聯想到剛才陸之熠的態度,溫明珠不難認為,他又在逃避!
臉頓時沉了下來:“陸之熠,你如果真那麼害怕你小叔,可以不去!告訴我位置在哪兒,我一個人也能救得了,不需要你!”
“我哪句話說不想去救了?”
陸之熠無奈苦笑,簡直被說得沒脾氣。
沒錯,他是有點發怵,可他都已經下定決心了,便沒打算再當頭烏!
“我是說,你不能就這麼直接過去,什麼準備都沒要,否則說不定沒能救得了,反而還會打草驚蛇!”
他目幽幽看向溫明珠,一字一句,低聲開口道。
“我是害怕我小叔沒錯,但我也比你更了解他,我們只有一次機會,只能功,不許失敗!”
“否則,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……”
溫明珠聽得心里一涼,“那怎麼辦?”
“你讓我想想……”
陸之熠雙手撐著腦袋,靠在沙發上,絞盡腦思考接下來究竟如何做?
一時間,包廂里寂靜無聲。
溫明珠把玩著手指,等了許久,陸之熠也沒說話。
卻忽然抬頭:“能不能把葉霆也加上啊?他不是厲害的嗎,說不定能幫我們個大忙!”
“不行!”
陸之熠想也不想就拒絕:“這件事,越人知道越好,不能找任何外援!”
雙手拍向大,他緩緩站起,顯然有了主意。
“今晚你先回去,明天一早我去探探況,等確定了計劃之后,我會立刻通知你。”
溫明珠咬著,只能不不愿的點點頭。
等從夜店里出來時,天邊早已破曉,泛著瑰麗朝霞,莫名讓人心難過……
想想自己剛才一言不發就要去救溫意歡的行為,確實稚的!
做事,總是這麼沖,不計后果,還好被陸之熠攔住了。
可冷靜下來之后,也不去想,他們真的能夠救得下來溫意歡嗎?
此刻,陷了深深的糾結與彷徨之中……
早上九點。
陸之熠沒有食言,按照約定來到了城郊。
看到紅白相間的燈塔后,他將車停在,隨后步行往前,觀察者四周的一切。
這里地偏僻,植被茂,很有人會想到在這里定居,畢竟離市里還是太遠了,實在有些不方便。
往前走了沒多久,他就看到一棟白建筑佇立于眼前。
占地面積極大,比起別墅,更像是個莊園。
直覺告訴他,溫意歡一定被關在那里!
為了保險起見,他小心翼翼靠近,當走到樹林邊緣后,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遠鏡觀察莊園的況。
只一眼,便篤定了溫意歡一定在里面。
因為門口守衛的人,他認識。
的確是陸昭禮的人!
陸之熠猜對了,陸昭禮買下這里的地皮后,便作為自己的私產。
沒有人知道,他有這房產。
如果不是溫意歡提及到了紅白相間的燈塔,就連他也本不會想到這里!
一惡寒從心底深升騰而起,讓陸之熠不由自主打了個冷,忽然覺得自己對這位與他年齡相差不大的小叔,了解的終究還是太太了……
沒敢打草驚蛇,繞著整棟莊園整整轉了一圈,發現各都有守衛。
整個房子,竟像是一個不風的鐵桶,找不到一的。
他不由得頭疼……
如果找不到突破口,那他們到底該怎麼樣救出溫意歡?
別說是他們兩個,就算是再找十個保鏢,都不一定能夠突破這里,并且還會立刻打草驚蛇!
正當他糾結彷徨之際,并未看到樓上一扇窗子緩緩打開。
一張瘦削,了無生氣的面容出現在窗邊,帶著顯而易見的憔悴與淡漠,目平靜略向遠。
目依舊是郁郁蔥蔥的綠,除此之外,再沒有其他。
溫意歡并不確定,溫明珠會不會信守承諾來救,可這是如今唯一的指了。
回想起和溫明珠之間既矛盾又復雜的關系,直覺告訴,這一次溫明珠不會讓失的!
但愿如此吧……
如果真的來救了自己,們之間的恩怨,當真能夠一筆勾銷!
其實們之間,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?
說白了,無非是被各種利益和沖突裹挾著往前罷了。
臉上出一抹苦的笑,溫意歡趴在窗邊平靜看向遠。
微風輕拂,卷起發飛揚,并未聽見一聲喃喃低語。
“溫……溫意歡?!”
陸之熠做夢也沒想到,他不過是不經意抬頭,便看到一扇窗旁站著他再悉不過的人!
那個與他一同長大,用骨髓救了他命的青梅竹馬。
真的真的,被關在這棟房子里!
雖然早就已經確定,可什麼都沒有親眼所見,帶給他的沖擊要大!
心跳得飛快,幾乎不控制地沖出膛!
溫意歡遠比他上次見到時,還要憔悴。
像是許久都沒有休息好,氣泛著不正常的蒼白,眼底眉梢都帶著濃濃倦怠。
似乎已經筋疲力盡了。
陸之熠涌起幾分對的同,可很快又反應過來,如果他能和溫意歡取得聯系,制定計劃,那把救出來的勝算,豈不是要大很多?
可到底該怎麼聯系溫意歡呢……
明明就在自己面前,二人之間的直線距離,相隔不到十米!
可又仿佛像隔著天塹,無論如何都及不到彼此。
陸之熠不敢大喊,唯恐會引起這些守衛的注意,所以只能拼命的揮舞著雙手雙腳,一遍又一遍跳起來,試圖讓溫意歡注意到。
可他的周圍,全是樹木。
溫意歡在高,剛好遮擋住了看向陸之熠視線,不容易注意到他。
任憑陸之熠像個小丑,不停表演,溫意歡依舊沒有施舍給他半個眼神。
十幾分鐘后,他實在是疲力盡,氣吁吁,又怕溫意歡回到屋里,惱火怎麼就不能低頭往下看一眼?
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,啪嗒一聲,掛在脖子上的遠鏡掉在了地上。
“真是有夠倒霉的,喝口涼水都塞牙!”
陸之熠低聲嘟囔,彎腰將遠鏡撿起。
一瞬間,靈微閃——
等等,他好像想到辦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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