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始終難以相信劉白玉為何忽然對一切都放開了,可是看臉上的神,雖然憔悴孤苦,眸中卻展了一明亮的生機。
囁嚅了一陣,金終于忍不住心中連日來的疑問,問道:“那日在馬車里,你究竟為什麼救我?”
“救你?”劉白玉像是聽到了什麼奇特的事,冷笑起來,“我為什麼要救你?”
“可是你明明撲過來……”
“我在車中聽見外頭刀劍的聲音,張害怕,便沒坐穩,摔了一跤,怎料剛好摔到了劍尖上。也是我自己命薄。”劉白玉斂了斂睫,又抬眼直視金,眸中是毋庸置疑的明確。“難道你以為,我會舍了自己的命,去救你麼?”
“……”金語塞。半晌,終于只郁郁道: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轉離去。
在后,劉白玉頹然盯著帳頂,慢慢擁了衾被。
為什麼要救呢?
只是那一霎那,忽然不希這個又黑又胖,還搶了后位,搶了所的男人的妹妹死去。如果連都死了,這世上還會有誰,把當做一個真正的人,放在心上?
一對苦命小鴛鴦
三日后,劉白玉出了皇宮,由皇宮軍統領親自護送到京郊景修庵。沿途眾多百姓圍觀,都想一睹當年京城第一才的風姿。簾幕拂,轎中人姣好的臉龐偶爾泄一分,人群中便響起一片驚艷之聲。有扼腕于紅薄命的,有詠詩稱贊其貌的,更有甚者,還有市井小調諷刺皇帝是個不能人道的,否則如何會放著這樣一個水靈靈的大人不要,還裝了轎送到尼姑庵里頭去?
不過黑胖皇后毒殺白玉人的謠言,算是破除了。
段云嶂從背后環住金的腰肢,下墊在肩上,懶懶地將目投向窗外的金檐藍天。
“怎樣,沉冤得雪的覺還好麼?”關于金毒殺劉白玉的謠言,一度傳得沸沸揚揚,就連他也有所耳聞。
金側臉看他:“怎樣,被人說不能人道的覺還好麼?”
段云嶂的臉青了。
半晌,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關里迸出一句話來:“我……能不能人道,你不清楚麼?”
金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。
段云嶂怒極反笑:“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清楚清楚。”
金大笑,不及躲閃便被他占去了便宜,一只大手扯開腰帶,深重重衫,在盈的小腹流連了一陣,向上攀爬,猛地攫住左邊脯。
金猛地了口氣。
“現在清楚了麼?”段云嶂吻著的耳垂,模模糊糊地道。
金抿了,帶著些笑意:“不清楚……”
段云嶂作一頓,眼神瞬間幽暗了幾分:“你……這是在我麼?”
掌下的心跳加快了幾分,他只覺在他快速奔流。他聽到懷里的人支支吾吾了半晌,終于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靜默良久,段云嶂笑了,慢慢收攏了掌心。
到的,焉有不吃的道理。
皇帝陛下的森森白牙,閃著寒,終于含住了一塊黑胖的鮮,正要一口咬下去。
“皇上、娘娘!熙羅殿出事啦!”
已經夾菜碗的皇帝陛下不耐地低吼了一聲,繼續埋頭戰在黑胖老婆上,全當外頭的人不存在。
“娘娘!娘娘!”外頭的小孫子已經明智地放棄了對皇帝陛下的指,只希皇后娘娘還能尚存一理智,“娘娘,出大事了,出大事了呀!閭王爺把熙羅殿鬧了個天翻地覆啊!”
金勉強找回一理智,直了直子,卻被皇帝陛下一爪子按倒在地。
“別去。”他嘟嘟囔囔地道。
“云……云重……”金著氣。
“你敢在這種時候他的名字!”
“可是……”
外頭聲更加凄慘:“娘娘,您快去看看吧,太后娘娘暈過去了!”
皇帝陛下憤怒了,他憤怒地趴在香飽滿的的小肚子上,憤怒地咆哮起來。
咆哮了片刻,終于還是長嘆一聲,起著。
金忙地索著自己的腰帶,心里憂傷而悲切地嘆了口氣。
這年頭想個房,怎麼就這麼難……
盡管打斷了皇帝陛下的好事,小孫子卻實在是有可原的。
因為熙羅殿的確已經了一鍋野菜粥。
金和段云嶂急急地來到熙羅殿,便看見徐太妃正一手扯著頭發,一手拿著繡花的剪子要去剪自己的頭發,一旁幾個宮艱難地拉扯著,既怕使得力氣太大,傷了太妃娘娘,又怕使得力氣太小,太妃娘娘當真把頭發鉸了。幾個人拉一個人,拉來拉去,居然也不分勝負,就這麼僵持著。太后娘娘在一邊由宮人扶著,捂著后腦,臉上又是痛苦又是煩躁,口中氣若游地喚著:“別……別鬧了……”
平日沒個正形的段云重,此刻神凝重地跪在殿中,低垂著頭,不發一語,任自己母妃鬧了個昏天黑地,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。
徐太妃鬧騰了一陣,見鉸頭發是沒什麼指了,段云重這個小畜生也不知道磕頭認錯,于是眼淚漣漣地將繡花剪子一扔,坐在地上大哭起來:“你這小畜生,你知錯不知錯!”
太后頓了一頓,連忙也找了個臺階下,跟著怒道:“小畜生,看將你母妃氣這樣!還不快叩頭認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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