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逸……姜逸……”在彌漫著硝煙味道的走廊上,常南意的還被綁著,只能踉蹌的扶著樓梯扶手的欄桿站起來。眼前的灰塵迷霧還沒有散,看不清楚,約的只能看到客廳里面躺著一個人。
告訴自己不要哭,哭了就看不見路了,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向下落。
腳下的路不平,幾次險些摔倒,“姜逸,我來了,我來找你……”
可無論怎麼喊,地上的人卻始終一不。
就在他們的距離逐漸拉近的時候,警察沖了進來,不由分說的將拉出去。
“危險!不要靠近!”
“你們別拉我!放開!放開我!”常南意嘶吼著,掙扎著,細的手腕與束縛繩產生激烈的,順著向下滲著。
“里面危險!不能讓你進去!”一名警察桎梏著,不許靠近,但其他警察卻不顧危險的沖了進去。
“我丈夫還在里面!我丈夫在里面……”
原來,緒激是真的會暈倒的,那是一種窒息到極致的覺。
當再醒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躺在醫院了。
“哎呀!南意醒了!醒了!”陳清秋抓著常南意的手,激到不行。
一旁常博遠和沈蘭聽到聲音,也都跑了過來。
“南意,你沒事了吧!你怎麼樣?”常博遠也很激,導致沒有控制住音量,聲音很大。
“你小點聲,會驚到南意的。”沈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隨后關心的看向常南意,聲音又輕又,“南意啊,你有沒有哪里難?”
常南意搖頭,眼淚卻在頃刻間流下來,仿佛沒有自主意識般的不控制,“姜逸呢?”
看著妹妹這個樣子,常博遠心疼到不行,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想著那個臭小子呢?還說娶了你會好好待你,就是這麼對待你的?”
“好了,你說兩句。”這次是陳清秋訓斥他。
倒也不怪常博遠生氣,就連沈蘭都有些不高興了。當初本以為常南意嫁個教授,將來的生活會很穩定。沒想到,這短短時間里,不是離婚就是被綁架的,還上了炸那麼恐怖的事。
“哥……”常南意執著的看著常博遠,心臟卻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樣,不敢多想,卻又迫切的想知道。
“唉……行了行了!”常博遠終還是不了自己妹妹這樣的眼神,他覺自己要是再不說的話,儼然就了十惡不赦的壞人,“他沒事!”
“真的?”小姑娘的聲音有些哽。
常博遠看著自己妹妹為別的男人流眼淚,心就十分不爽,“真的!沒事!好著呢!”
姜逸那狗男人不如死了呢,一了百了,省的再來禍害他妹妹。
可轉念想到要是那狗男人真死了,他們還沒離婚,那他妹妹不就寡婦了?
“唉!”想著,常博遠就又嘆了一口氣,“好在,那個綁匪上的炸藥是自制的,威懾力的范圍不大。姜逸當時的距離剛好,還有一道門的隔著,所以沒有生命危險。只是……”
聽到沒有生命危險,常南意的心稍稍融化一些。結果,后面又來了個只是。
“只是什麼?”忙追問。
常博遠看著自家妹妹這個樣子,心道這是完了,小姑娘這是被拿了,“只是,到了一點沖擊。說白了,就是腦震!氣死我了!怎麼沒斷個手腳什麼的!”
“你說的這是什麼話,小姜的手腳斷了,將來苦的不還得是你妹妹!”陳清秋厲聲訓斥。
常博遠也是護妹心切,“那就跟他離!”
“我不離婚了……”小姑娘弱弱的聲音倏然進來。
常博遠和陳清秋起初還沒聽清楚。
“南意,你剛剛說什麼?”常博遠問。
常南意坐起來,穿好鞋,“我不離婚了。”
的眼神篤定,聲音亦然,“哥,姜逸在哪?”
“你這丫頭,你才剛醒,你就去看他!”常博遠要氣死了,但對上妹妹水汪汪的眼睛,還是繳械投降,沒好氣的嘟囔一聲,“在你隔壁。”
常南意知道自己哥哥在氣什麼,但經過了這次事件之后,很多事都想開了。
沒有什麼,比在意的人還活著重要。
在姜逸毫不遲疑的將那把匕首刺向自己膛的時候,就已經發現了,自己對那個男人的,早已經超過了一切。
以前敏和脆弱干擾著,可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,這些東西本不值一提。
常南意推開隔壁病房的門,就看到言焱士正在眼淚,旁姜濤面痛苦的輕聲安著。
病床上,姜逸的頭頂裹著紗布,上胳膊上到都是包扎著的傷口。
他的臉蒼白,雙眸閉,眉心蹙,就像是一尊滿是裂紋的雕像,不堪一擊到輕輕一就會支離破碎一般。
“姜逸!”常南意幾步來到床前,想要一他,卻又怕自己把他碎了,“不是說沒事嗎?姜逸,你不是沒事嗎……”
終于,還是沒有忍住,抓著男人手臂上完好的地方,輕輕搖著,“姜逸,你別丟下我……我不離婚了!我不跟你離婚了……我永遠都不跟你離婚了……”
“真的?”男人輕而無力的聲音,在常南意的頭頂響起。
的僵了一下,淚眼婆娑的看過去,便見那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,正一瞬不瞬的著。
小姑娘泣著,“你沒事對嗎?”
“你剛剛說什麼,再說一遍,好不好?”姜逸現在的口有些疼,呼吸和說話也不是很順暢,是吸了硝煙和灰塵的緣故,可他還是想再聽一遍這小姑娘剛剛的話。
常南意關心的卻是這男人是不是真的沒事了,“你先回答我,是不是沒事?不要騙我。”
一旁,言焱一邊著眼淚,一邊說道,“南意,放心吧,他真的沒事。”
剛剛是在哭韓鵬,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,落得這樣的下場,心里難免不舒服。
不曾想,倒是讓南意誤會了,還以為在哭姜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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