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江綰從僅存的理智清醒過來時,連忙抬手推了下墨書硯的口。
這一次,墨書硯倒是沒有再繼續,從善如流地被推開,手也放了下來。
兩人距離拉開,誰也沒說話,安靜的包廂里只有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聲。
看著江綰雙頰緋紅,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,墨書硯終是移開了眼。
他怕再看下去,自己又會控制不住。
江綰趁這個功夫,連忙喝了好幾口水,心跳也才漸漸恢復平靜。
目飄,片刻才重新落回到手機上,然后猛地想起正事,忍不住哎呀了一聲,連忙拍了墨書硯兩下。
“你、你快回去,把正事都忘了!” 監控里,夏雨桐明顯有些等著急了,不停朝門的方向張,剛剛還干脆起走過去,拉開門朝外看。
墨書硯卻一點都不著急,沒有起離開的意思,甚至還拿起筷子吃起了飯。
江綰不有點頭大,“你干嘛?” 墨書硯一臉無辜,“我看著那張臉實在吃不下,都一晚上肚子了,吃幾口再過去。”
江綰眸微瞪,“若是等急了怎麼辦?會不會起疑心?” 墨書硯無所謂地聳聳肩,“等急了就等急了,不想等直接走人就好,至于疑心,管呢。”
對他這幅無所謂的態度無語,但江綰到底是沒再說什麼,又陪著他吃了點兒。
這一耽擱,就是半個小時。
等到墨書硯施施然回去的時候,夏雨桐都快等的沒脾氣了。
一見到人,眼中就流出幾分委屈。
“墨總,您怎麼去了這麼久?我還以為您有事,不回來了呢。”
墨書硯表淡淡,解釋的很不走心。
“沒有,打了個電話。”
連句抱歉都沒有,但夏雨桐卻好似從中捕捉到了什麼,似有若無地試探。
“能讓墨總說這麼久的電話,看來不是談工作,就是在跟您太太匯報況吧?” 墨書硯起眼皮看,沒立即回答,隔了十幾秒才忽得勾起一抹弧度。
雖然很淺,卻莫名有種意味深長的覺。
“是跟我太太匯報況,怎麼?” 夏雨桐心里發酸,面上還端著笑。
“沒怎麼,就是覺得墨總還真是個好男人,之前聽聞您不近,沒想到竟是個妻管嚴。”
墨書硯慢條斯理道,“妻管嚴算不上,不過夜不歸宿,總要說一聲。”
夜不歸宿? 聽到這話,夏雨桐心口一跳,有些激。
一雙眸閃爍,眼底還浮著細碎的期待。
“墨總今晚不打算回去嗎?是不是……佳人有約?” 墨書硯長眸瞇起,也不說話,而是把玩起桌上的水杯,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杯沿上輕輕挲。
隨著他的作,夏雨桐的心口一,覺一顆心都要懸到嗓子眼兒了。
雙眸不自覺盯著杯子,心理期待著他能盡快喝下去,又有些害怕被他發現什麼端倪。
時間好像被拉的無限長,又似乎沒過多久,墨書硯起眼皮,不咸不淡地看著,然后當著的面,端起水杯喝了下去。
就在他把水杯湊到邊的那一刻,夏雨桐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。
而當親眼看到墨書硯喝下去后,心里抑制不住的狂喜。
直到墨書硯放下水杯,才抑著緒,假模假樣地問,“墨總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。”
墨書硯也沒多說,只“嗯”了聲。
這下子,夏雨桐心思更活絡了。
墨書硯卻起,“飯吃好了,沒什麼事的話,我先走了。”
夏雨桐連忙跟著起,有些著急。
“墨總這麼急做什麼?不再坐會兒?我還有……” 不等把話說完,墨書硯就拎起西裝外套往外走,連話都不多說一句。
夏雨桐頓時急了,的目的還沒達到,好不容易才讓給他下了藥,這就放他走,還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狐貍。
思及此,立即上前,“墨總,您要去哪里,我送您吧?” 墨書硯神淡淡地掃一眼,“不用。”
話音才落,他的手機就響了。
他看了眼,也沒避著夏雨桐,當面就接通了。
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,他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。
“好,我就在酒店等你,2201,別走錯了
。”
說完,他直接掛了電話。
“多謝夏小姐的款待,告辭。”
這一次,他本不給夏雨桐反應的時間,抬就走。
等到夏雨桐反應過來,追出來后,電梯已經上行了。
上行? 目死死地盯著電梯旁邊的小顯示屏,看著上面的字數不斷變大,最后停在了22。
22層!2201! 陡然想起墨書硯方才說的話,頓時了然。
原來墨書硯說的酒店,就是這一家,而他開好了房,還約了別的人。
剛剛墨書硯接電話的時候,看的一清二楚,那是一串沒有保存的號碼。
若是江綰的電話,墨書硯怎麼可能不保存? 所以墨書硯今晚約在酒店的人并不是江綰,而是別的人! 一想到這個猜測,夏雨桐就滿心都是嫉妒。
也不知道是哪個賤人這麼不要臉,居然敢上趕著勾引墨書硯? 但轉念一想,又不有些得意。
就知道,沒有哪個男人會真的老實,守著一個人過日子的。
都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,那是因為他們有錢后就會見識到橫流的真正社會。
而像墨書硯這樣出生就在羅馬的男人,早就習慣于紙醉金迷的世界,怎麼可能會過清湯寡水的生活?簡直是笑話! 真應該讓江綰過來看看,讓親眼目睹自己的男人出軌的畫面,那場面肯定會爽! 不過若是把那人來,那今晚自己的計劃可就泡湯了。
當年趕走江綰后,守了墨書硯那麼多年,卻連手都沒能和他牽一下,最后,的子卻不得不獻給別的男人,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。
今天,無論如何都要睡到墨書硯。
不僅要和墨書硯睡在一起,還要留下證據,然后狠狠地摔在江綰的臉上。
一想到江綰到時候憤怒又難堪的樣子,就覺得暢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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