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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同夫君琴瑟和鳴》 第164頁

乃至于今日,他們出門買馬,和尚又神出鬼沒地跟了上來,或在店鋪之后,或藏于攤位之間。人群熙熙攘攘,吵鬧紛雜,若不是一直留意,還真不能察覺。

這可太奇怪了,泠瑯確信自己絕對沒和圓頭和尚打過道,是先在比劍大會上注意到他長得俊,好似手也不凡。

怎麼到頭來,反倒是人家暗中跟上來了?雙方在無形之中還有這等奔赴默契?

想了一路,直到騎上新的馬,匆匆忙忙奔出城門,行了幾里地之后——

泠瑯才放緩速度回首。

對江琮說:“我和他還有緣。”

江琮騎的是一匹白馬,這其實并不方便作犯科,只不過它能最佳,耐力最好,便被選中。

他糾正說:“不是你,是我們。”

泠瑯笑了一下,盯著他神,慢慢地說:“不是我們,是你。”

江琮意味深長:“我不認識他。”

泠瑯微笑:“我也不認識他。”

簡單的話說到這里,其中的試探已經不言自明。

又一陣熱風吹過,卷起地上塵土。二人勒停了馬,于生著高木的古道上靜靜對視。

泠瑯說:“我昨夜帶了刀,醉得不省人事,你兩手空空……但他沒有選擇手。”

作出判斷:“他認識你,知道縱使這樣,你也有本事周旋,所以他按兵不。”

江琮低聲說:“或許他本不愿意手,只是想遠遠跟著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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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遠遠跟著?然后呢,你我二人有誰值得他這樣做?”泠瑯策馬近他,“是幾乎無人知曉的刀者之,還是樹大招風的京城分舵主?”

江琮默然片刻,只輕聲重復:“我不認得他。”

泠瑯卻忽然安靜下來。

正午的風熱而厚重,蟬鳴充斥于天地之間,聒噪無盡。

在這一聲一聲的鳴聲之中,慢慢抬手,到背后冰涼柄

長路盡頭,立著一個人。

青灰布衫,面容沉靜,一手結印,他恭敬而沉默地候著。

像是等候多時了。

第77章 古道遇

僧人立在三丈之外。

泠瑯手指已經握住柄, 卻并未將刀出。

隔著亮到幾乎發白的日同道路另一頭的青灰影對峙。

他面容平靜,甚至有幾分安詳, 僅看上去, 并不像是沾過多腥。這個和尚很合適出現在農家柵欄外討齋飯,而不是擋在去路之上。

去路,而不是來途。

那兩匹付了定金的紫驪只是障眼法, 泠瑯和江琮從后門小巷離開,東拐西繞,從另一位馬商購馬之后火速出城。即使這樣——

他仍舊在道路前段守候著,好似篤定他們會來。

泠瑯覺得很有意思, 好奇這位出家人觀察了他們多久,知道了多東西;更好奇他如何做到的這一點。

他輕功必定不凡。

在開口問詢之前,回頭看了江琮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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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吹青年眉邊碎發, 他表平淡, 一手拉韁, 一手垂落, 似乎沒有半分繃。

但泠瑯很悉他這副模樣, 瞥見他閑散垂落的手指,它其實離劍柄不過兩寸。

風仍舊熱。

劍和刀都還沒有要出鞘的意味。

“從明凈峰到咸城——”泠瑯對道路盡頭的人說:“遇上多次了?我們倒是有緣。”

僧人垂目道:“小僧法號寂生。”

“不知施主意何去?”

泠瑯微微一哂,用佛偈答他:“往去去。”

僧人念了聲佛號:“小僧有三個問題想問施主,三句話要告知施主。”

泠瑯盯著他, 并不說話。

僧人低眉:“云為何?水為何?天為何?”

泠瑯心中一

這九個字非常, 非常悉。

李如海在斷崖邊面海悟得劍法后,一時慨然激, 驅使力, 于刀鞘之上刻就了這三個問題, 云為何,水為何,天為何。

這是他對自己的詰問,也是對劍意的參悟。如同封印邪魔需要最殘酷的咒語,他用這九個字來警醒自己記住此時領悟——

云為無定,水為善仁,天為廣博。

若非必要,不得出刀。

刀者生前踐行了他對自己的承諾,而如今這把刀在泠瑯手里,那行蒼勁古樸的字跡,早已被糲麻布纏繞掩蓋,別人本無法得見。

這個寂生和尚看起來十分年輕,不過二十四五,難道他還同李如海打過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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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緒千回百轉,泠瑯的反應卻很快,抬起下:“那三句話又是什麼?”

寂然依舊靜立在原地,熱風卷過他淡然沉寂的眉眼。

“不可問,不可往,不可留。”

泠瑯笑出聲,扭頭對江琮說:“所以我一直不喜歡出家人,他們好像都若正常說話,便會疼痛難忍的病癥。”

江琮很識時務地跟著抿了點笑,權作捧場。

他淡聲問:“請教這位師父,何不可問,何不可往,何時不可留?”

寂生又念了聲佛號:“所不可問,所不可往,所求不可留。”

泠瑯又說:“你看!他在咒我們事事不順。”

江琮無可奈何地說:“您一路跟隨我們,是意何為?”

寂生從容道:“路在心中,并非腳下,小僧未同施主一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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