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菱忍了又忍,抑住沸騰的緒,淡淡說:“我們不可能了。”
毫不留的打破他的希,然后在他眼底的徹底熄滅的時候轉離開。
一路往外,越走越急,不敢用力息,怕驚擾垂垂落的淚滴。
等到出了校門,在晨熹微轉,看偌大的校園靜謐如常,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果然,的失并不特殊。
滾滾紅塵里掙扎的塵埃太多了,多一個不多,一個不。
然后轉走了。
坐公兩元錢直達高鐵站。
畢業季,車站人來人往,人海茫茫淹沒了。
七點鐘準時上車。
高鐵駛郊外,大片的荒地疏忽而過,野草野樹被曝曬著,大片郁郁蔥蔥的綠無限瘋長。
孟菱靠在車窗上看著這一切,眼里黯淡無,好似疲憊至極。
不知道為什麼,看著這滿目遮眼的綠,忽然想起莎士比亞在《暴風雨》里面的一句話——
不要太放縱,中的火焰一旦燃燒,海誓山盟也就了柴草。
作者有話說:
源于喜歡,輸于。
另外大家還記得第28章Cigarettes After Sex的《Each Time You Fall in Love》嗎。歌詞是喻
第59章 焚海
我擁有的都是僥幸,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。當你不忘也不想曾經,我你。——張懸《關于我你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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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菱的暑假生活枯燥又無聊。
找了個家教的兼職,給同一個人補習作文和地理, 每周上兩次課,每次三個小時。
不去上班的日子都在寫小說。
已經決定讓自己的第二本小說在網絡連載,書的名字還沒取好,但是大容已經想好了,是一個過程雖苦但結局微甜的故事。
《薄荷煙》早在六月之初簽了出版, 出版社是陳遂幫挑的。
記得很清楚, 那天下午,他領去他的書房。
進門之前, 孟菱還以為他的書房肯定和臥室一樣裝修的很特別, 沒準會有旋轉樓梯大書架。
誰知進來才發現,他的書房不過就比普通書房略大一些而已——屋里有兩排書架, 書架上都裝滿了書, 靠窗的位置有一張很大的寫字桌, 上面擺了一臺電腦, 兩本書, 三五枝筆。
坐在他平時伏案寫作的椅子上,聽他一一分析各個出版社的差別, 最后都聽暈了, 干脆讓他幫忙選擇了一家。
選定出版社之后, 加了編輯聯系方式,獨自和編輯通出版事宜, 給編輯發送出版稿那天, 恰好是放暑假回到歡城的第二天。
編輯在接收完的文檔之后, 竟然問:“你有沒有考慮過讓陳遂給你作序?這樣銷量絕對會翻倍。”
驀然失神, 這句話就像是隨手擲來的書本,書頁在心上劃了道淺淺傷口。
說痛矯,說不痛又偏偏看得到傷口的痕跡。
沉默了一會兒對編輯說:“算了吧,我不想蹭熱度。”
還是沒勇氣說出“我和他分手了”這句話。
其實剛回家那晚吃飯的時候,爺爺也問關于陳遂的事來著,一開始支支吾吾張不開口。
后來見兩位老人實在殷切,才實話實說:“分了。”
爺爺啞然對視,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問,最后只是淡淡說:“吃飯吧。”
嗯,無論發生什麼事,人都要好好吃飯。
大口的吃,食不知味的吃。
而陳遂從小就沒有人教過他類似于“要好好吃飯”這樣樸素的道理。
他也沒有什麼親人,因此也不用故作堅強,連食不知味都可以省去。
好就好在,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把自己關起來自我折磨。
他和往常無異,晚上和阿卓他們去蹦迪唱歌打臺球,玩到凌晨三點回家,發一會愣再睡覺,睡到中午然后去高一飛家吃個飯。
高一飛的小孩好幾個月了,莫雨薇給他取名高野茫,取“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見牛羊”中的兩個字,希他能遼闊自由。
陳遂很喜歡這個名字,高一飛也喜歡,直說:“這是在阿遂的名字之后,我聽過最好的名兒了。”
莫雨薇點頭:“我還特意查過,遂是稱心如意的意思。”
陳遂一樂,著煙說:“以后許愿別拜錦鯉了,拜我,我他媽是行走的吉祥。”
高一飛聽罷哈哈大笑,莫雨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他們的笑都有表演分。
陳遂看出來了。
而正因為他看得出來,所以他也要笑。
陳遂笑得肆意張狂,只是笑著笑著煙嗆了一口,咳嗽到飆淚。
孟菱在分手后出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笑容,是在六月的最后一天。
鄰居家的小狗抱窩了,生了九只小狗。
孟菱覺得出去上學大半年不回家,爺爺太孤獨了,就問大伯要了一只。
大伯說:“九狗出一獒,九只小狗崽里一定有一只比其他小狗要聰明長得要好,就看你挑不挑得中。”
倒沒有把選小狗當做上上簽一樣張,看到一只搶搶不過其他小狗的小花狗怪可憐的,就把它抱走了。
小狗嗚嗚咽咽特別萌,特別可憐,心都快化了,忍不住出一個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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