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琢失笑,“哭也沒辦法。”
“那哭了嗎?”林霧好奇。
陳琢:“好像哭了。”
林霧揚眉,“什麼好像?”
“我忘了,”陳琢記不太清,印象里是哭了。
“那罵你了嗎?”林霧追問。
陳琢瞧著眼眸亮亮的樣子,抬手了下的臉頰,“罵了,說我怎麼不早說。”
其實陳琢認為自己很無辜。
他在應嫻雅和他第一次表白的時候就拒絕過,也不止一次說過他們之間沒有可能。偏就是不信,不死心。
陳琢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私事往外宣揚的人,自己暗林霧的事,他也只和孟洄周徹提過,他不可能跟全世界嚷嚷說,我不談是因為我有個暗的生。
那不是陳琢會做的事。
想到陳琢挨罵的場面,林霧忽然想笑。
抬手環上他的脖頸,仰頭親了親他的下,“陳總委屈了。”
陳琢低頭,和鼻尖相抵,“林霧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告訴你這些,沒有要道德綁架你的意思,更不希你產生一些七八糟的想法。”陳琢認真地和說,“我喜歡你是我的事,我不需要你覺得不好意思,這麼久才回應我的喜歡,知道嗎?”
陳琢很擔心林霧胡思想,覺得無法回饋他同等的喜歡。
喜歡這件事,本就很難對等的。
有的人喜歡多一點兒,付出多一點兒,很正常。他們不需要完全公平。
林霧一愣,“我沒有。”
“我擔心,”陳琢在眉眼間親吻了一下,“別那樣想,不然的話,我會后悔告訴你這件事。”
林霧靠在他懷里,靜默片刻說,“好。”
環抱著面前的男人,語氣輕,“陳琢。”
陳琢:“想說什麼?”
“中秋節,帶我回家見見陳醫生他們吧,”林霧說,“我想跟你回家了。”
早上的時候,林霧還有一點點猶豫,想著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考慮。
當下這會兒,忽然就不想再糾結了。
想,這一生除了陳琢,也不可能再喜歡上其他人。
想和陳琢更堅定地,更親地走下去。
聽到這話,陳琢啞聲,“好。”
他抱,“中秋節我們一起回家。”
林霧:“嗯。”
-
當天晚上,酣暢淋漓的運結束后,林霧陷沉睡。
許久沒有做夢的,這一晚上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。
夢里出現了一段很悉的畫面。
畫面里,有一位長相清俊,形拔的年站在小鎮榕樹下,一副煩躁不耐的樣子。他穿著嶄新的白板鞋,淺寬松的牛仔,簡約的沒有任何圖案的黑T恤,腳邊還放著一個大箱子,手里拎著一個相機。
林霧和小鎮小伙伴在田里玩回家,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跟小鎮同學新奇地朝他走過去,幾個人嘰嘰喳喳地圍著他,和他說話。奈何他答不理的,只冷冷地覷了他們一眼。
在不遠喊,林霧答應一聲,便背著書包跑了。
等吃過晚飯后再到小鎮門口玩時,才發現放學時到的哥哥還在原地站著。林霧不由皺眉,遲疑地朝他走過去,熱心腸地問,“哥哥,你是來小鎮找人的嗎?”
林霧熱地道,“你要找誰呀?小鎮里的人我都認識,你找不到的話我可以帶你去。”
陳琢面冷峻地看一眼,沒有搭腔。
林霧自討沒趣,正要轉離開,忽而聽到后面人肚子咕嚕了一聲。猛地停下腳步,往口袋里掏了掏,掏出一顆糖放在他行李箱上,“喏,你不想說話就算了,這是我唯一的一顆糖,你先墊一墊吧。”
把糖放下,林霧就要走。
驀地,后的人喊住,“喂。”
林霧回頭,“我不喂。”
年無言,把那顆糖拿起,淡聲道,“陳醫生住哪兒?”
“陳醫生?”林霧愣了愣,“你來找陳醫生的?是生病了嗎?”
陳琢:“不是。”
他神微斂,心郁悶道,“我是他兒子。”
林霧驚覺,“你就是陳醫生的兒子呀?”
陳琢:“有什麼問題?”
“沒什麼問題,”林霧搖搖頭,打量著他道,“就是跟你確認一下,因為陳醫生說他兒子超級懂禮貌。”
陳琢難得被陌生人噎住,他無語凝噎三秒,訕訕地跟面前生道歉,“抱歉,我心不太好。”
陳琢確實心很差。
原本,他應該要去夏令營的。但因為陳醫生和孟士太忙,忙得忘了給他報名。偏不巧的是,這個月孟士等人都有工作要忙,不在家里。
他們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,最后陳醫生說小鎮這邊很舒服,讓陳琢來這邊玩幾天再回去。
陳琢勉強答應過來了。
陳醫生又不知道去哪個沒有信號的村子里出診,讓接他的人把他放在小鎮門口就走了,連地址都沒有告訴他。
林霧哦了一聲,心頗好地原諒了他,“原諒你啦。”
道,“陳醫生出診了,我帶你去他住的地方吧。”
陳琢頷首:“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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