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家世,他是姜家的大爺。
論娛樂圈地位,他是正兒八經的樂隊主唱,出過唱片,開過演唱會。
跟一個拍短劇的小演員有什麼可比!
那是對他的侮辱!
姜南禹合上手機,睡覺!
秦昭地睡了一覺,第二天化了個致的妝,正準備出門的時候,姜南禹喊住了。
“鼻涕蟲,我提醒你啊,咱倆現在還沒有離婚呢,你悠著點!”
“放心吧,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,我在男人面前很矜持的!”
“矜持?你知道矜持那兩個字怎麼寫嗎?你哈喇子都快滴我臉上了!”
秦昭怒目圓睜,“你再惹我,我真給你戴綠帽子!”
“敢!”
“略略略!”秦昭飛快地出門去了。
到了片場,秦昭一眼就看見了周良之。
這次的短劇仍舊是狗的霸道總裁劇。
跟以往不同的是,以往都是男霸總,這次是霸總和藏的男霸總。
霸總為了繼承家業和男霸總偽裝的小保安閃婚。
秦昭第一場戲拍得很不對導演的口味。
之前拍的要麼是窮苦的孩子,要麼是落魄的千金小姐,霸總還是頭一回。
所以一直找不到覺,導演也是罵了又罵。
秦昭有點兒失落。
周良之走過來遞給一杯茶。
“謝謝。”秦昭接了過來。
茶握在手里,暖融融的,還在正月里,天氣很冷,這杯茶暖得恰到好。
“其實也沒有那麼難,我演霸總也算有一點經驗,你要不要聽聽?”
“你說。”
“你眼睛不要睜那麼大,微微瞇一點,有種目中無人的覺。”
秦昭仔細揣著周良之的話。
“另外說話的時候,鼻腔這里重一點,也就是帶一點鼻音,就那種很瞧不起人的覺。”
秦昭頻頻點頭。
“下稍稍抬一點就更好了。”
“好,我試試。”
“加油啊,你沒問題的。”周良之給秦昭加油打氣。
“好!”
下一條,秦昭直接過了。
覺得周良之真的好溫,NG了那麼多次,他都沒有發脾氣。
之前有合作一些短劇里比較出圈的男演員,脾氣大得不得了,人還沒紅,就開始耍大牌了。
因為白天多耽誤了一點功夫,所以他們今天要加班。
晚上冷得可怕。
租的這個別墅里,沒有暖氣,白天還好,晚上冷颼颼的。
周良之拿過一個熱水袋遞給了秦昭。
“冷吧?這個給你。”
“謝謝”秦昭接過暖水袋,再一次被暖到,“你真的好心啊。”
“合作過很多演員,發現演員比較怕冷,所以就多準備一些,我這邊還有暖寶寶,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給你。”
“不用了,這個暖水袋就夠了。”
秦昭面歉意,“抱歉啊,白天NG那麼多次,害大家都跟我一起加班。”
“沒關系,大家是一個團隊嘛。”
他人真的很好,秦昭已經開始思緒飛。
好不容易拍完了,已經十二點多了。
周良之提出要送秦昭,秦昭剛準備同意,就接到了電話。
“怎麼還沒有完事?”姜南禹不耐煩的聲音。
他竟然來接了!
“我在外面呢,你快點!”
“我知道了!多等一會兒你能死!”秦昭也十分不悅。
周良之卻越發溫,“你有朋友來接你啊?”
“對,一個朋友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,明天繼續加油。”
“好,你也是!”
秦昭等周良之離開之后,便走出去找姜南禹。
“你催什麼催啊?”
姜南禹打著哈欠,“大姐,都幾點了!”
“我又沒讓你來接我!”
“那我走。”姜南禹說著啟引擎就準備走,秦昭急忙打開車門上車。
姜南禹開著車,秦昭在一旁一直咧著笑。
姜南禹時不時瞥一眼,“傻樂什麼呢?撿錢了?”
“比撿錢還高興。”
“喲,那你說說,什麼事比撿錢還高興?”
秦昭得意揚揚,“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等到了家,周良之的消息又發了過來。
“平安到家了嗎?”
秦昭腹誹一句,這男人可太了吧?
立即回復一句:“我平安到家了,謝謝你哦。”
“晚上早點睡,明天見。”
“明天見。”
秦昭躺在床上開心極了。
姜南禹一進門就看見秦昭咧著個大笑。
“哎哎哎,哈喇子又流出來了。”
秦昭立即繃起臉來,“你真的好煩。”
晚上睡覺,兩個人各睡各的。
第二天收工比較早,姜南禹有事,沒來接秦昭,秦昭坐了周良之的車。
“很抱歉,我這車寒酸了一點。”周良之帶著幾分赧的笑容。
和那張高冷的面容顯得有幾分不般配,卻充滿了反差萌。
這輛車是一輛寶馬,不過是舊款的,也是低配版本,比起那些輒上百萬的車而言,這輛車的確寒酸。
“我覺得好的。”這確實是秦昭坐過的最寒酸的車了。
但是卻甘之如飴。
“我從小家庭條件不太好,父母離異,誰也不肯要我,我就跟著我生活。”
秦昭的心一下子就了,沒想到他的男神竟然世這麼可憐。
“我很辛苦才能養大我,我就想將來有一天一定賺大錢養活。我上的是師范學校,因為學費比較低。”
“那你怎麼當演員了?”
“不賺錢啊。”
“老師一個月的工資才多錢啊,別說是養活我了,養活我自己都有點兒困難。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在上大二,當時特別絕。
現在的教師崗位都是需要自己爭取的,沒有后門的話,除非績特別優異,否則連工作都難找。
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被一個經紀人看中,問我要不要去做模特,我當時材還不錯。”
周良之自嘲似的笑了笑。
“當模特應該賺錢的吧?”
“像我這種是不怎麼賺錢的,每天跑很多地方,累得要死要活,甚至連個人權都沒有,也做出了一些績,但是公司克扣得太厲害。
不管怎麼說,還是能賺到錢的,只是辛苦一些,還要面對一些富婆的揩油。”
秦昭被逗笑了。
周良之也笑了。
“做演員純屬偶然,短劇是這兩年才火的,我想著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,便想賺點外快。
那個時候我病了,我想把接到京城來,可我連個落腳的地方還沒有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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