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孟菱的眼淚則瞬間傾泄而下。

不知道為什麼，看到他的那一刻，安心了很多，可委屈了更多。

陳遂后邊還站著一個人，孫程寬看到了，喊了聲：“鐘奇，人是你喊來的？”

鐘奇聲音發虛，明顯害怕，說話的時候也不敢看孫程寬：“我……我不能看我老師欺負。”

“。”孫程寬一哧，“你他媽不會也看上這表子了吧？姐弟，小狗？”

“你放尊重點！”鐘奇臉紅了，昂著下怒瞪孫程寬，脖子上一青筋繃著。

陳遂扭頭看了鐘奇一眼：“你站這別。”

然后他朝孟菱走了過去，兩只手把孟菱扶起來，盯著眉頭鎖，幫了臉頰上的淚珠：“你放心，你流了多淚，我讓他們還多。”

說完這句話他猛然轉，一把揪住孫程寬的領，另一只手則擰著他拿著子的手腕，孫程寬吃痛嗷嚎，子瞬間掉落，滾到很遠。

陳遂練過拳擊，平時又喜歡打籃球，這兩項都是力量對抗的運，只見他的手臂繃著，出不夸張但有力量的，每一管也都清晰分明，噴薄著力量。

陳遂二話不說先給了孫程寬一拳，趁他正懵，接著薅住他的頭發。

就這麼拽他的頭發把他拖去路邊，對準一面印著“增強文明建設，提高自素質”的圍墻，把他的頭往上狠狠一磕。

頭顱撞擊的聲音“嘭”的一響，接著是第二下，第三下……孫程寬個子矮人也瘦，任憑他如何反抗也不得不在陳遂的絕對力量下臣服。

孫程寬那伙人也沒傻站著，一見兄弟被這麼拿，瞬間都朝陳遂涌了上去。

他們一部分人去拽陳遂，另一部分人舉著棒就開始往陳遂上和頭上打。

七八個人同時圍打撕拽，一時之間，陳遂失去了主，挨了不棒。

孟菱一看這樣，忍不住跑過去擋在陳遂前，那些人毫不收斂，孟菱挨了一，沒想到這麼疼，毫無準備的悶呼出。

陳遂發現孟菱擋在自己后，便丟開了被撞得滿臉是的孫程寬。

對準后離孟菱最近的人一個拳頭砸過去，另一只手搶過右手邊一個胖子的棒，一抬把胖子踹開，接著開始與其他幾個人對打。

他是和高一飛那樣的職業選手格斗過的人，面對一幫只會使蠻力的混混毫不輸。

只是對方人多勢眾，哪怕他再厲害，還是不免挨打。

一時間陷混之中。

……就在陳遂臉頰被打了一之后，警車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幾個混混瞬間驚慌失措，黃咬牙喊了一句“快跑”！

一伙人像老鼠一樣，丟下奄奄一息的孫程寬，紛紛逃竄。

警察從警車上下來，有兩個警察去追那些混混，另一個警察則來到孟菱和陳遂面前，問：“誰報的警？”

“我。”

陳遂和孟菱異口同聲。

警察“嗯”了一聲，說：“看你倆都傷了……”又瞥了眼一旁干瘦，虛，又滿臉是鞋油的爺爺，皺眉說，“老人家況也不好，那就先去醫院，再去警察局。”

……

三小時后，除了孫程寬傷太嚴重外，參與這件事的其他當事人都來到警局。

陳遂挨了不棒，這些傷大多在上，服一蓋就看不出來了，唯有臉頰上的傷特別明顯的腫了起來，他像是剛拔完智齒似的，左半邊臉腫的發面饅頭，還是發了青霉的發面饅頭。

孟菱看他這樣心里不是滋味兒。

對孟菱來說，唯一安的是，爺爺并沒傷。

只是那些折辱人的手段，遠比上的傷更惡劣。

出警的警察付超男，也是多年前理孫程寬強.未遂事的人。

單獨把孟菱出來，一字一句說：“我問過你爺爺為什麼不早報警，他說害怕反抗惹怒這群人，再引他們去找你。”

孟菱似乎很平靜：“我料到了。”

付超男說：“你放心吧，那幾個人都跑不了。”

孟菱直視著付超男，試圖傳遞給自己最鄭重的態度：“我希他們可以到最嚴肅的懲罰。”

孟菱忘不了爺爺被他們侮辱時的眼神，那麼驚慌那麼害怕，可又不得不忍耐，只能一個勁兒賠不是。

很長一段時間里，他們爺孫三人都是這樣忍耐著過日子的。

因為家里窮，因為弱，因為老的太老小的太小，因為沒有文化也不夠聰明，因為沒什麼親戚朋友撐腰，而家里唯一的兒子還早死……所以他們不得不忍耐過活，只求安穩。

很憋屈是麼，可是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，都是人生父母養的，誰愿意憋屈呢？

人們總說“吃虧是福”，那是因為無法反抗，而唯有這樣安自己才活得下去。

可孟菱看到頭發花白的爺爺，被一群比他小五六十歲的人肆意欺辱的時候，就不想再忍了。

這次絕不原諒，死磕到底！

付超男說：“當然了，法律不會姑息任何罪惡。”

講到這頓了頓，才說：“不過……那個陳遂的，把孫程寬腦袋上撞出一個很大的窟窿，要針，還伴有腦震，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。法律上有明文規定，正當防衛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重大損害的，應當負刑事責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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