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遂想到什麼,忽然問:“一飛哥呢?”
莫雨薇明顯沉默了兩秒,才說:“他今天有比賽。”
陳遂皺眉:“什麼比賽比老婆生孩子重要。”
“他也是為了多賺點錢。這幾年給我媽治病,家里欠債還沒還清,現在要多養一個孩子,他很焦慮。”莫雨薇緩緩說,“我不怪他,我只是心疼他。”
陳遂和孟菱都沉默了下來。
緩了緩孟菱說:“但你月子總不能沒人伺候吧。”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莫雨薇笑,“我不是剖腹產,行都正常,再說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,沒那麼貴。”
孟菱說:“我沒課的時候都過來照顧你吧。”
“不用,沒事的。”
“就這麼定了吧,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。”
“……”
孟菱和莫雨薇一來一回就是否需要來醫院陪護這件事,和和氣氣的爭執了一番。
陳遂在旁邊一直沉默。
孟菱下午還有課,沒有逗留太久。
陳遂去送孟菱上課,出了病房,他對孟菱說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孟菱在電梯口等他,見他走去護士站,大約五分鐘后才回來。
察覺到什麼,問:“你剛才是幫雨薇姐咨詢事嗎?”
陳遂點了點頭:“找了個護工先幫照顧著,等會兒送完你,我去給請個月嫂,這樣你就不用總是跑過來,也能被好好照顧。”
孟菱心下一暖,溫和笑笑:“阿遂,你真好。”
陳遂微愣:“你我什麼?”
孟菱斂首:“沒什麼。”
陳遂不依,忽然低頭湊過去看的眼睛:“再一聲。”
“叮……”還好這時候電梯門開了,孟菱推開他,佯裝淡定進了電梯。
電梯里都是人。
陳遂不好做什麼,憋著一口氣,看的眼神都帶著恨不得一有機會就把吃干抹凈的。
出電梯去車庫,孟菱像是在躲什麼,走得特快。
陳遂慢慢悠悠在后頭晃,恣肆一笑:“別害怕,中午這麼會兒時間不夠我做前戲的呢。”
孟菱肩膀一僵。
他察覺到了的變化,輕笑一聲,快步走上前,四五步追趕上:“等我把嫂子的事理好,下午你等著。”
孟菱:“……”
下午的育課學籃球。
孟菱被分組到委那邊,跟著委學發球。
陳遂送完孟菱之后,聯系了一家月子中心,讓莫雨薇轉過去了。
開始的時候莫雨薇還不肯,覺得總麻煩陳遂不太好意思,陳遂只說一句話,莫雨薇聽完之后就收拾東西出院了。
陳遂問——你拿我當外人?
莫雨薇當然沒有拿陳遂當外人,因此也就沒有再固執。
莫雨薇轉去月子中心,陳遂沒跟著,而是開車到拳館。
他查了一下最近的拳擊公開賽的日程安排,發現近期并沒有任何一場比賽需要進行,頓時了然高一飛是在撒謊。
他給高一飛打電話并沒打通,當機立斷開車奔拳館去。
拳館里,高一飛和高一飛教練都不在。陳遂心里已經有七八分猜測,于是他直接撥打了俱樂部老板電話,沒扯閑話,就問一句:“高一飛在哪。”
老板說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陳遂冷笑:“不知道可以,那我讓警察來找。”
老師頓時泄氣:“誒,別別別……我好好的俱樂部忽然來警察算怎麼回事,你等著我給老徐打電話問問。”
陳遂點了煙,耐著子等。
半小時之后,老板給他打來電話:“媽的,為了幫你找個人,老子讓張三找李四,讓李四找王五,找來找去,才順藤瓜給你問出來。”
老板見過陳遂打拳的樣子,狠戾,冷,不要命。自然能從中看到他的格——不惹他,他閑閑散散,對一切都可以高高掛起,但要是惹到他,那就不好說了。
所以他不敢怠慢這位爺,忙說:“他去打.黑.拳了,地址我發你,記住,別鬧事。”
掛了電話,陳遂收到了高一飛打.黑.拳的地址。
只是這地方一般人進不去。
陳遂給張之掙打了通電話,過了一個多小時,張之掙才給他回復:“打點好了。但是黑地帶背后的關系錯綜復雜,短時間沒法把你弄進去,但是那邊說了,可以把人給你送出來。你不要打草驚蛇,把人帶出來就離開。”
陳遂悶悶呼了個煙圈:“明白。”
他下車等高一飛出來。
高一飛和徐教練是被一輛黑的車從一條胡同里送出來的,下車的時候還蒙著眼。
這玩意犯法,所以主辦方事事小心。
黑車開走,他們才摘下眼罩。
高一飛看到面前的陳遂并不奇怪,甚至很平靜。
只是徐教練眼神有點飄忽,大概是心虛吧,賠笑說:“陳遂來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陳遂說:“你等等。”
他走過去,二話不說,一記拳頭直沖徐教練面門。他這下使了十足十的力氣,揮臂生風,干脆利落。徐教練的鼻頭瞬間見,狼狽至極。
而他打完之后,只是隨意兜:“你滾吧。”他看都沒看徐教練一眼,“干這行,不惜弟子,無異于草菅人命,我打你一拳是便宜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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