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課了,大家再次到教室前門看績,陳治邦面如死灰,他維持了自己平時的水準,他平日里也是在這個名次徘徊,但他并不覺得慶幸或者高興,他遠遠看了丁雪潤一眼,最后追著班主任出去。
他要找班主任問個明白。
教室里因為績吵鬧了一會兒,有人歡喜有人愁,班上有一半的視線都投向了最后一排的丁雪潤。
過了會兒,終于有人忍不住了,坐在丁雪潤前排,平日很說話的生轉過頭來問他了:“丁雪潤,你好厲害,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考這麼多的滿分,而且你還有那麼多的單科第一。”
趙曼莎也不是第一次跟丁雪潤說話,平日偶爾也會說幾句,丁雪潤還送過文,當然,他是直接拿了一盒筆出來,挨個發給周圍同學們的,沒有特殊對待任何人。
就因為丁雪潤的這點禮貌大方,哪怕他為人再冷,不同學對他的印象都還是不錯的,即便學委總是宣傳他抄答案啊,不學習啊。
趙曼莎覺得他人很好,但是又不太敢跟他說話,他看上去太冷冰冰了。
丁雪潤笑了笑,趙曼莎看見他笑了,就趕大著膽子道:“你語文為什麼缺考啊”
“那天上午有點事,沒能走開。”
“你肯定很用功。”
丁雪潤又笑了一下。
“那……我有道理題沒有聽明白,你能給我講講嗎”
丁雪潤理考了滿分,而方才理老師說,他們班除了這一個滿分,最高分是九十二,這個區間……
“可以。”他放下手中的事。
“我也要聽我也要聽!”旁邊又湊過來一個同學。
樓珹打完球,渾是汗地回教室的時候,破天荒地發現他那文盲小同桌的桌前,竟然圍著三個生!!!
這是在勾搭小丁
樓珹本不明白在他離開的這四十五分鐘里,發生了什麼樣的事,他心里莫名其妙,還覺得有點不舒服,走過去一看,他發現丁雪潤居然在給人家講題……瘋了不
而且還講的頭頭是道的,什麼速度啊,哎呀完全聽不懂。
樓珹坐在他的座位上,忽然把頭湊過去,他幾乎挨著丁雪潤,一運后的汗味鉆進丁雪潤鼻子里,他不喜歡臭汗味,但樓珹很干凈,他上沒有那種臭味,相反,是很迷人的。
丁雪潤原本沒理他,只是輕輕用左手胳膊推了推他,可忽然,他覺在自己說話的時候,有一滴汗落在了他手背上,而且樓珹還把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,側著頭看他在講什麼。
樓珹的頭發掃到了他的臉頰。
他聲音就那麼忽地停了下來:“樓珹,你坐過去。”
樓珹心底酸氣上涌,三個同學找你問題,們是瞎了嗎不知道你不會啊,打腫臉充胖子。
“我不能聽嗎我也想學好數學,丁老師給我講一個唄。”他挑了挑眉。
丁雪潤偏過頭看他一眼,兩張臉幾乎挨在一起,他不由放低了聲音:“我們在講理,你要聽嗎”
樓珹本沒有質疑他的工夫,丁雪潤的聲音離他是那麼地近,很溫,溫到要流他心里了,樓珹懵里懵懂地就嗯了聲:“聽。”
更讓樓珹吃驚的事在下一個周一發生了。
已經是十二月了,D市已經全面降溫,開始下雪了。
白雪籠罩了校園,樓珹那天破天荒來得很早,他桌上有好多份早餐,樓珹坐下后,先開始喝熱牛。
他有時候使喚不丁雪潤,因為丁雪潤不會每天都給他做早餐,常常給出的解釋是要學習,樓珹好聲好氣地請求他,他一周才來那麼兩三次。
樓珹咬著牛吸管,忽然看見丁雪潤桌上的蛋灌餅,很厚實,還是全家福套餐!
“你買的啊”樓珹有點想吃,他想吃咸味的。
丁雪潤正在看書,聞言搖頭:“不知道,我來的時候就在我桌上了,可能是送給你的吧。”
樓珹遲疑地看了眼他:“你早上吃了嗎吃飽沒”
“吃了,飽了。”他言簡意賅。
“那,那我們一人一半兒。”樓珹想吃,可是覺得小丁太瘦了,早餐肯定得吃盛點,餅子大,一人一半正好。
丁雪潤搖頭:“你吃吧。”
樓珹說不他,因為丁雪潤就是這樣,從來不吃其他人的東西,他上次說的話樓珹還記得,說什麼不吃來歷不明的東西,笑死他了。
樓珹高興地把蛋灌餅拿過來,手上到卻倏地到一張便簽紙。他以為是給自己表白的關心的,沒在意,吃了兩口才低頭看了一眼。
便簽上寫著:“丁同學,早餐是一天的能量來源,要吃飽哦。”
字娟秀,一看就是生寫的字。
樓珹臉倏地黑了下來。
“嘶拉。”
丁雪潤聽見他把紅的便簽紙給撕碎了。
樓珹面無表:“字寫得太難看了,我看著難,狗爬字。”
丁雪潤還看見他把蛋灌餅丟了:“飽了”
“……氣飽了!不吃了!”
天啊,上周有三個生問小丁問題!今天丁雪潤還收到了生送的蛋灌餅!明天是不是就該是書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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