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問得好。”笑,“那我問你,我做錯什麼了?”
他沒話講。
“我什麼也沒做錯,你也什麼都沒做錯,但是因為你爸媽我的家散了,無辜的我到了傷害,無辜的你憑什麼過得好好的,你點騙怎麼了?”林儂直勾勾瞪著他。
這一刻,張之掙第一次在眼里看到了恨。
“那大學之后你忽冷忽熱也是嗎?”
他都有些佩服自己,在聽到那麼多傷人的話之后,他還能問出這種問題。
而問到這個,眼里的容不再堅定了,睫輕,垂下眼眸:“我早就承認了,我喜歡過你。”
言外之意——那段時間在掙扎。
張之掙久久不語,隨后泛起一抹苦笑:“唔,你過我,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。”
他想起什麼:“所以紋也是假的嗎?”
臉沉了沉,不過很快就漾起笑,那笑有點殘忍,沒說話,噙著這抹笑不不慢扯開了領,出口大片。
張之掙看過去,眼里的最后一抹,滅了。
原本只有一個Z字,現在是LCZ。
“他林馳舟。”
張之掙自嘲一笑,轉離開。
林儂追上來:“你知足吧張之掙,我計劃的這麼周,我得到什麼了?我什麼都沒得到,最后反而輕飄飄放過了你,我應該讓你傷心絕,應該讓你和你爸媽反目仇,我應該和你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讓你痛苦不難,或者嫁給你然后把你家攪得犬不寧,可我什麼也沒做……”
雨又下了。
張之掙一次都沒有回頭,林儂邊追他邊滔滔不絕:“歲月還很長,你放下吧,我放過你,你正好也放過我。”
他越走越快,開始小跑:“阿掙!”
吼了一嗓子,眼淚掉下來:“要不你還是別放下吧,你恨我吧,我希你恨我,這樣你永遠都忘不了我,我就還是贏了,我的心思沒白費啊阿掙,沒白費……”
他還是不回頭,不停頓。
不再追了,在他后嚎啕大哭。
聽到哭聲的那一刻,他還是停了,急剎車頓住了步子。
他咬著牙,滿臉痛苦,幾秒后還是轉了,走到前,居高臨下問:“現在還喜歡我嗎?”
嗚咽著,把臉埋進手臂里,不說話,只泣。
他問:“現在還喜歡我?”
悶悶吼了一聲:“反正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”
“我可以不在乎你之前騙我,只要你對我有。”他語氣并不溫,甚至邦邦的。
但是這番話包含了他所有的,林儂知道。
難以置信的抬起臉,愣了幾秒,告訴他:“張之掙,你會往我心上刀子的。”
對他到底是愧疚的。
這些眼淚一半為了,一半是因為愧疚。
但愧疚,卻不后悔,也不自責。
因為本無法原諒張之掙一家把人往死里的商業手段,俗話說做人留一線,他們家族的事業已經那麼龐大,如果說胃口大到想吞掉家的資產,尚且可以理解為這是商人的企圖心,但一活路也不給又是何必,破船也值三斤釘,他們連那三斤釘也要賤賣出去。
站起來,抹了把淚:“我們不可能了,我不會允許自己和你在一起。”
不他時,可以和他在一起,上之后,反而不能。
就像可以為了套牢他而去紋,卻不能容許自己在上他之后還留著那個紋,把紋改了,為了證明自己仍然有報復的決心。
他下繃:“好,這是你說的。”
“我說的。”
他轉離開,這次真的沒有再回頭。
離開之后,他刪除了所有的聯系方式,只是經常按捺不住,到微博看看。
開始的時候和之前一樣,經常更新一些出去玩的圖片,曬食,曬風景,偶爾也曬自己。
直到兩個月后的某天,大半夜,忽然發了一條純文字博文:【難的,沒分手之前,出去玩能暫時忘記你,分手之后,反而做不到了。我把自己偽裝的再熱鬧,也耐不住心是荒蕪的。】
看到這條微博的張之掙,心底竟泛起一喜悅。
被前任念念不忘,當然開心了。
后來頻繁發一些緒化的文字。
這年四月份:【把張之掙的紋改林馳舟就真的能把轉移嗎?】
五月份:【我想林馳舟,偏偏張之掙。】
六月份:【爸媽我真沒用,學什麼言小說去報仇啊,最后仇沒報,還把自己搭進去了。】
八月份:【OK,我真的要放下了。】
九月份:【可是放不下。】
十月份:【一定要放下,一定會放下。】
次年二月份:【林馳舟帶我去看海了,不知道為什麼,今天看到他用沙子寫我名字的時候,我有點想接他。】
次年六月:【和林馳舟在一起了。】
……
這些微博他都曾截過圖,但后來在看到五月份這條博文之后,他把它們又都刪了。
普通人從失到走出去的時間,頂多也就一年。
也不例外。
他在奢什麼,在求什麼?
他甚至都有點看不起自己,明明自己是里被欺騙玩弄的那個,最后還想搖尾乞憐求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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