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——”他頓了下，“今天換一瓶。”

他拿出一瓶樣式很普通的香水瓶，瓶上面寫著“LOEWE”五個顯眼的字母。

問：“這什麼呀。”

他往自己上噴了兩下，走上前摟住，把抵在桌上：“你猜。”

這個香水乍一聞有點嗆，但細細再聞，會覺得有種層次在里面，復雜的木質香。

搖頭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他眼里流出若有似無的笑，傾在耳邊吐出四個字：“事后清晨。”

孟菱一秒鐘錯愕。

他故意問：“要不你也來點？”

孟菱一向對他的壞難以招架，義正言辭拒絕：“我才不要！”

他被的表弄得失笑，拍了下的屁：“別害，你是唯一可以聞到我的人。”

心口莫名被了一下。

他笑笑：“好了，換服，我帶你去吃飯。”

孟菱靦腆一笑：“嗯。”

中午吃完飯之后，陳遂直接送孟菱去“枯木逢春”。

而到了茶館之后，陳遂沒走，也跟著下了車。

孟菱以為他坐坐就走，進茶館之后就去換服了，結果出來之后，柳姐在門口說：“小菱，你去‘如夢令’吧，有客人。”

點了點頭說：“我去前臺看下單子。”

“不用看。”柳姐說，“隨便泡壺茶送過去就行。”

孟菱想問“客人沒點單嗎”，還沒開口柳姐已經“噔噔噔”下樓了。只好去后臺隨意挑了一份“明前龍井”，和幾顆梔子味的塔香。

端著托盤去“如夢令”，才發現客人是陳遂。

在門邊猶疑了一瞬：“你……”

他昂著下，淡淡睨：“我來消費不行？”

默了一秒，走進去，把托盤放到桌子上：“那我給你泡茶吧。”

“放那吧。”他坐正，“就是覺得你太累，我才開了個單間，你休息就行，我來服務你。”

然后他接過孟菱手邊的東西，開始燃香，塔香就要清凝而不散的好，他很快點燃一顆，淡淡的梔子花味道和草木灰的氣息混合著飄散出來，煙氣是青白的，裊裊宜人。

點好香之后，他開始溫杯洗茶。

做到一半，他忽然想起什麼，讓接著他的作繼續：“我要去車里一趟。”

說完話就風風火火下樓了。

孟菱無奈失笑。

直到茶剛剛泡好的時候，他才上來。

看到他手里多了兩項鏈——斗魚項鏈。

吊墜和紅豆一樣是通紅的，魚尾活靈活現。

他到面前蹲下：“你看，我一條，你一條，魚尾上刻了字母，‘S’和‘L’代表我們的名字，你戴刻我名字，我戴刻你名字的。”

他著魚肚子，將兩條魚靠近：“你看。”

孟菱一眨不眨，看到兩條魚在靠近時，輕輕“啪”一聲，吻在一起。

他眉目含笑：“有機關的。”

很喜歡很喜歡這份禮，主說：“那你給我戴上吧。”

他說好，邊給戴邊問：“你知道這條魚是什麼意思嗎。”

“就是紅豆唄。”

他搖頭：“意義是人賦予的。現在我覺得它有另一層意思。”

“什麼。”

“魚水之歡。”

他說完這話，微微側去看的表。

就像有一千個心眼的老狐貍。

斂首，去看吊墜，沒說話。

然后他眼神變得晦暗，拉過的手，往下探環住了自己的腰：“剛經歷初夜，現在送你項鏈，時機上還契合的。”

看了一眼門口，忙捂住他的。

“還是喝茶吧。”說。

陳遂噙笑，沒說話，端茶品了一口。

為了孟菱能一直安心待在這間茶室休息，后來這個下午，陳遂喝了好多好多茶。

先是明前，后來又要喝大紅袍，兩種茶一共喝了四五壺。

喝到跑了好多次廁所。

晚上他送回學校，一路上直說：“我容易嗎，喝得我人都水腫了。”

想起他喝了那麼多茶，就忍不住笑出來，他故作生氣說沒心肝，后來又纏著膩歪了好一會兒。

兩個人剛和好，又才做過，還都是頭一次，正是最濃烈的時候，從宿舍門口依依不舍告別之后，他們就一直在互相發消息。

覺比好多天不見都思念對方。

臨睡覺的時候，孟菱下床去上了趟廁所，再回來就看陳遂發了兩條語音，第一條語音轉文字功，他說：【寶寶，我又想要了。】

第二條也不知道是手還是怎樣，轉文字失敗，直接播放出來：【怎麼辦啊，這玩意兒上癮，我現在不用你，一想到你我就的不行。】

音量恰恰是最大格。

孟菱嚇得手機都差點從床上掉下去了，狼狽的去狠抓手機，抓了四五下，這手機就像的魚一樣，總抓不住，害冒了一頭汗。

等把手機拿穩之后，忽然發現，宿舍寂靜的有點不同尋常。

不自覺打了個抖，默念：千萬別聽見。

“我什麼都沒聽見。”幾秒后，齊舒婷干咳了一聲，翻了個說。

曲跟著附和：“我也是哈。”

只有顧嬈，幽幽怨怨，咬牙切齒：“很好孟菱，你睡了陳遂，我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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