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遂問:“為什麼?”
“覺更有儀式。”孟菱笑,“你想一下蛋糕上滿蠟燭的樣子,是不是特別漂亮?而且我們把蠟燭一一上去,覺就像是一年一年回顧了你過往的年歲。”
真是個浪漫的小姑娘。
“我喜歡。”陳遂出一個見的繾綣的笑。
再看桌上的菜,一共四道,全都是家常小炒,可口味,香味俱全,一看就是真正會做飯的人炒出來的。
孟菱見陳遂的視線掃過去,想起了什麼,說:“對了,等一會兒還得給你下一碗長壽面。”
陳遂看了孟菱一眼,眼里蒙著一層淡淡的容。
他沒說話,走到桌前坐下。
孟菱開始給他蠟燭,紅的、綠的、白的、黃的、的……五六的蠟燭全都擺在蛋糕上,簡直就是整塊蛋糕最好看的裝飾品。
陳遂拿起打火機給蠟燭點火。
二十一蠟燭點起來有點費勁兒,還得快速點燃,不然頭幾個亮起來的就滅了。
孟菱失笑:“我現在可算知道為什麼很有人用這種小蠟燭了,好麻煩。”
陳遂卻樂在其中,挑眉一笑:“這種吹滅了多爽。”
他話音剛落就點完了。
把打火機隨手往桌上一撂,發出清脆的“啪”響。
孟菱說:“你快許愿。”
餐廳里壁燈昏暗,客廳的又很輝煌,不需要再熄燈,也不需要再開燈。
陳遂雙手合十,指尖抵在眉心上,閉目斂睫。
孟菱就坐在他正對面,忽然覺心復雜。
這樣的他,誰能看到?
只有。
他許了一個簡短的愿,只有四個字:【當下心安。】
閉目的時候他神,可睜開眼,他眼底盛滿了漫不經心,平時的漫不經心顯得他特風流雅,而此時此刻這樣的氛圍下,卻顯得他有點淡漠了。
孟菱心被什麼蟄了一下似的。
為什麼會覺得他有點孤單?
這種孤單一定是很深很深的,幾乎了慣,不然他不會連陪在邊都難以離。
孟菱沒有問他許了什麼愿,笑起來說:“都說一歲一禮,我給你準備了禮。”
小跑著去沙發上拿自己的包包,今天背了一只大號的帆布包,陳遂搭眼一看,還以為會準備一個很大的禮。
誰知忽然從包里出一張卡片:“當當當當~~~”
“什麼啊?”他不自覺笑起來。
接過的卡片,發現這張卡居然是自己用卡紙裁制的。
他充滿好奇,先是看到背面寫著“CHENSUI”的單詞,是用藝字寫的,歪扭七八卻很好看,外面還描了邊,白玫紅和大紅這幾種堆疊在一起,很有設計。
他問:“你寫的?”
點頭:“當然了,但是正面才是重點。”
他一笑,把卡片翻過去看了眼正面,目收。
背面最上方正中央寫著“按卡”三個大字。
下面有兩行小字,也是手寫的:
VIP鉆石卡·陳遂專用
使用期限:終
忽而此刻,陳遂失聲了。
為什麼會送他這個,他最清楚不過。
作家長期寫作,難免會肩頸疼痛,久坐對脊椎也不好,而這種職業病是不可逆的,必須要經常按和運才行。
“小樣,還按卡,你會按麼?”
沉默了那麼一會兒,陳遂才說話。
語氣里帶著哂然,可聲音是溫的。
孟菱不服氣的說:“當然會了,要不你試試?”
沒有說,其實特意去學了幾天。
進按店之前,下了很大很大的決心。
問按師“可以教我按麼”,無異于在人滿為患的食堂里大喊一聲同學的名字,讓人怪尷尬和局促的。
但好在詢問的按師姐姐人很好,教了兩個下午,最后只象征收了兩百元學費。
“好啊。”陳遂輕笑,久違地出狐貍相,“在床上試。”
又開始給設陷阱。
孟菱說:“快吃蛋糕吧。”
“我說真的。”他把卡收進口袋里,笑看著。
“把你的下半夜給我?”他尾音輕的像呼吸。
他這個人向來隨心而,想到什麼就說什麼,不會管話題是不是跳。
見不語,他逗的心思更甚:“想要了。”
他靠在椅子上,歪著頭看,尾音有點黏。
“你總想要。”孟菱眼神嗔怨。
陳遂莫名想笑,于是真的扯了扯角:“是啊。”他說著話已經站起來,往邊去,“我壞。”
“你還知道你壞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懲罰我這個壞人?”
他走近,忽然拉起的手,環住自己的腰,又著的下,讓仰臉看著自己。
“在床上懲罰我吧。”他若有似無在笑,“最好搞得我下不來床。”
“……”
孟菱招架不來,推了他一下:“快點吃蛋糕。”
只知道不斷重復自己的話,吵架時這種表現的人通常都很純。
他想到這,笑意更深。
繼續說:“還有我做的菜,辛辛苦苦做的,涼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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