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語念到一半,月華老君覺籠子裏的張倫似乎是有些洩氣,他沒有掙紮,沒有反抗,甚至都沒有擡頭,他默默的低下了頭,一言不發。
月華老君心中嘲笑道,也就這點道行,稍微上點法就不樣子了,呵呵,德行。
月華老君的咒語還在念,月白老君靜靜的背著手後站在月華邊看著籠子裏的張倫微笑不語。
隨著月華老君最後一個字念完,月華老君得意的擡頭驅使著籠子開始絞殺張倫。
“小夥子,年輕氣盛是好事,但是過于自大就不是什麽好事了,可是會要命的。”
巨大的籠子開始快速的旋轉著朝柱子上的人圍攏,近了一點,又近了一點,已經絞到他的服了,絞到他的腳指頭了,很好,絞斷了兩,三......
月華老君看著籠子裏依然一不的張倫,心中好奇,“小夥子,你不覺得疼嗎?”
籠子裏的人沒有回話。
月華老君還在好奇的時候,邊的人回答道:“不疼啊,一點也不疼。”
月華老君:!!!
“你!你怎麽!”
月華老君看著邊的男子突然變了樣子,顧不上和他計較,匆忙扭頭去看籠子裏的人。
沒有了邊人的法掩蓋,那柱子上綁著的不是旁邊正是月白老君。
月白老君被這籠子絞的生不如死,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,因為被封了,想要喊一句都喊不出來。
月華老君氣急,趕忙將籠子收回手中。
巨大的的籠子瞬間又變了平日裏用來裝蛐蛐的小籠子,才有月華老君的掌大小。月華趕將籠子塞回了袖中,幾步奔過去扶住快要倒地的月白老君。
月白老君踏踏的靠在月華老君的肩膀上,被月華解了聲音,苦笑道:“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娃娃,你小心。”
“你是誰!”月華老君憤怒的擡頭吼道。
“我來看看啊,這個結界,嗯,應該這麽收起來。對,就是這麽收。”曲流兩手一彈,兩道束直沖天際。
嘶嘶嘶,啪。
結界碎了。
曲流站在方才兩人坐過的雲階上,沖著兩個老頭微笑道:“我當年打上天界的時候并沒有見過你們。你們當時躲起來了嗎?怎麽?不認識?”
“曲流。你是曲流!”月華老君突然驚呼道。
“嗯,我是曲流。老君,我給你把結界碎了,很快天界的人就會發現皇宮的異常,為了自己能茍延殘的時間長點,他們一定會派人下來詳查此事。趁著這點功夫,我想要問你兩個問題。”曲流也不管後的人是怎麽看著自己,自己兩一盤,席地而坐,仰頭看著兩個老頭,“我要殺了他,在他殺了我之前,這個他是誰?”
月華老君腳底一,差點歪到一邊去。
這話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,就連邊的月白老君都沒有。曲流是怎麽知道的?一個字不多,一個字不,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?
月白老君看了一眼皇宮上方消失的結界,對月華說道:“不慌,待會見機行事。”
月華老君尚且沉浸在曲流居然能猜中了自己心中所想這件事上,還沒理解到月白老君的話中意思。
“我猜一下,這個他要麽是天君,要麽是比天君還要高品階的神仙,不然不會讓你一個老君都心有忌憚。可是你們的天君是個空架子,你們應該不用刻意的針對他,他自己的馬腳就能的遍地都是。那就是比你們品階高的。你們是老君,再比你們品階高的,應該就是老人了吧?難道...祖老二?”曲流單膝豎起,托著下認真的分析著,又覺得有些不可能,徑自搖搖頭道:“祖老二不屑和你們在一起打道,更不會單獨針對你們其中的誰,所以你們有矛盾的可能實在是小,那就是其他人,比如——嗯?你們兩個跟過開天神祖?”
月白老君和月華老君皆是原地一愣。
曲流笑道:“我說對了。可是那老東西都死了這麽久了,你們怎麽會惦記著?還擔心他回來殺你們?為什麽?你們有過節?”
