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元星在蕭家的地位,只怕比他那位父親,如今的護國公,還要高超一些。
說他是如今蕭家的當家人和話事人,一點都沒有錯。
別說蕭元福了。
就連他爹蕭長保,也不敢在他這個長子面前,大聲說話。
至于這蕭元星為何地位如此崇高,卻也是有原因的,當年他才出生,京城就忽然送來了明帝爺的急召,要他們回京城。
自此蕭家重新起勢。
從此之後,蕭元星便了蕭家的福星。
他也不負衆,行事為人,皆頗有擔當,年紀輕輕,便已是神機營總指揮使,還管轄著其餘兩營。
蕭家如今那位護國公,雖擔任兵部尚書,卻并不是個多麽有用的人,和其次子蕭元福一樣,貪婪且好。
但蕭元星不同。
蕭元星今年二十有八。nbsp;nbsp;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和蕭元福雖在戶部擔任要職,卻從不做正事不同,蕭元星掌管神機營,底下可謂是強將如雲。
他任職神機營的這些年,不拘一格降人才,收羅了不有能之輩,在他的帶領下,神機營如今已越來越強大。
他的神機營,也是他們最為擔心的地方。
若日後終有一戰。
蕭元星必定是他們最難對付的對手。
心中思緒百轉千回,但謝清崖在跟蕭元星打招呼的時候,還是那副疏狂不羈的模樣。
他坐在馬車裏,著外頭的蕭元星,淡聲喊人,語氣亦十分散漫:“蕭世子。”
這若換作平時,蕭元星早就要皺眉拂袖離開了。
但今日他們有錯在先,蕭元星自是無法,也沒臉與謝清崖計較這些。
“先前發生的事,我已知曉。”
他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:“我那弟弟做出這樣的混賬事,我自不會輕縱了他,待今日家中大事了去,我便親自押了那混賬,去王府向你們登門致歉。”
謝清崖不知徐端宜是怎麽與他們說的。
但想來,應該也不想讓蕭元福登門,他也不希再見蕭元福那個玩意。
便直接拒絕了。
“不用,我南安王府,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。”
“世子既有心,在家裏教導令弟便是。”
謝清崖這番話,可謂是說得毫不客氣了,這若換作蕭元福,只怕當即就要跟謝清崖打起來了。
蕭元星其實也有些生氣。
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拂落臉面,尤其對方還是謝清崖。
但他畢竟是蕭元星。
怒氣只在心底浮現了一瞬,便又被他了回去。
他沒跟謝清崖多言,只同他保證了一句:“他敢欺負端宜,我自然不會輕饒了他。”
眼見謝清崖還是那副無可無不可的模樣。
蕭元星心中不喜,但還是沉著眉,抑著脾氣,沒有發作出來。
只不過在謝清崖準備放下車簾的時候,蕭元星忽然看著謝清崖說了一句:“今日之事,若有不對,也是蕭元福那個混賬玩意的錯,便是王爺要責怪,也盡管責怪我們蕭家教導不嚴,教出這麽個玩意。”
“但端宜什麽錯都沒有。”
“自小到大,從來都沒做錯過什麽。”
“王爺既娶了,不管因何緣故,也請勞煩好好待,切勿因為今日的事,而苛待了端宜,”蕭元星看著謝清崖說完,“這對不公平。”
他特地出來一趟,自然不可能只單純跟謝清崖道歉。
更多的還是,想同謝清崖說這番話。
端宜雖非親妹。
可他待,一向如寶珠一般。
眼睜睜看著嫁給謝清崖,已是他無能為力,不該至極,若因今日之故,害被謝清崖苛待,那他更是無面對。
車簾被謝清崖握于手中,呈于將落未落的模樣。
謝清崖沒想到會從蕭元星的口中,聽到這樣一席話。
他沒有立刻表態。
直到餘瞥見蕭元星那雙劍眉,越攏越深,他才垂著眼簾,輕輕嗯了一聲。
話落。
車簾便徹底落了下來。
蕭元星看著那落下的車簾,雖然不滿,但到底也沒再出聲阻攔。
他退讓到一旁。
昌與他拱了拱手,便跳上馬車,先行趕著馬車離開了。
屬于南安王府的馬車,就此離開小巷,之後逐漸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。
李管家先前便耐不住了,此時更是忍不住直接問起蕭元星:“世子,表姑娘怎麽了?這跟二郎又有什麽關系?二郎做什麽了?”
他接連一串問題,神還十分焦急。
蕭元星倒是知曉,他因為小姑姑的緣故,一直都對端宜十分敬重。
有些話本不該與旁人說。
但李管家不算外人。
有些府中之事,他與阿棠未必能全面照顧,還得讓李管家多看著一些。
不管是端宜那邊,還是謝清崖那。
因此蕭元星也未猶豫,把今日府中的事,與人說了一遭,見他臉蒼白,蕭元星拍了拍他的肩膀,又囑咐了幾句,這才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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