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周六是約好跟司琦見面的日子。
吃飯地點訂的是上次跟陳濯清相親見面的那家飯館,泠覺得那裏的菜還不錯的。
不過這次訂的是包廂,因是三個人吃飯,而且私也比較強一點。
陳濯清開車到泠小區樓下來接,跟發了消息說自己已經到了。
那邊回了句再給五分鐘。
陳濯清:“不著急,你慢慢來。”
他是這樣說,但泠也不想讓他等太久,把口紅塗好後就匆匆下樓。
電梯抵達一樓,大老遠的,就看見了在門口等著的男人。
長鶴立的男人站在車旁,沒有坐在車裏等,也沒有低頭玩手機,手裏拿著束玫瑰花,呈現著一種在等人的姿態。
還是那白襯黑西的穿搭,但前沒系領帶,兩邊袖口挽至臂彎,一小截手臂出,了幾分正式,上多了點隨慵懶。
男人的腕骨細而白,淡青筋若現,映襯著他懷裏的那束玫瑰花愈發豔,白的花瓣還沁著珠,在的折下泛,麗且迷人。
原來玫瑰和男人也可以這麽相配。
泠走到他跟前,了眼他懷裏捧著的那束玫瑰花,歪頭看他,不明所以。
陳濯清長手臂,將花送到面前:“早上好。”
泠:“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,怎麽突然送我花?”
陳濯清:“來的時候剛好經過一家花店。”
就想到了你。
不是因為什麽特別的日子。
是心來,就想送一束花給你。
陳濯清的目在上一直停留,不吝嗇對的贊賞:“你今天,很漂亮。”
泠今天穿了條子,純白的,腰纖細,V領的荷葉邊設計,大片的出,脖頸修長。
天鵝頸的線條優越人,掛著一條銀的蝴蝶項鏈,像是在的鎖骨上振翅飛。
褶皺的擺長度剛好及膝,小骨勻稱,瘦而直,還配了雙高跟鞋。
但即便如此,站在陳濯清的面前也顯得如此小鳥依人。
泠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,問陳濯清:“你多高啊。”
陳濯清:“一米八八。”
比泠高了二十三公分。
這個話題選擇暫且跳過。
泠接過花,說他們兩個人先過去點菜,司琦會晚點到。
陳濯清側,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。
泠坐進車裏後,擡頭向正準備關車門的他,突然按住。
陳濯清低頭看,眼神不解。
莞爾一笑,眸裏藏星。
“忘了說,你今天也很帥。”
—
中午十二點,“浮生閑”的大門走進來一個人,黑無袖背心加工裝,鴨舌帽、墨鏡、口罩,全副武裝的一打扮。
前臺詢問是否有預約,人點點頭,口罩下是略顯模糊的聲音,說了間包廂的名字。
很快就有人引上二樓。
待進了包廂,門還沒來得及關上,剛才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迅速摘下口罩,一把抱住了泠。
服務員只是看到了側臉,就認出了來人是誰。
居然是明星司琦!
自己昨天晚上還在追的劇。
“寶貝,好久不見,想死你了!”
司琦一開口,在外面眼裏的高冷大明星形象瞬間崩塌,抱著泠就要親。
泠往旁邊躲了下,提醒這裏還有其他人在。
司琦這才想起正事,這次吃飯的目的是為了見某個人。
向那邊一直坐著沒說話的男人,眼前瞬間一亮。
男人坐在靠牆一側,背腰直,兩肩寬闊,上的白襯幹淨規整,像為他量定做般。
聽到聲音後,他側過頭來,禮貌起:“司小姐,你好。”
說話時,他是看向這邊的,眉目致,英俊的臉龐掛著淺笑,雋冷的五線條平和了不。
司琦微微愣神。
在娛樂圈見為了這麽多男人,還是沒有幾個能比得上這張臉的。
尤其是上的那氣質,又冷又的,更是見。
泠拉著司琦在陳濯清的對面坐下,剛要給他們互相介紹,又想起他們都互相知道對方名字,這一流程可以直接省略。
遂把菜單拉到面前,泠問司琦:“我們剛才已經點了一些菜,你看看還有什麽想吃的。”
司琦:“我們?這麽快就我們了?我已經是個第三者了?”
