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朋友送的。”于新知知道的意思，淡淡一笑，“別有力，我是真沒什麼興趣，你看著理吧。”

沒給林霧拒絕的機會，于新知也沒有強求和他一起去看，“收下吧，我先下班了，你也別忙到太晚。”

林霧張了張，無奈道，“那就謝過于律了。”

于新知莞爾：“客氣了小師妹。”

“……”

等于新知離開后，林霧瞅著辦公桌上的兩張票表示頭疼。

于新知這樣，還真有點兒不知如何是好。

沒等林霧多琢磨，擱在一側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
沒看來電顯示，直接接起，“您好，哪位？”

電話那端靜了一瞬，傳來清沉悅耳的男聲，“林律，該下班了。”

林霧怔怔，把在耳邊的手機拿下看了一眼，是陳琢的來電。看了眼時間，六點半還不到。

“我還有工作沒忙完，”林霧奇怪，“你很著急？”

陳琢剛接手這家分公司，他難道不需要加班嗎？投行公司這麼閑？

林霧原以為陳琢會相對客套地說，不急。

萬萬沒想到，陳琢非常淡定地回了一句，“嗯，很著急。”

這話說的，林霧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好。

沉默一會兒，妥協道，“你把見面地址發給我，我現在過去。”

陳琢：“行。”

掛了電話，林霧收到陳琢發來的地址，是家附近的一家高檔的，需要提前預約排隊的私房菜館。

林霧莫名：「陳總您是不是發錯地址給我了？」

他發餐廳位置給做什麼。

陳琢：「沒有。」

林霧：「？」

陳琢知道的疑，解釋告知：「林律可能不知道，談正事時我喜歡吃著東西聊天。」

第八章

從辦公室出來，林霧一路收到不同事吃驚的注目。

走到門口時，一位高級律師還問了一句，“晚上約了當事人見面？”

除特殊況外，林霧從來沒有在下午六點多離開過律所。

也因此，習慣加班的律所同事們對今天這麼早下班這件事，非常意外。

林霧嗯了聲，笑了下說，“是。”

未來的當事人，也算當事人。

悉的律師笑笑，淺聲道：“一切順利。”

林霧莞爾，“借高律吉言。”

“……”

抵達地下車庫，林霧往自己車子走時，不經意往另一側瞟了一眼，看到一輛悉的車。

陳琢怎麼也還沒走？他應該不會是在等吧。

念頭浮現一秒，就被林霧了下去。

坐上車，林霧手機屏幕亮起。

斂睫點開，另一輛車子人發來的消息：「林律，走了。」

林霧：「……我認路。」

即使不認路，現在也有導航。

陳琢：「嗯是我多慮了。」

這話讓林霧怔了怔，握著手機，一時還有些走神 。

好一會兒，林霧聽見不遠傳來的引擎聲，才低頭回了一句：「陳總帶路吧。」

當下這個時間點，寫字樓離開的車子很多，因而林霧和陳琢兩輛車一前一后離開，不會引起任何人關注。

正值下班高峰期，道路有些許擁堵。

林霧不不慢地跟在陳琢車后，紅燈時，還空回了荷嘉云兩條消息。

-

二十多分鐘后，兩人抵達私房菜館。

林霧落后陳琢兩分鐘，等把車開進院子停車場，收拾東西下車時，陳琢正站在一棵樹下等。

外面風大，風將他的烏黑的短發吹，額間垂下幾綹發，將他英的眉眼襯得更深邃立。

白日里藏于薄薄鏡片后的那雙狹長眼眸定格在上，林霧抬眼過去，和他目遙遙相撞時心跳驀地了一拍。

半晌，才沒話找話地問，“你怎麼站在這兒？”

陳琢挑眉，將落在上的目挪開，淡淡地勾了下角，“等你。”

林霧一頓，倏地沒了話語。

知道陳琢口中的“等”指的是兩人相約談事，既然是一同過來的，那自然一同進去更合適。

可他們之間不單單是未來有可能合作的合作關系，他們還有那一層曖昧不清的關系存在。這層關系在，他說的話就很容易讓人多想。

無言幾秒，林霧含糊地哦了一聲，“進去吧陳總。”

用稱呼來提醒自己，提醒陳琢。

明白的意思，陳琢輕扯了下角，“林律請。”

私房菜館庭院很大，是非常標準又極中式風格的設計。

門口掛著兩盞復古燈籠，往里走，是鵝卵石鋪上的小路，小路兩側的樹枝茂盛，郁郁蔥蔥。再往前有假山流水，薄霧噴涌。

耳朵里鉆清亮的古箏樂曲，林霧側頭看過去，不遠亭子里有穿著漢服的工作人員表演。

經過涼亭，兩人進斜對面包廂。

兩人坐下后，陳琢示意服務員將菜單給，“士優先。”

林霧接過厚重的菜單冊，也沒有和他客氣。

翻看一圈，要了兩道想吃的菜。

陳琢：“夠了？”

林霧：“剩下的陳總來吧。”

陳琢應聲，加了一道葷菜和一道湯。

點好菜，服務員給兩人斟好茶便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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