月華老君和月白老君互相看一眼,無奈道:“知道的還多,要不你就和他說說?”
月白老君扶著口道:“我得去那邊坐一坐,你自己同他去說。”
月華老君點頭,隨即將月白老君放在了大殿門口,自己走到曲流邊的雲階上而坐。
“鬼王對吧,早有耳聞。只不過我們從未見過,頗有憾。沒想到今天在這裏能見到你,也算是咱們之間的緣分。鬼王,我有一件事當年就想問你,索今日遇上了就問問你,答不答隨你,我不問出來終心病。”月華老君突然說的慢條斯理起來,全然沒有方才的暴躁無章,像是又把慈祥和藹的外皮重新穿了起來。
“你把皇宮裏的人都殺了,為什麽?”
月華老君笑道:“你好端端的鬼王不當,去打天界做什麽?”
“你屠城後又不允許妖魔鬼怪進來,只讓人進來,為什麽?”
月華老君道:“你當日明明看到了天君的影,卻沒有痛下殺手,為什麽?”
“你把沐風山的小家夥帶到這裏來做什麽?”
月華老君道:“你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改天換日,為什麽放棄了”
“你把他們變盤龍做什麽?”
月華老君笑道:“你真的喜歡妖王?那個天君的私生子?”
曲流:...
月華老君:...
兩人相顧無言,相看兩厭,各自坐的筆直,呆呆的看著天。
曲流突然又問:“你抓孟老爺進來做什麽?”
月華老君疑道:“孟老爺是誰?誰抓的?我?”
曲流腦中立馬開始將皇宮裏的事串聯起來,如果不是月華老君,那又會是誰?
這人知道孟老爺和張倫的關系,這人知道曲流和張倫的關系,這人知道曲流和天界的關系,這人還知道沐風山,沐風山的小藕,還有......
曲流的腦中突然就閃過一個人影。
月華老君見曲流想得出神,忍不住問道:“怎麽?真的喜歡妖王?圖什麽?這麽多的大好兒郎大好姑娘等著你喜歡,你去喜歡天君的私生子?天君有多爛你不是不知道,不然你為什麽要去搶他的寶座?”
曲流想到了自己上次打上天界的混場景,在那場爭鬥中,他應該是沒有見過這倆老頭的。
所以,當時的他們在做什麽呢?
整個天界都在忙著對付自己,他們去了哪裏?為位高權重的老君,那種關鍵時刻居然不頭?
曲流惻惻道:“我打上天的時候,你其實就在我邊徘徊是嗎?你在等什麽?等著趁機刺殺天君嗎?”
這麽想起來,曲流忽然想起來,自己打上去的時候,有幾個人蒙著面,看著不像自己的人,但是卻悄悄的幫了自己一把,引著自己順利找到了躲藏起來的天君。
當時兵荒馬的,曲流也顧不上細細查問,現在想想,這幾個人簡直太可疑了。從高型上看,倒是和這個月華老君有幾分相似。
老君領著鬼王去找天君單挑,這老君和天君有多大的仇,非要借刀殺人弄死他才罷休。
“這是哪兒?這是哪兒?我怎麽會在這裏?”孟老爺的聲音突然穿過空的宮牆飄進了曲流的耳中。
曲流歪頭看向月華老君,“確實不是你抓的?”
月華聳聳肩,“很顯然不是,我抓一個凡人做什麽?”
“我要怎麽出去?我要怎麽出去?”孟老爺的聲音還在源源不斷的傳過來,曲流起準備去迎孟老爺。
曲流才走下一層臺階,月華老君就道:“這個人對你很重要?”
“怎麽?不可以?”
“這樣啊——”月華老君一個瞬移搶到了曲流的前面,提著四游走的孟老爺重回雲階上。
驚魂未定的孟老爺搖搖晃晃的被月華老君揪住了領扔在雲階上,沒等曲流開口,月華老君就將化出兩枚圓形方孔的小薄片,金的芒在指尖略微有些晃眼,曲流急忙手要去捉孟老爺的胳膊。
奈何月華老君離著孟老爺更近一些,他直接將金薄片打了孟老爺的肩頭。
曲流眉頭蹙,語氣冰冷道:“你做了什麽?”