泠:“……”
某人的演技真是說來就來。
然而司琦還演上癮了,推著旁邊的泠讓別跟自己坐在一起,去對面跟男朋友坐一起,自己可不想當電燈泡。
泠一臉無奈,只能照做。
陳濯清的這個位置正對著空調的風,泠一坐下,他就把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拿起,讓蓋住自己的。
泠想起剛才下車時,陳濯清慢了幾秒,等他走到自己後,臂彎就多了件西裝外套,應該是剛從車裏拿出來的。
以為是他自己要穿,沒想到是用在上的。
泠一眼就看出他這件外套價格不菲,正要拒絕,陳濯清已經先一步將服攤開,蓋到的膝蓋上。
在外的徹底遮擋,間好像還殘有他上的溫度。
泠:“謝謝。”
有點不自在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,陳濯清的作跟剛好同步。
司琦覺得眼前的畫面養眼極了。
俊男的組合,是真的般配,一冷一,有種恰到好的和諧。
再次開口時語出驚人:“你們後差塊紅布,就可以拍婚紗照了。”
泠聽到的話,杯子一時沒拿穩,茶水流出,有幾滴甚至滴到了那件西裝外套上。
顧不上自己,正準備拿起那件外套查看,手背被人覆住,是一個阻止的作。
旁邊的陳濯清傾靠近時,呼吸微微一滯。
“沒事,服而已。”陳濯清出幾張紙巾塞到手裏,讓先自己,“你有沒有被燙到?”
泠搖搖頭,水溫并不熱,而且也沒濺到自己上。
陳濯清:“那就好。”
此時的司琦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。
覺得事好像跟泠說得不太一樣。
什麽易,只是各取所需,為了應付家長而已之類的說辭,一點都不可信。
眼前這個男人的張不像是演出來的。
司琦在娛樂圈見過不形形的男人,好的壞的渣的都有。
在剛才那種急況下,能夠第一時間顧及到邊人的,這種男人要麽就太在乎對方,要麽就是個中央空調,習慣了對其他生好。
暫且先將磕cp的事放在一邊,司琦很快進閨這一角,開始對陳濯清進行“盤問”:“陳總家裏有弟弟妹妹嗎?”
陳濯清聽到對自己的稱呼:“我名字就好。”
司琦:“OK,陳先生。”
司琦執意不他名字,以表示兩人的關系現在還不算親近。
陳濯清敏銳地察覺到司琦的語氣變化,回答著剛才的問題:“沒有。”
司琦“哦”了一聲,話中有話:“我看你剛才會照顧人的,還以為你是照顧弟弟妹妹習慣了。”
陳濯清聽到了重點,解釋著:“家裏只有一個長輩,是我。”
司琦:“只有你嗎,那你媽媽……”
“司琦。”泠在問出那句話時截住,眼神提醒。
陳濯清并沒有避開這個話題:“我母親已去世多年。”
去世多年。
泠想起之前看過他的個人信息,寫的是無父無母。
司琦反應過來後,為自己的口直心快道歉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司琦心在懊惱著,我真該死啊,幹嘛要問人家這些。
剛才那要為好友把關的氣勢瞬間降下,氣焰也滅了一大半。
陳濯清:“沒關系。”
僵的氣氛在服務生進來上菜時有所緩解。
桌上的飯菜大部分來自泠的選擇,剛才點菜時陳濯清說自己不挑,泠就按照自己和司琦的口味點了一些。
三人的這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。
大部分的時間泠都在和司琦聊天,兩人許久未見,有不話題可聊。
陳濯清就坐在一旁,一邊聽,手上作不停。
一開始司琦在講自己前段時間去拍戲的事,泠就當個安靜的聆聽者,還時不時收到陳濯清的“投喂”。
那些需要剝殼的海鮮全部經過他的手再送到泠的碗裏。
泠起初說自己來就行,但被司琦阻止:“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,哪需要自己手啊。”
顯然泠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角,還是會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。
的遲疑落在陳濯清的眼裏,問:“是不合胃口?”
