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深邃的目一直盯著自己，顧笙歡莫名的心虛。

手腕上的力道，被扣的的，似是怕掙，顧笙歡抿，手抵在傅霆深的前，移開視線，“認清現實吧，顧笙歡早就死了，我也不想做替代品。”

“我知道什麼是現實，什麼是真實。”

傅霆深垂眸看著。

一直否認自己的份，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？這句話傅霆深沒問出口，他不愿聽到肯定的回答。只扣了顧笙歡，下顎線都是繃著的。

“留下來，好不好？”

顧笙歡被他痛了，蹙了蹙眉頭，抬頭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只覺得男人眼眸中……執拗的可怕。

“傅霆深，你冷靜點。”

“看著你的樣子，我沒辦法冷靜！”

當知道真實份后，他的心沒有一刻是平靜下來的。

對上男人湛黑的眸子，顧笙歡子一僵。

“傅總，我是安娜，我不是顧笙歡，更不是的替代品。您口中說的那個顧笙歡已經不在了，活在回憶里只會讓人痛苦，傅總，您該清醒了。”

不知為何，對上傅霆深那好似看穿一切的眸子，就忍不住心。

“我不會做任何人的替，恕我不能答應傅總的易，也希傅總，不要強迫人才好。”

落下最后一句話，顧笙歡大力推開傅霆深，起，拿起早就收拾好的睡，轉往浴室里走去。

傅霆深沒防備，被一下推開，看著人的背影 ，眸晦暗。

輕捻指尖，是人消失的溫度，男人沉眸，低啞的聲音從薄溢出，“不強迫你，你會留下來嗎？”

……

溫熱的水過，顧笙歡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了，躺在浴缸里，浴室里的鏡子被霧氣所纏繞。

呼出一口熱氣，顧笙歡手將碎發到耳朵后面。

傅霆深的變化，實在是太反常了！

從一開始的冷漠，到現在一反常態的放低姿態……難道說，他真的把自己當顧笙歡了？還是說……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真實份！

顧笙歡心猛地一跳，心中咯噔一下。

不然怎麼解釋？

……

第二天清晨，顧笙歡起了個大早。

為的就是早點起，完的與傅霆深的時間錯開來，這樣也就不用面對他了。可沒想到，剛拎起包準備去公司，就看到傅霆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。

“這麼早，是公司要求還是你想去提前了解一下況？”

男人好聽的聲音，漫不經心。

顧笙歡形一僵，尷尬的抿微笑：“都不是。”不習慣說假話。

聞言，傅霆深的嗓音淡淡，“你是在躲我？”

空氣一陣沉默。

“桌上我做了早餐，記得吃。”說完，顧笙歡轉出門。沒想好怎麼面對反常的傅霆深，只能盡量避開了。

傅霆深站在原地，直到顧笙歡消失，他拿起桌上的早餐。

一路上，顧笙歡都心神不定的，直到司機說下車，才發現報錯了地址。

繞了一圈，到公司，卻已然是九點半了。

“顧總好！”

“顧總早上好！”

一進門，就接收到前臺的問好。

顧笙歡頷首致意，一路上到頂層的總裁辦。

原本顧慶華的辦公室已經全部清理出去了，換的是一套全新的布置，顧笙歡坐在了那一席曾經屬于顧慶華的位置上，按了按眉心。

顧慶華現在以后得到報應了，現在臥床不起，不會再對顧氏產生威脅，可是自己呢？

一直扮演顧笙歡的替，來繼承顧氏，為執行總裁嗎？

不，不想作為替！

顧笙歡沉眸，許久，拿起手邊的電話，“喬斯墨。”

“笙歡，怎麼了？”

喬斯墨是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：“我看見新聞了，看見你拿回了顧氏，恭喜。”

“嗯，謝謝。”顧笙歡應了一聲，接著，講述了顧氏近期所發生的一切，“現在醫院說，顧慶華很有可能為植人，母親的仇算是報了。”

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，喬司墨道，“顧家的仇人已經自食惡果，公司也拿回來了，你的計劃都一步步實現了，讓我驚訝啊顧笙歡，我已經想象不到當初見到你的樣子了。”

顧笙歡沉默。

沒有力，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潛力。

你現在的仇人，就只剩下最后一個了……”

喬司墨嗓音淡淡，顧笙歡一怔。

最后的仇人，自然是傅霆深。明白。

“傅霆深……”顧笙歡頓了頓，蹙起眉頭：“我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拿回來了，公司也在我手上，再報復……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。”

電話對面喬斯墨未語。

“最近傅霆深很反常，覺神不太正常……他不知道是不是被顧笙歡的死打擊過度，還是思慮過深，經常會分不清我和顧笙歡。”

顧笙歡說著，緩緩嚴肅了聲音：“還有一種可能……就是他知道了我的份！”

誰料，剛說完，電話那邊就傳來溫潤的笑聲。

“那不是更好嗎？”喬斯墨輕笑著，“這樣一來，你也不用再辛苦的演下去了，直接跟傅霆深攤牌，承認自己的份，然后跟傅家的人徹底斷絕關系。”

顧笙歡皺眉，自然知道喬斯墨話里的意思，說到底，這段時間不過是利用傅霆深罷了。

“我知道分寸。”

掛斷電話，顧笙歡沉下眼眸。

發現自己看不現在的傅霆深了。三番五次的幫，還那樣對說話，是神不正常還是已經知道了真相，都不想去猜測，去證實了。

磨嘰的子，只會讓事越拖越糟糕，多出更多的麻煩。

想，是時候告訴他真相了，然后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