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！個老白臉也不怕嫌丟臉，好意思在外面叨叨呢。

哼！要不是他找了這麼個前妻，至于鬧騰現在這樣嗎？

余無語，半晌才冒出一句：“這還用誰說嗎？長眼睛都能看出來他倆關系不一般。”

周秋萍氣呼呼：“我就沒看出來。”

不然曹敏莉說的時候，也不至于直接傻眼。

余哭笑不得，拍著的后背安：“你的敏銳不都放在掙錢這種大事上了嚒，其他都是小事，別白浪費你的力。”

周秋萍這才好了點，還給自己找補：“朱莉也沒看出來，我倆都懵了。”

余但笑不語，心道，人家姑娘自己談還來不及呢，哪有力管這些。

老盧同志雷厲風行，晚上宣布行程，第二天就真飛香港。

周秋萍瞧見和他并肩而行的曹敏莉，不知道為啥，腦海中突然間冒出“紅禍水”四個字。媽呀，這種妖姬專用名詞擱在老盧上咋這麼辣眼睛呢。

可曹敏莉這種屁顛屁顛跟上的架勢，不就是霸道總裁泡妹子渣小生的套路嗎？妥妥的令智昏，擺明就是沖著□□去的。

完全看不下去，趕挪開眼睛，自己轉頭上了另一架飛機，要直接飛去莫斯科。

朱莉在旁邊小聲匯報最新收集的經濟消息：“私有化證券是國家有價證券，可以購買聯邦所有國家企業的財產，但不能買地、購房基金和不產。”

周秋萍微微停頓，又叮囑，“接著說。”

書又說了民意調查結果，況不妙，自己選出來的，現在人民也不滿意，大家對未來都很失。

報完一足數據之后，朱莉忍不住給出了點評：“真是七八糟。”

從去年8月份到現在已經過一年多，不說經濟狀況好轉，你政治上起碼穩定下來吧。結果什麼都說不上。

周秋萍叮囑：“趕聯系李廠長，盡快把手上的庫-邦幣全部換設備或者原材料，然后進一步抵押貸款，擴大規模。”

經濟發展好與壞，與政治生態切相關。就烏-克-蘭這況，估計夠懸，庫-邦幣應該也撐不了多久。

只可惜庫-邦幣的信任度還比不上盧-布，烏-克-蘭人自己都不愿意用，不然肯定還得再好好薅一波羊。

金秋十月，江南的氣候十分宜人，甚至你還能穿著短袖襯衫出門溜達。

可到了莫斯科，不裹上小襖子你都會被凍得懷疑人生。

難怪俄-羅-斯給人的覺是藍寧靜而憂郁呢。一天天冷這樣，不能出去撒腳丫子歡騰，時間久了，誰都得有雙憂郁的藍眼睛。

周偉現在大小也是個頭頭，不再自己親自往返國際邊境線人工帶貨，而是帶領隊伍干活。

要說下河村人都是一道出來干活的，為啥讓他當頭頭？

那就得說到農村依靠姻親和宗族構建起人往來的世界了。

下河村的人出國掙了錢，各自的姻親舊故還有朋友當然找上門，幾乎周邊幾個鎮的人都過來當倒爺了。

聽說以前兩家人可以為了一尺的地人腦子打狗腦子，現在一片田都沒人種，倒是在人多地的江南地區催生了不種糧大戶。后者以極低的租金（因為繁重的三糧四錢稅費，90年代農田租不出價）承包了大片土地，為大規模機械化生產創造了基礎條件。

這種人口遷徙帶來的另一個影響是促了當地鄉鎮企業的發展。

此話怎講？當然是因為農民不笨，跑兩趟就曉得從原產地拿貨最便宜也最不容易被騙子坑了。

江南本來鄉鎮企業就多，由于技的瓶頸和投資的限制，它們幾乎都是勞集型輕工業企業。比方說服裝廠、被單廠、手套廠這種。

這些工廠對工人的力要求不高，因為細心和耐心普遍被認為勝過男，反而為了招工的首選。

而眼下不管是國還是俄-羅-斯的社會治安都不好，加上傳統觀念的影響，外出謀生的幾乎都是青壯年男，見。否則他們也就不倒爺而是倒了。

如此一來，就形了妻子在家鄉生產輕工業品，丈夫背貨去俄-羅-斯賣的分工協作場面。

這種純民間外貿拉地方經濟發展的現象，倘若有經濟學者興趣好好研究一番，估計肯定能出果。

周秋萍聽周偉這通叨叨，也覺得神奇，點頭道：“是可以好好研究研究，民間可不是小力量。對了，上次你們說承包農場的事怎麼樣了？”

“甭提了。”周偉搖頭，“承包不了，他們這邊現在七八糟的。本來我們跟集農場簽合同，種了小麥還有西瓜跟大頭菜。政策一天一個樣，現在又說農場要分開歸私人了，哄哄的。”

朱莉好奇道：“那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解決糧食問題吧。俄-羅-斯跟東北這麼近，都是黑土地，很沃，地廣人稀。分田到戶，大家的積極起來了，產量肯定會高吧。”

周偉卻一個勁兒擺手：“才不是呢，朱莉小姐，我跟你講，你不曉得老子是怎麼種地的。我們種田的那塊農場，農民春天把小麥種子撒下去，好了，結束了。等到秋天麥收時過來一看。喲吼，長出麥子了，開拖拉機過來收割。沒有啊，那就放把火燒掉。我們小時候看電影里蘇聯農場多高級多氣派，全是忽悠人的。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天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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