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安下打量銀鐲,在銀鐲部看到幾個刻紋,運功於眼,看到了刻紋是幾個小字,寫著“崇明城井安坊陳宅”八個小字。
不仔細看,會以為是銀鐲的飾紋。
許安下看向昏迷過去的陳思雨,又看看月兒。
月兒低聲道:“許護法,盡快請表爺過來吧!”
“好!”許安下沉聲點頭,看向胡海與鄭公明:“鄭護法,胡堂主,我這就出發!”
胡海道:“小許,你得裝扮一下。”
“嗯,明白!”許安下沉聲道。
他大步流星出了臥室,回到自己宅子,頭發弄散,換上一破舊的灰裳,一反平常的潔癖。
臉上抹了一層灰,讓人看不出真容,離開宅子,去城裏的牛馬市買一匹駿馬,縱馬而馳,跑了一天,在傍晚時分進了崇明城。
他按著地址找到一宅子,站在宅子外打量,這座宅子陳舊普通,一看即知是中等人家。
他深吸一口氣,下焦躁與疲憊,上前敲敲門環,很快有一個老翁探頭出來,疑的看他。
“老人家,這是陳府吧?”
“是呀。”老翁打量著他。
“我找陳離陳公子,這是信。”許安下把一隻銀鐲遞上去。
老翁接過銀鐲,又關上了門:“好,公子稍等。”
時間緩慢流淌,一點一點過去。
許安下焦急的跺腳,眼見著周圍的燈籠都點上,所在的大街被燈籠罩,裏麵還沒有靜,讓他懷疑是不是幫主弄錯了。
他度日如年,偏偏大門一直不開,好像忘了自己似的。
他跺著腳,走來走去,幫主那邊形危急,用催發潛力的法子讓幫主醒來,幫主的傷勢會急劇惡化,他們本救不了!
再耽擱下去,自己怕是見不到幫主最後一麵!
他恨不得直接闖進這座陳宅,抓起表爺的領拎回驚雲幫,理智猶存一分,才忍了下來。
“吱呀。”小門打開,老翁走出來,遞給許安下一對銀鐲子:“我家公子已經知道了,小哥可以回去了。”
他說罷轉就要關門。
許安下忙道:“老人家,等等!”
老翁扭頭看他,許安下看著手上的一對銀鐲子,皺眉道:“陳公子呢?”
“哦,我家公子已經走了。”
“走了?!”許安下忙道:“去哪兒了?”
“你想我家公子去哪兒,就去哪兒。”老翁笑瞇瞇的道:“好了小夥子,回去吧。”
許安下皺眉看著他,老翁揮揮手,轉關上小門。
許安下低頭打量著兩個銀鐲,發現是一對兒,又忙拿出自己帶的另一個,拍拍自己額頭,竟然沒發現原本的一對銀鐲並不是一對兒!
他猶懸著心,不知道這位表爺到底是不是去了驚雲幫。
但事已至此,說明找對了人,那隻能回去,不可能衝進去。
想到這兒,他轉離開陳宅,躍出城牆,找到自己的馬,快馬加鞭往回趕。
——
雲州城驚雲幫
許宅臥室燈火通明,寒氣襲人。
燈照耀下,地上擺著的幾個銅盆裏盛滿了冰塊,冰塊閃閃放,臥室變冰窖。
這般冷冽,鄭公明與胡海卻大汗淋漓,臉蒼白。
鄭公明站在榻旁,胡海坐在榻上,雙手抵陳思雨後背,頭頂白氣蒸騰,額頭大汗淋漓,陳思雨閉著眼睛一不,昏迷不醒。
臉龐紅得如煮的蝦,吐出的氣息灼熱燎人。
月兒用力扭著帕,雙手青筋,心急如焚的盯著陳思雨,再這麽下去,小姐一定會燒壞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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