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笙意外抬眸。

男人抿著，眸中有愧疚，有自責。

顧笙歡角鍍了笑意，“非如此不可。”

他們，早該結束了。

的話落下，傅霆深瞳孔猛地，想說些什麼，話到了邊，卻說不出。

他何嘗看不出來，顧笙歡這是不想看到自己。所有的矛盾，誤會，都是因他而起。

“我答應你，離婚。”傅霆深沉沉開口。

顧笙歡一怔。傅霆深居然應允了的話？還以為，會有一場爭執。

握的手一松，揚淡笑：“如此，倒是謝傅總全。”

“至于小白……”

傅霆深目落在顧笙歡上，心一。

“小白你也可以帶走，你是他的親生母親，有權利養他長大人。”

傅霆深語氣沉沉，他薄輕抿，難掩失落。

既然不愿意，那就放走吧。

時隔六年，他早就沒了當初那份強。換句話說，對于顧笙歡，他已經沒有任何脾氣了，只想慣著，寵著，只是后者似乎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。

這下，顧笙歡徹底的懵了。錯愕抬頭，看著傅霆深，目復雜。

沒有想過傅霆深會同意帶走小白。離婚，已經是能到到最大的爭取，卻不想……他竟這麼全自己……

還恨他嗎？

顧笙歡深吸了一口氣，捫心自問，這次，竟沒了答案。

……

話題沒了繼續下去的必要，傅霆深說公司還有工作，離開了傅宅，顧笙歡上樓，收拾行李。

東西不多，一個小時不到就就收拾完畢。

發了一條消息，告訴喬司墨之后，顧笙歡出了臥室。

想了想，還是去了老夫人臥室，站在門口許久，剛想敲門，門從里面開了。

“老夫人請你進去。”傭道。

顧笙歡頓了頓，踏進臥室。

老夫人端坐在沙發上，雖已年過半百還多，但周沉穩端莊氣質，依舊給人不簡單的覺，見顧笙歡進來，老夫人招了招手。

顧笙歡看見手中的一個相冊。

老夫人開口：“笙歡丫頭，你還沒見過小白小時候的照片吧。”

顧笙歡一怔。

“他小時候啊，子弱，又挑，比同齡小朋友，不知矮了許多，那時候啊……哎，你看看他小時候。”

顧笙歡接過相冊，一張一張看完了不大的相冊。

“怎麼樣？”老夫人看著：“小時候是不是還可的。”

顧笙歡笑起來，掩住酸：“可，特別可。”

老夫人年紀大了，正是兒孫福氣的時候，偏偏傅霆深這一輩，要麼沒有結婚，要麼就一個孩子，老夫人難免孤寂。

顧笙歡始終都安靜聽著老夫人念著往事，沒有說話。

老夫人兀自嘆息了一陣，終于開口：“笙歡吶，對不起你。”

“……”顧笙歡呢喃一聲，鼻頭有些酸。

“你去吧。”傅老夫人故作輕松的拍了拍顧笙歡的手背，“以后，經常帶小白回來看看。”

一大把年紀，早就不起折騰了。

如今的形，有心卻沒法挽回，只能靠兩人的造化了。

顧笙歡離開老夫人的房間，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