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了番的曹董還是很講良心的，安辛苦耕耘的老同志：“好了，你還跟你學生別扭。我說我說，我去跟說，行了吧？”

老盧同志沒吭聲，表現的還傲。

曹敏莉都想笑了，心愉悅的那種笑。這家伙還可呀。

好在曹董在男之事上渣歸渣，但很講究生意人的誠信。老盧同志干活賣力，自然有獎賞。

還真打電話跟周秋萍說了這事兒，并且給出了自己的態度：“我認為你盧老師說的有道理。不管是哪種主義，最害怕前面掛上僚兩個字，只要有這個，那神仙都搞不好。小商店小加工廠這些他們認為油水的，估計還能讓個戶干一干。至于那些家底厚的大單位，人家當自己碗里的菜，的確不太可能讓外人分一杯羹。你還是慎重地考慮下吧。你盧老師真是替你碎了心。”

周秋萍第一覺是到底誰套路誰？

老盧同志很會抓壯丁嘛。還頂著老白臉的份呢，都已經曹敏莉幫他干活了。

曹董啊曹董，都說紅禍水，你可別被霍霍了。

的第二反應是，姜還是老的辣，最了解你的必須得是自己人。盧振軍擔憂的是好像還真有可能。

畢竟已經在人家邊，人家手上還有槍，人家為什麼要松口，把讓出來？

但這就有另一個問題難以解釋，那就是如果不通過私有化證券，寡-頭又是如何形的呢？

要知道，蘇聯沒寡-頭，下了紅旗的東歐也沒有，唯獨了俄-羅-斯的特啊。

如果是政府廉價打包半賣半送，那他們也該是一家一戶，而不是這種形式。

曹敏莉還在分析：“我懷疑這個私有化證券是一個餌，把它炒起來了，小個戶指靠它掙錢，結果就被當韭菜割了。就好比你知道一只票掙錢，但是市場上你買不到，因為它從頭到尾都不放出來，那你也只能干著急。秋萍，正兒八經做生意的人，永遠搞不過-僚資本。說實在的，能不能掙到錢？在那片土地上，應該就是個政策決定而已。”

說到僚資本，周秋萍就猛然想到了當年的法幣時代。

對的，僚資本對民族資本的掠奪。通過行政手段，肆無忌憚地掠奪，的確可以迅速完財富轉移。

但這又有個前提，那就是40年代的華夏工業化程度極低，甚至達到了一張白紙的程度。所以掠奪也快速有效。

可這個世界領土第一的國家不一樣啊。在紅旗飄揚的年代，它是一個高度工業化的國家，有80%的人口從事工業。可以說擁有大量的工廠，那樣一個個掠奪，不得活活累死了嚒。

周秋萍想了半天都沒辦法邏輯自洽。只有先答應曹敏莉：“我會慎重考慮的。”

為了活躍氣氛，還調侃曹董：“你悠著點啊，當心吃撐了！”

曹敏莉咯咯直樂，葷素不忌：“人生得意須盡歡，莫使金樽空對月。再說他也待不了幾天，又要跑去東歐了。”

周秋萍嘖嘖出聲：“我怎麼聽出幽怨了啊？”

曹敏莉矢口否認：“才沒有的事兒，距離產生，你這種不會的人不懂。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，也會膩的。”

這就是渣的風范啊，從頭到尾貪的都是人家一口。

曹敏莉還笑了起來：“他倒是愧疚的，覺得對不住我，天天跑來跑去。”

頭回上這樣的，覺新鮮又可，愣是吃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。

周秋萍聽不下去了，直接呵呵呵，掛了的電話。

炫耀啥呀？有啥好炫耀的？瞧瞧這點出息。

放下話筒的時候，又莫名其妙想到了丁妍，如果后者知道老盧這樣和新歡相，肯定要氣炸了吧。

畢竟他們當初還是夫妻的時候也是聚離多，甚至很長一段時間，盧振軍一年都未必能回一趟家。

以他當年的個，估計會覺得理所當然。大丈夫志在四方，怎麼能沉湎兒長？再說大家不都這樣嘛，有啥好叨叨的？

現在，他好像終于明白男關系需要經營，也需要彼此的陪伴了。但他邊已經換了另一個人。

偏偏這個人吧，圖的從來都不是天長地久。

周秋萍覺不能再想下去了，越想越腦殼疼。

站起，在房間里跟只沒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。

朱莉從樓下上來，看老板六神無主的樣子，還寬解了一句：“陸經理他們有關系，收證券應該快的，就是加點價，也比我們一點點自己收來的劃算。”

周秋萍擺擺手：“不說這個，我問你，如果你手上有權，你怎麼讓全國工業集中到幾個人手上？在短短幾年的時間，不能真的手搶。而且不是小國家，是一個很大的國家。”

這實在太難為朱莉了，書小姐只能眨眼睛，完全不掙扎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唉，這倒也是，太為難人了。

只好轉移話題，隨口問道：“樓下來客人了嗎？我好像聽到有聲音。”

這個朱莉倒是能回答：“也不算客人，就是在這邊干活的安德烈。上次咱們過來，他還跟蘭香辯論來著。”

把蘭香氣了個倒仰的那位大學生。現在他也不打零工了，就正式在山海公司的這個貿易辦事上班。

周秋萍想起來，自己正是從他口中聽說的私有化證券的事，才有了后面拼命搞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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