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河組織,是師父創立的。
這個消息并不讓江綰吃驚。
“師父姓埋名這麼多年,為的就是報仇,想要和墨家抗衡,他必定會培養自己的勢力,不可能不做任何準備,那樣無異于以卵擊石。”
墨書硯點點頭,下搭在的頭頂。
江綰又喃喃,“不過,‘暗河’是他為了報仇才建立起來的組織,最后卻落了古靈的手里,還了古靈害死他的關鍵,只能說世事難料。”
如果沒有‘暗河’的接應,古靈不可能從看管嚴的監獄里逃出生天。
也正因為有了‘暗河’,古靈才會不顧云舟的警告,幾次三番挑釁江綰。
面上看起來,是云舟掌控著古靈,殊不知,古靈早就已經生了背叛他的心思。
“也不知道師父臨死前,看到暗河的人連同古靈,一起背叛自己,是什麼樣的心。”
“我倒是更好奇,古靈究竟用什麼籌碼,讓‘暗河’的人叛變的。”
聽墨書硯說起這個,江綰也有些好奇了。
古靈的確有姿,但是還不足以能讓人背棄舊主。
要知道,背棄舊主的代價可是很大的,一個不慎有可能就葬送了命。
不過江綰很快就想通了一些。
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能說人的,最終都只有利益,師父離開f國,肯定把‘暗河’給自己最信任的人,但即便最信任,也不可能什麼都告訴對方,所以師父定然把最重要的信息拿在自己手里。”
“可若是這些信息,已經被古靈知曉了,那麼師父就是可以被背棄的,畢竟他在這些人眼中已經沒有價值了。”
“而且,還有很重要的一點,他們定然知道師父要和墨家抗衡,而墨家財大勢大,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,若是有個萬一,很有可能整個‘暗河’都會跟著覆滅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為了自己能夠安然無恙,整個組織可以正常運轉下去,他們生出叛變的心思是再正常不過的。”
“再加上古靈私下里挑撥,相信不難功,事實證明,的確做到了。”
墨書硯輕笑了聲,語氣卻很嘲弄。
“原本以為是個沒腦子的,不想背地里藏得倒是深。”
江綰眸微閃,“看來我們都被騙到了,我之前也這麼覺得,可能就是會使人變得心盲。”
“?”墨書硯挑眉。
“嗯,古靈一定喜歡師父,所以才心甘愿地在他邊伏低做小,忍氣吞聲,但是的是有條件的,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,就會心生恨意,說不定還以為是師父背叛了,所以才會留一手。”
想要讓‘暗河’叛變,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實現的。
古靈呆在云舟邊這麼多年,估計在出現后,看到師父如此維護,肯定悄悄了背叛的心思。
墨書硯把玩著江綰的頭發,又問,“那你覺得,古靈掌握了云舟的什麼信息?” 江綰仰頭看他,彎笑了笑。
“這還不簡單?你好笨哦。”
冷不丁被罵笨,墨書硯一邊眉梢挑起半天高。
“普天之下,也就只有你敢說我笨。”
江綰莞爾,笑得眉眼彎彎,“才不是,還有孩子們。”
墨書硯愣了下,眼底隨即漾開一抹無奈。
的確,那三個小家伙,一跟他鬧小脾氣,就一口一個“笨蛋爹地”,“臭爹地”。
墨書硯長這麼大,還從未被人這麼說過。
可到底是自家孩子,他還能怎麼辦?只能寵著唄。
自然,對江綰也是一樣。
他輕輕拽了拽江綰的頭發,沒有弄疼,帶著逗弄的意味問,“說我笨,你就這麼肯定?” 江綰抬了抬下,頗有些小驕傲。
“八九不離十吧。”
“哦?是什麼?” “其實很簡單,就像我剛才說的,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‘暗河’說到底是一個以逐利的組織,誰能帶給他們更大的利益,誰就能為他們的主子,師父歸結底還是要賣藥,最值錢的就是他在手里的藥方。”
墨書硯聽明白了,“你是說,古靈拿到了云舟私藏的藥方?”
江綰點點頭,“應該是這樣,師父雖然對我很信任,但還是有所保留的,我知道他手上有一些藥方是從不外傳的,除非有人求藥,他才會制作相應數量的藥,不然的話,本不會那些藥方。”
說到這兒,頓了頓,再開口時語氣
不似方才輕快。
“不過,師父手里的藥方,有些是好的,有些卻不是。”
墨書硯聞言眸一瞇,沒吭聲,但大概明白的意思。
“你應該知道一些地下組織,專門倒賣違藥品,有些功能的藥更是千金難求,這些藥多半都出自我師父之手,這件事也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。”
“我最開始很反對,但是我也知道,我沒有資格反對什麼,這是師父個人的行為,所以我只能裝做不知道,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“古靈跟在師父邊照顧這麼久,肯定也發現了,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拿到手的,但現在毋庸置疑,這些藥方一定就在的手上,有了這些藥方,就等于掌握了財富碼。”
“再加上古靈本就是師父的弟子,這個名頭在這兒擺著,‘暗河’的人自然會效忠于。”
墨書硯了然。
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違藥在黑市上流通,一般都是從各個地下違法研究所流通出來的,專門賣給那些有需求的有錢人,一顆藥丸就能賣到天價。
的確,掌握了這些藥的藥方,就等同于掌握了財富。
“看來這個古靈不是個傻的,倒是知道為自己打算,只可惜心不正。”
江綰輕哼了兩聲,顯然對此嗤之以鼻。
“現在是不是已經跑出國了?” 墨書硯“嗯”了聲,“應該是,現在境已經找不到的蹤跡了,多半已經被‘暗河’的人帶走了,是半夜跑的,監獄那邊又沒人發現,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跑了好幾個小時了,不好抓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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