又益智的東西。

‘小廁’拿了就想走，沈翠輕咳一聲，他一臉的糾結，最后還是放不下對他來說十分新奇的玩，規規矩矩地雙手抱拳，對著衛恕和衛奚行了個謝禮。

沈翠這才放他出去了。

“前頭聽說這孩子頑劣，我還怕他讓您心。眼下看著倒是乖巧了許多。”衛奚說著抿了抿，“不瞞您說，其實我也有些怕小孩子，總覺得他們喊起來，聲音格外尖銳，吵得人頭疼。前頭在翰林院里上師兄和梅兄的時候，我還打聽這個來著。”

說著衛奚一攤手，他手里攥著的正是之前他們科考的時候，沈翠給他們每人都準備的耳塞。

沒想到他到現在還留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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