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大順二王子與江湖門派碧海閣暗中勾結,互通消息。碧海閣又與大梁朝中重臣有著千萬縷的聯繫,牽一髮而全。
鎮國大將軍陸修涼在半月,生擒大順二王子,囚碧海閣青龍堂首領袁立軒。大順群龍無首,不得不對大梁俯首稱臣。
大勝的那晚,軍中將士們徹夜狂歡,陸修涼沒去。
以往每次打勝仗,他都會與將士們一同喝酒玩樂,但是今夜他沒有心。
陸修涼一個人坐在營地外一座小山丘上,抬頭看著漫天繁星,迎頭灌下一口酒。
依照慣例,大軍明日會原地休整,待到後日才會啟程回京。遞送捷報的信使已經出發,快馬加鞭不出五日便會抵京。大軍回京要半個月,他有些等不及了。
數年不見,不知長何種模樣?一定又變漂亮了。
不知還記不記得他。
……
自從那日甦醒已過半月,月苓恢復得極快,現已能下地行走。
“姑娘的子一日比一日好了,就連胃口也變大了。”流月笑瞇瞇地看著月苓。
“這是變著法說我胖了吧。”
月苓扁了扁,那天過鏡子看到自己弱不風的模樣,都不敢認了,上輩子就算死時也沒有這麼憔悴過。
那幾日前線的捷報剛剛傳回來,就連府的小丫鬟都知道驍勇善戰的陸將軍要回來了,可不能以這副醜樣子去見他。故而這半月里拼命地吃東西,好不容易才又恢復往日的樣子。
月苓端起花紋緻的茶盅飲了口茶,接過流月手中厚實的披肩穿好,起繞開屏風,走到梳妝檯前坐下,靜靜坐著任由流月上妝。
流月練地給月苓梳了雙環髻,繫上了流蘇髮帶。又用指腹在月苓的臉上將紅的胭脂暈染開,蒼白的面慢慢變得淺紅。
阿念一挑門簾走了進來:“姑娘,白姑娘在屋外等候,說是要看姑娘。”
月苓聞言雙眸未睜,淡淡地敷衍:“說我今日不舒服,讓回吧。”
阿念應下。
崔媽媽皺了皺眉道:“已是第三回 來了,姑娘為何總是避而不見?先前姑娘很喜歡同來往的。”
月苓笑了笑,“崔媽媽覺得白雪茹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崔媽媽搖了搖頭,“那丫頭心氣高,眼睛不亮。”見過太多人,這位寄養在傅家的表小姐不是好相與的。
“心高氣傲,慾壑難填。同我好,無非是有所圖罷了。”
門外著淡黃襦的白雪茹笑得溫婉,抬頭了閉的房門,憾道:“那讓表妹好好歇息,我改日再來。”
白雪茹轉,眼裡閃過一晦暗,貝齒咬下,眉頭蹙,暗暗想著莫不是那日落水一事讓傅月苓起了疑。
那日落水的確是所為,可那也是傅月苓突然玩心大起,提出在園中玩蒙眼捉人的遊戲。
故意製造聲響,引導傅月苓一步一步走向湖邊,又腳將人絆倒跌湖中。當時事發倉促,且湖邊本就有許多石子,就算懷疑到,也能有推的說辭。
不過萬萬沒想到,傅月苓命這麼大,居然還能醒過來。
白雪茹心中的不甘愈發濃烈。本是沈氏遠房親戚家的兒,因家中早年對沈氏有過照拂,故而時父母雙亡後便隨著媽前來投親。
傅家對算是頗多的照顧,想的卻是和傅家嫡出的兒平起平坐。
現如今傅家的二姑娘、三姑娘都已出嫁,府只有傅月苓這一位嫡出小姐和白雪茹這位表小姐。
尤其是四年前傅家二姑娘傅月芫出嫁後,月苓愈發喜歡跟著府唯一的表姐白雪茹玩,連帶著府眾人都對白雪茹客氣有嘉,這讓白雪茹的野心越來越大,更加堅定了取代傅月苓的心思。
“姑娘,依我看那白姑娘就沒安好心。那日我在後頭看得清清楚楚的,分明就是和邊的丫頭引著姑娘你往湖邊走去,然後你才掉下去的。”流月一邊為月苓畫眉一邊抱怨。
“呀!你仔細著點,都把姑娘的眉畫歪了。”崔媽媽見流月心不在焉的樣子,作勢就要把趕走,自己替月苓畫。
“娘,您這老眼昏花的就更別畫了,仔細畫進姑娘的眼睛裡去。”流月沖崔媽媽直翻白眼,嬉皮笑臉躲過了娘的手。
“噗。”
“你這皮猴!沒大沒小的!”崔媽媽氣的原地跺腳,屋丫鬟被流月逗得笑一團。
月苓見狀,眼眶有些潤,有好久沒有會過這樣愉快輕鬆的氛圍了。
出嫁後,傅府落敗,崔媽媽也被連累,後來不久於人世。闔府上下,只有流月一人一直陪著,直到自盡。
只有阿念皺著眉,擔憂道:“姑娘,可是白姑娘有何異狀?”若有問題,該早日防範才是。
若是前世,月苓可能讀不懂阿念話里的憂慮,可如今知曉前因後果,便不會再疑阿念多心。
“嗯。那日落水前,確實是有什麼東西絆了我。”月苓察覺到流月手中的作停了,轉頭掃視一圈眾人,視線略過了驚訝的崔媽媽,落在了阿念的臉上,看著阿念的眼睛,認真道:“我懷疑白雪茹是故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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