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恩棠一整晚都沒搭理某人。

中間拿出手機，看見某人有給發消息。

談霽禮：【棠棠。】

談霽禮：【棠棠同學。】

談霽禮：【給你看個好東西。】

許恩棠不會再上他的當，看完消息直接收起手機，本沒理他。

到了晚宴的尾聲，拿出手機回別人的消息，看見談霽禮半個小時前又給發了消息。

談霽禮：【[視頻]】

談霽禮：【真的是好東西。】

他說的“好東西”是個視頻。

視頻封面黑漆漆的，好像有個側影。

周圍有人在說話，許恩棠找了個角落點開視頻。

播放后，畫面的線亮了些。

這個側影是談霽禮。

背景是在車的副駕上，談霽禮穿著黑的外套，戴著外套帽子，低著頭。

看服不是這個季節的，這個造型莫名讓許恩棠覺得有幾分悉。

視頻有聲音，但許恩棠沒帶耳機，干脆走出宴會廳，把手機聲音調大了些。

“可以啊談二，這就牽上手了。”帶著點調侃的聲音傳出來。

是江然之的聲音。

牽手……

許恩棠心里正疑，視頻里的談霽禮作緩慢地轉過來看鏡頭，眼神有些迷離卻很亮，聲音帶了小鉤子，語氣很甜很理所當然：

“不牽我難道牽別的小朋友嗎？”

許恩棠愣了愣，反應過來這是他喝醉那次。

江然之居然錄了視頻。

視頻里，江然之的聲音又響起：“……你就是這麼騙人家牽的？”

對著鏡頭的某人眉梢以慢作輕輕挑起，語氣拽里拽氣又很無辜：“是讓我牽的。”

江然之的聲音：“為什麼讓你牽？”

某人的語氣很得意：“因為我是小朋友。”

接著，他扭過頭，又拽了拽帽子把側臉也擋住，開始躲鏡頭，語調還是那樣拖著，委委屈屈：“別拍了，棠棠同學會生氣的。”

勾著角的許恩棠心一。

怎麼這麼可啊。

鏡頭忽然晃起來，畫面放大懟了過去，每個角度都狠狠錄。

之后，鏡頭重新小，平穩下來。

同時，江然之的聲音在畫外響起：“談二，你醒了會后悔的。”

本以為視頻到這里就差不多結束了，沒想到某人突然又抬起頭看過來，拖著語調篤定且開心地說：“不~會~”

不知不覺，許恩棠已經把這個視頻看兩遍了。

結尾“不~會~”兩個字也重復了兩次。

在視頻播第三遍的時候，許恩棠的后傳來帶著幾分哄人意味的聲音：

“棠棠同學還生氣嗎？”

許恩棠迅速退出視頻，板起臉轉要回去。

手腕被人握住。

許恩棠站著沒，也沒看他。

談霽禮拽拽的手，走過來微微俯，垂下眉眼去迎的視線，說：“誒，你都看過我的視頻了，還看了好幾遍。”

聲音溫，語氣卻不太正經。

只是個喝醉酒的視頻，被他說得跟什麼似的。

許恩棠怕看見他就想起他視頻里的樣子會心，移開眼睛，語氣很淡：“那又怎麼樣。”

談霽禮很故意地嘆口氣，仿佛被占了很大的便宜，“棠棠同學，你還笑了。”

“……我沒有。”許恩棠否認。

談霽禮把手里的手機在眼前晃了晃，說：“我錄下來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許恩棠瞪大眼睛。

他怎麼還錄視頻。

幾秒過后，看到他眼睛里帶著的笑意，反應過來他是騙的。

“……談霽禮！”

談霽禮應了一聲，笑著把攬進懷里圈住。

許恩棠掙扎幾下，本推不他，還被他摟得更。

他低頭把臉埋進的頸窩，輕輕蹭著。

許恩棠今天穿了條淺藍的子，子有兩層，里面的子是無袖的，外面有一層藍白紗，是半袖的泡泡荷葉邊。的頭發也是編好盤起來的，出整個頸項。

輕盈垂順的紗阻隔不了什麼，溫熱的呼吸就撲在的皮上。

黑的短發蹭得肩上和耳邊都很。

悶悶的聲音從頸間傳出：“別生氣了棠棠。”

許恩棠還在努力推他的腰，“你是狗嗎？”

談霽禮：“棠棠同學——”

“棠棠。”

“棠棠……”

聲音低低的，帶著點氣音，雖然不像他喝醉酒那樣甜，但也黏糊糊的。

許恩棠的心還算堅定，不為所，“……小心有人出來看見。”

他們也就在離宴會廳大門沒多遠的地方。

談霽禮抬起頭，摟著的手沒有松，說：“不然我再給你咬一下？”

說到這個許恩棠就氣，“你以為我是你嗎？”

這麼喜歡咬人。

談霽禮悠悠地說：“但是我舌尖都破了。”

許恩棠：“……”

“那也是你先的。”

看見宴會廳里有人走出來，許恩棠推他，“真的有人出來了。”

談霽禮松開。

出來的是拿著手機發語音的溫瑜。

發出去一句，溫瑜余看見他們。

跟長輩們公開之后，許恩棠有點不好意思，語氣乖巧地了聲：“阿姨。”

溫瑜朝點點頭。

談霽禮牽住的手，“溫總，我朋友。”

溫瑜：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談霽禮：“那就行。”

許恩棠：“……”

溫瑜還有事，沒有跟他們多說就往另一邊走了。

溫瑜離開后，談霽禮許恩棠的手，問：“視頻真的不好看嗎？”

他又很故意地嘆息一聲：“我都這麼丟臉了。”

哪里丟臉了，甜得要命。

但許恩棠表面上還是違心地“嗯”了一聲，說：“太丟臉了吧談霽禮，江然之不得嘲笑你十年。”

談霽禮松開的手，微微俯，直勾勾看著的眼睛，很人：“那我都這麼丟臉了，我朋友還生氣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許恩棠發現又中了他的圈套。

沒等說話，談霽禮的視線垂下，低頭靠過來。

許恩棠抬手抵住他的肩膀，“不是舌尖破了嗎？你好好養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