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鐘過去,時秒也沒回他。
汽車停到地庫,東西比較多,打包的宵夜,岳母讓他帶回來的收納箱,以及自己的三個行李箱,其中一箱是給時秒買的服,保鏢幫著把東西送上樓。
玄關的應燈自亮起,客廳裏只開了落地燈,燈調至暖黃,時秒在沙發上等著他睡著了,手裏抱著從出租屋帶來的棉麻抱枕。
閔廷先把打包的宵夜放到餐桌,桌上多了一個花瓶,著兩株白山茶花,安靜優雅。
阿姨從來不買這個花,應該是買回來。
桌上碟子裏有幾個山楂糖雪球,擺得整整齊齊,給他留的。
他轉頭,慢條斯理解開西裝,看了片刻,很有人會給他留零食之類。
“時秒。”他過去起來吃宵夜。
方才離得遠,看不清臉龐,走近才發現眼角都是淚。
閔廷微怔,西裝放在沙發扶手,在面前半蹲下。
“時秒?”應該做夢了,他輕聲喊。
喊了兩遍,沒任何反應,啜泣聲漸大。
閔廷去眼角的淚,猜不到夢到了什麽。
“時秒,不哭了。”他擡手,將人攬到懷裏。
時秒臉埋在他脖子裏,眼淚還在往下流。
閔廷抵在額頭,吻了下,低聲道:“不哭了。”
他大多時候看到的都是穿白大褂時的樣子,冷靜理智,永遠都在忙。偶爾休息在一起,靠在他上也不會說很多話,不會有太多的緒。
結婚至今,對他從來沒有不高興過。
還在啜泣。
閔廷指腹給幹眼淚:“我回來了,沒事了。”
夢裏,時秒聽到了閔廷的聲音,知道,夢快醒來。
這一刻,清楚知道自己在做夢。
“時秒?”
時秒終于睜開眼,聞到了男人上淡淡的酒味,混合著他上的清冷氣息。
只一周沒見,覺像過了好久。
臉上的淚痕:“我沒事。做了個夢。”
閔廷:“夢到什麽了?”
“夢到了爺爺。”但後來突然找不到他們,夢裏是小時候,找遍了家裏所有房間,哭著往樓下跑,一邊喊著“爺爺”“”一邊哭。
空曠的樓前,什麽都沒有。
閔廷了紙巾給臉:“是不是想他們了?等你再休息,我陪你去看看爺爺。”
時秒突然間潸然淚下,臉又靠回他懷裏。
閔廷環住的肩膀,直到平複下來。
“給你帶了宵夜,想吃嗎?”
時秒搖搖頭。
“太晚了,那去睡覺。”閔廷摟住的腰,另只手從彎下穿過,將人橫抱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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