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蔚然頓了頓,才繼續道:“當年若不是經綸父母意外過世,怎麼會有他掌權恒盛的機會?老爺子向來跟他理念不合。”
秦意直覺,秦蔚然一開始不是要說那句。
應該是知道什麼。
不過眼下并不是追究底的時機。
夫妻一旦離心,各自便為各自謀劃,盛繼東想的是其他子,而秦蔚然想的只有錦川一個人。
如果秦蔚然手上沒沾盛經綸父母的。
盛經綸也許會很樂意跟站在同一邊。
而秦意作為盛經綸的丈夫,秦蔚然的侄,也不用做夾心餅干了。
可事實又豈會盡如愿?
……
下午五點鐘,秦意被司機送回世紀云頂。
本以為盛經綸出門了,可一下車,就看見男人端著茶杯站別墅院子里,似乎是在等。
人拎著購袋進門。
盛經綸的目從手上移到臉上:“買這麼多東西?”
“都是姑姑送的。”
“對你很好?”
秦意挽:“還行吧。”
他喝完杯子中的茶水,幾步下了臺階,接過手里的東西,又牽著進門。
這作行云流水,自然得像是結婚數年的恩夫妻。
從中到了他的在意和溫,不知怎地,忽然想起秦蔚然的提醒——
你可千萬別走姑姑的老路。
進門后,購袋被男人放到了玄關柜上,他單膝跪在邊蹲下幫鞋。
秦意的腳往后了下。
盛經綸握住的腳腕:“躲什麼?”
“我……我自己來。”
“別。”
他強地幫換上了家居鞋。
人看著他略顯笨拙的作,猜到他大概是第一次做這個,心底不生出幾分暖意,又有些不自在。
“晚上想吃什麼?”
“周阿姨做什麼吃什麼,安排的都好。”
男人別有意味的眼神落在臉上:“周阿姨今天放假了,晚飯我來做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想吃什麼?”
秦意懶得想,報了兩個字:“隨便。”
“沒有這道菜。”
“你看著做吧。”
盛經綸語調微揚:“我看著做?你確定我做完之后你不會說難吃?或者來一句……你從小就不吃?”
看著他的眼神定了兩秒。
這男人是想到前段時間吵架時說這個人挑剔的很,從小就討厭吃泡面的話,故意揶揄吧?
人臉頰漲紅:“我晚上不吃也行,剛好減。”
“報個菜名有那麼難?”
“我懶,不想腦子想。”
現在都還沒有從盛繼東出軌養人有私生子的勁新聞中走出來,哪有閑工夫想吃什麼?
“那我想。”
“嗯。”
秦意朝沙發走去,想坐下休息休息,順便再問問秦蔚然到家沒。
可剛落座,盛經綸就俯了下來:“作為換,你讓我親一分鐘。”
話落便抬起的下,低頭吻上的,從淺嘗輒止到長驅直,再到纏綿追逐,這個吻進行了不止一分鐘,撤開的時候男人抵著的額頭,用極盡沙啞的嗓音問:“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?接個吻都心不在焉,跟姑姑逛街不開心?”
“聽說了點事兒。”
“什麼事?”
秦意推開他一些,直白發問:“你二叔在外面有人你知道嗎?”
盛經綸黑眸與對視:“聽說過。”
沒聽說過才不正常,畢竟那是他二叔,而他生于盛家長于盛家,又是盛老爺子最寵的嫡長孫。
“嗯”了聲:“他還有個跟錦川差不多大的私生子,我聽我姑姑說,他在外面的人不止一個,至于孩子有幾個我就不清楚了,這種話也不好問我姑姑。”
男人黑眸深了些:“盛太太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很有可能為我來日威脅盛繼東的籌碼?甚至會讓你姑姑覺得你為了我出賣了,就這麼毫不設防地告訴我,不想后果麼?”
秦意沒想那麼多。
又或者潛意識里,對他的信任比較多。
抿:“不是還要找證據嗎?只靠我說不作數吧,而且你都知道了。”
他勾著,轉移了話題:“今天試探姑姑了麼?”
“沒,被姑父的人之一挑釁了,我沒好趁火打劫追問,不合時宜。”
“嗯。”
秦意打量他數秒,眼神跟著發生了細不可微的變化,似有擔憂,又像恐懼:“你……以后會不會跟你二叔一樣出軌養人?還搞出私生子?”
“想什麼呢?”
“……就隨便問問。”
男人薄噙著笑:“怎麼,擔心我不要你了?”
“誰需要你要?”
翻了個白眼:“不要總是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說話,我不喜歡。”
“這麼敏?開個玩笑而已。”
“我覺到的是冒犯。”
盛經綸立刻變得認真:“對不起,下次我說話之前斟酌一下,好麼?”
見他態度良好,秦意也沒再計較,不過還是繼續了剛才的話題:“一開始我默認這段婚姻你可以隨便玩,我們互不干涉。”
“但后來你說你潔自好我信了,如今我們也坐實了夫妻關系,發生了夫妻行為,況已經不一樣了。”
“剛才我那麼問你的確是害怕你出軌背叛,但我不是怕你不要我。”
“我怕的是丟臉,怕的是走在街上別人對著我指指點點,說,看,那人頭上有綠帽子,老公背著連私生子都有了。”
男人眉梢微挑:“你說什麼?”
“你又不聾,明明都聽見了。”
“是聽見了,我聽見你剛才我老公。”
秦意,“……”
關鍵信息不是這麼抓取的吧?!
愣了愣:“有毒吧你。”
“再一聲?”
“我們在聊正事。”
盛經綸一本正經地道:“對我來說,沒有比和盛太太夫妻和睦更重要的事。”
“……不。”
“為什麼?我不是你老公?”
秦意看著他:“你是啊,但我還不習慣,你再給我點時間。”
男人低笑,抬起的下,似吻非吻地蹭著的瓣,間嗓音低沉:“看來還是做了,做得多,坦誠相見的次數自然也多,到時候你就不會覺得不習慣,說不定還會上癮,求著我做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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