“曲流,屠殺無辜百姓,傷及真龍天子,你這回的罪過可是要大上天了,你做好應對的準備了嗎?嘿嘿。”
月華老君的話音剛落,大殿裏傳來了幾聲凄厲慘聲。
有男聲,聲,還有小孩哇哇的哭聲。
一時間,原本寂寂無聲的皇宮大院裏居然變得熱鬧非凡。
曲流看著眼前的突變,快速的將月華老君的舉和這周遭的一切進行了歸攏。
天,轟隆隆的像是在打雷。
一片耀得人睜不開眼的銀從天而降,玄武神君帶著一衆天兵天將落在了雲階下方,和曲流正好四目相對。
玄武神君還是那般意氣風發,看到曲流後角還揚了揚,點了個頭。
曲流還未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,大殿裏的月白老君捂著口的傷從大殿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,對著雲階下的玄武神君喊道:“玄武,快點捉住他,他將這一皇城的人都屠殺幹淨了不算,還把真命天子給刺死在了大殿上。”
曲流緩緩轉過,緩緩擡起眼睛,緩緩開口問道:“你說什麽?”
“就是你,你把這一皇城的人都殺了還不夠,你連天子都敢殺,鬼王啊鬼王,是天界平日裏太縱容你了嗎?居然讓你這麽無法無天,弒殺天子,擾天數,你該當何罪!”
天兵天將們齊刷刷將矛頭對準了曲流,“誅!”
月華老君扶著孟老爺慢慢的從廊柱後面走出,拉起孟老爺的手對著底下的天兵天將們展示道:“你們看,這個人只不過和鬼王有一些小小的恩怨,你們看這人就被鬼王打了什麽樣子?人界一向和天妖鬼互不往來,他這麽下狠手,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?”月華將孟老爺的後背服扯開,滿滿一後背的傷口呈現在衆人的面前,鮮淋漓,目驚心。
曲流總算明白過來了,兩人這是唱雙簧開始給自己背黑鍋了。
曲流冷笑一聲,道:“我刺殺天子?你從殿裏跑出來的最晚,我刺殺天子?剛才聽到慘聲的時候,只有你在裏面,月白老君,我們可是都眼睜睜看著的,你不要抵賴。”
月白老君哎吆一聲佯裝要倒,月華老君急忙過去搭把手將人扶住,“鬼王作惡多端,是不會承認自己的罪過的。現在天子就在殿,你們可以進去查看,天子是不是死于鬼王之手。”
曲流一甩手,道:“那我得先去看看,我到底是怎麽在殿外就把殿裏的人殺了的。”
曲流一走,臺階下的天兵跟著玄武神君立馬蹭蹭蹭的跑了上來,立馬在大殿門口站了一堵牆,將曲流圍在了裏面。
玄武神君對手下吩咐:“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,我去看看。”
大殿裏的盤龍柱恢複了原樣,浮誇的浮雕還是浮誇的浮雕,天子一家子一個人靠在一柱子前面奄奄一息。
曲流彎腰探了探天子的鼻息,還有溫熱,再探其餘幾位,皆是如此。
曲流對玄武神君說道:“既然沒死,為什麽不救人?”
玄武神君走了一遭,將大殿裏面的況掌握了七八分,湊到柱子旁邊小聲問曲流:“是你幹的?”
曲流角一,“你信?”
“說實話,我不信,所以我才問你。這天子一家子是被誰坑害的,你可知道?”
曲流朝著門外努努:“我說是外面倆老頭,你信嗎?”
“你說別的還行,你說這個我也不信。兩位老君德高重,怎麽會做這麽荒唐的事。人界天子的命數是和天運掛鈎的,輕易不能改。他們好端端的怎麽會來坑害天子。鬼王,這麽多年不見,你似乎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英俊了不。”說到後面,玄武神君的眼中已經是滿滿的欣喜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