泠:“沒有。”
將自己面前那碗去了蝦殼的蝦推回給他:“你還是自己吃吧。”
陳濯清擡手,下沾滿油漬的手套,又拿起一旁的巾紙手,作不不慢的,還一邊側眸看:“是怕我下毒了不敢吃?”
泠:“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失笑著。
未見筷,陳濯清將一塊蝦送進自己的邊,然後又把碗推到面前。
他是在驗證自己真的沒下毒。
泠:“……”
泠選擇妥協,低下頭時,腦後未紮起的烏發從一邊肩膀垂落,發尾輕輕掠過男人的手臂。
陳濯清下意識地擡手,兩指虛虛攏著的頭發,方便進食。
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司琦看到這一幕,識趣地沒有馬上過去。
泠喜不喜歡陳濯清現在還看不出來,但陳濯清對泠那寵溺的眼神,屬實算不上清白。
……
從“浮生閑”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,保姆車已經停在門口,司琦跟泠道別。
臨走前,了眼泠旁的陳濯清,“今天謝謝陳總款待。”
說是泠請吃飯,但最後賬單是陳濯清去結的。
他岀去打個電話的功夫就順便去了趟前臺。
泠本來要還他錢的,他說不用,這頓算是他請朋友的。
司琦聽到後倒是大方地收下了,說下次出來請客。
正準備上車,一旁的助理小文走來,說車胎不知道什麽時候了,要拖車去維修。
司琦:“……”
小文:“已經打電話給歐姐了,說過來接你,但醫院那邊開過來這裏需要點時間。”
歐姐是司琦的經紀人,今晚孩子發燒,一直在醫院陪著。
司琦:“讓歐姐別過來了,陪孩子要。”
小文:“那司琦姐你……”
泠這時開口:“陳濯清有車,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?”
司琦:“也行。”
*
隔天一大早,關于“司琦會男友”的詞條,迅速登上熱搜第一。
照片裏的人戴著口罩,鴨舌帽得很低,但上那件的私服前不久被出來過,結合其他信息,很快就認出這是自己的正主。
而跟同框出現的男人,是陳濯清。
男人站在車旁,一手搭在後車座的車門,袖口下的腕表高奢致,姿拔,個高又長,背影出衆。
第二張照片則被拍到了全臉。
英俊清雋的面龐,白襯勾勒出寬肩窄腰的材比例,氣質矜冷。
網友見到這兩張照片後很快認出了此人是誰,在底下紛紛留言。
【臥槽,這兩人八竿子打不著吧,怎麽認識的。】
【明星和霸總的照進現實?】
【我第一次看到陳濯清的緋聞,真的假的啊?】
關于陳濯清,網友對他的知程度不亞于盛西宇。
起因是盛西宇往的歷任友有好幾個都是娛樂圈的大人,網友得多了就悉他了。
甚至還把他的家世、際圈那些全了遍。
其中跟他同框出現最多的男人就是陳濯清,盛氏集團的副總裁。
北深大學的高材生,長了張男明星一樣的臉,高值樣樣都是頂配。
聽說還沒有朋友,也沒有什麽緋聞。
網上瞬間多了不“老婆”,每日去盛氏的博留言。
博也很懂事,有時候會放出幾張陳濯清的照片來寵。
所以他跟司琦的事一出來,很快盛氏的博就遭到淪陷。
【我老公和我老婆在一起了?】
【哥你好爭氣啊啊啊,這個嫂子我很滿意!】
一紙契約,她成為他的小情人。一城權貴的他高冷絕情,對她各種禁忌。「我有潔僻,除了上床,不要碰我。」「我喜歡清靜,沒必要,不要同我說話。」「最主要,不要愛上我,我沒有心。」結果,對他道再見的卻是她,動情的卻是他。幾載分離,她攜兒子歸來,全城相親。他攔下所有追求者,來到她麵前:「女人,敢讓我兒子叫別人爸爸,你死定了。」她把兒子朝他一推:「兒子叫你爸爸,我叫別人老公。」男子一臉黑線:「馬上結婚,我是你老公。」她嬌笑,把一張號碼牌扔過去:「邰少,求婚請排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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